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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t?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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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t缩

对于韩箴的提议,舒苡言虽然嘴上说着不情愿,但内心还是有些动摇。

尤其是他现在时不时在自己面前晃悠,偶尔会接她下班,再过来给她做一顿饭,渐渐的就让她产生一种依赖感,觉得有个人在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当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转眼到了六月中旬,林伊岚照常打电话来询问夏以恩的生活状况。

舒苡言敷衍着答了几句,挂断电话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以恩马上就要放暑假了,您和夏叔叔还不打算回国吗?”

“以恩暑假期间如果待在我这里,我就得找个保姆每天来家里给她做饭了。”她说,“毕竟我要工作,没办法24小时陪着她。”

林伊岚说:“我和你夏叔叔已经订了下周二的机票,很快就能回去了。”话讲到这里,她莫名停顿,“言言,妈妈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舒苡言轻轻嗯了一声。从林伊岚的语气便能听出大概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林伊岚在电话里提起,夏文韬的公司遇到了些麻烦,资金难以周转,所以想要重新与她探讨一下景星岛那套老洋房的房产所有权,看看能不能把房子卖了分一部分钱给她。

“虽然从法律上来讲,我没有权利分得你爸爸的遗产,但景星岛的那套老洋房,是当初我和你爸爸结婚的时候两家人合资购入的,我出了一部分钱,你外公外婆也出了钱,所以这套房子理应有我一份。”

这件事舒苡言是知道的。当初林伊岚提出离婚,是她主动放弃了那套房。那时她走得干脆,只想与当初那个家庭尽早脱离关系,也不想彼此闹得太难看,就没提房产分割的事。

如今林伊岚遇到了难处,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那部分房产变现,其实没什么问题。但只要一想到林伊岚与她分割房产是为了帮助夏家的人,舒苡言心里就无比别扭。

“那套房子承载着我童年很珍贵的回忆,你真的要拿卖房的钱去填补夏叔叔公司的亏空吗?”

“不用卖房。你只需要按当年买房时妈妈支付的那部分把钱划给我就好了。”林伊岚心里早已规划好,“这么多年过去,老洋房肯定增值不少。增值的部分我就不要了,我只要属于我的那一部分。”

林伊岚说得合情合理,舒苡言无法反驳,但她就是觉得心里很难受。

她望着窗外沉默了一会儿,很艰难地喊出那个称呼:“妈。”

“如果您和夏叔叔真的很困难,我可以先借钱给您。”

“借?”林伊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言言,你是妈妈是女儿,你别忘了,你对妈妈有赡养义务的。我养了你那么多年,我支付了你十几年的抚养费,现在你跟我说‘借’?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舒苡言话只说了一半。

下一秒,林伊岚“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滴答不断的忙音,舒苡言心绪凌乱。她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手肘抵着额头长叹一口气,片刻后,又拿起手机回复:【你让我想想。想好了我会给你答复。】

一整个下午,舒苡言心事重重,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终于熬到下班时间,她去休息室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忽然收到韩箴发过来的信息:【待会儿去我接你下班,然后再一起去接以恩放学?】

犹豫半晌,她回复:【算了,我今天有点累,想早点回家睡觉。】

见她这么说,韩箴没再强求,只叮嘱她:【好,到家了给我个信息。】

自重逢以来,韩箴尽量把握着他们之间那一点点分寸感,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弹性。他不敢冒进,生怕一旦拉扯得太用力,他们之间的感情便会像橡皮筋一样,啪嗒一声断掉,回弹会伤了自己,也会伤了对方。

去停车场取车的时候,韩箴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打来的。

付笙在电话里问他:“有时间出来坐坐,一起喝一杯吗?”

“明天还要上班,不喝了吧。”韩箴坐进车里,正准备启动车子,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便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是。你才听出来啊。”付笙笑着说,“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聊。”

“好。”

听见韩箴说不喝酒,付笙便约他在一家茶餐厅见面。许是天气太热,两人都没什么胃口,点了些餐食随便应付了几口,又闲聊几句,付笙不再卖关子,终于说起正事。

“我最近接了个案子,一场离婚官司。”付笙冲他挑眉,神秘兮兮说道,“你绝对猜不到,我的原告当事人是谁。”

韩箴抿了口茶水,滚烫的。再加上两人身处露天餐厅,连晚风都带着灼人温度,他觉得自己快要中暑了。不自觉蹙了蹙眉,问道:“谁?”

