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与桂花糕(1/2)
秋意浓与桂花糕
一场秋雨一场寒,接连几场淅沥的雨过后,汴京总算出了三伏,入了仲秋。
四季的划分挺妙,同样是雨,不同的季节下感受便不同。譬如春雨绵软,秋雨则是萧瑟。
雨打残叶,一阵西风吹来,叶子在地上划过一个旋儿,落在成片伙伴的怀抱里。
叶蓁蓁换上了稍厚些的对襟夹衫,倚在桂花树下望着地上的黄叶出神。
柳依依没有小姐这般伤春悲秋的心思,入秋了好,有了桂花可以做糕吃。
她兴冲冲奔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笺和一碟花糕。“小姐,有老爷的信,还有我新做的桂花糕。”
叶蓁蓁被她的叫唤回了神,吩咐道:“取盒子里十二年陈的贡眉来,再煮些山泉,用那白瓷盖碗焖着,我一会儿配桂花糕喝。”
她展开信笺笑着对依依说:“爹中秋前会到汴京,将厢房收拾出来,再置办些物什,你亲自去办。”
“好,老爷总算来看小姐了,一晃咱们离开越州大半年了。”
“是啊,等到冬天足足有一年了,纵使汴京再繁华,我还是想念越州。尤其是天变冷,愈发想回暖窝了。”
越州虽小,却是她的家。那里人心暖佑,心底总有归处。她在京城住了大半年,心似浮萍无所依,不止一回梦到越州的小桥流水,青石板