“温翎。”付笙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个名字,神情倏而变得柔软些许,连语气都夹带着几分惋惜,“她以她的丈夫长期对她进行家暴为由起诉离婚。”

“家暴?”韩箴擡眼,眸中露出诧异。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在大街上遇见温翎,她脸上带着伤,神情也很落魄,想来付笙说的应该是真的。

“之前她来律所做法律咨询的时候,我和一个同事一起接待了她,也详细了解了她的遭遇。”付笙叹着气说,“反正她现在过得挺不好的,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又经常被她老公言语侮辱、拳脚相加,总之挺可怜的。”

“所以呢?”

付笙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摇晃着杯中的茶水,“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到底该不该为她辩护?”

韩箴唇角擡了擡,脸上却无笑意:“你是专业律师,这种问题还需要问一个圈外人吗?你自己拿主意就好,站在你律师的角度,客观公允一点。”

付笙苦恼地摇了摇头。

这正是让她犯难的地方。

“单拿她从前的人品和处事作风来说,我肯定是不乐意为她辩护的,毕竟你们之前的那些矛盾,我多少也知道点。”

“但同为女性,我很同情她的遭遇。”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已经很惨了,更何况那个人还时不时的殴打她、羞辱她,实在是令人发指。”

得知温翎现在的遭遇,韩箴心里多少是有点起伏的,作为年少时的朋友,也会为她如今的遭遇感道唏嘘。但也仅此而已了。

韩箴很明白,他们之间不该再有任何交集,他也不该对温翎产生任何的同情和怜悯。

半晌,他淡淡开口,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你看着办吧。”

付笙早猜到韩箴会是这样的态度,毕竟从前温翎没少嚯嚯他喜欢的女孩,他防备着点也是应该的。

但作为朋友,有些话她还是不得不说:“今天我约你出来,把这件事告诉你,是因为在我和温翎聊天的过程中,她总是提到你。我能看得出,对她而言,你很重要。”

“我觉得她心里已经把你当成了精神寄托,把你当做比亲人还重要的存在。”

“韩箴,这是个不太正常的现象,你心里可得有点数。”

回家路上,韩箴一路回想着付笙的话,总觉得头皮发麻,以至于有些失神,差点闯了红灯。

到家已经接近九点,暑热稍稍散去了些,电梯到达相应的楼层,发出叮咚一声声响,门开了。韩箴一边回复着工作群里的消息,一边往外走,不经意地擡起头,忽然看见楼道的公共区域里有一个人影。

温翎耷拉着脑袋,脊背抵着墙壁,就这么站在他家门外,神色颓然,眼神有些游离。

直至看见韩箴的那一刻,死水一般的眼眸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凭空多出这么一个人,韩箴被她吓得眼皮颤了颤,放下手机,无意间脱口而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跟着小区里的住户进来的。”温翎朝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嗓音极其沙哑,还染上了几分哭腔,“韩箴,我就是想见你一面。我最近过得很不好,一点也不好……我没有恶意,我是只想来见见你。”

“时间不早了,回家吧。”韩箴狠下心来,后退一步,帮她摁了电梯的下行键,随后侧身而过,自顾自地开门进屋。

谁知温翎忽地呼吸急促,面色发白,扶着墙壁大口喘息,直接在他家门口晕了过去。

韩箴眼t疾手快地扶住她,唤了她两声,没反应。见她脸颊和鼻头隐隐泛红,用手背探了下她的额温,果然发烧了。

他也不能把温翎扔在过道里,只能把她搀进屋内,让她靠在沙发上,去医药箱里找退烧贴和退烧药。结果家里根本没有。

韩箴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下楼去买退烧药和体温计。

再回来时,他发现温翎已经清醒过来,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长发遮盖住侧脸,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你清醒了?”见她没事,韩箴松了口气,把药片放在桌上,又去厨房烧了热水,用一次性水杯装了小半杯,又混合了冷水,搁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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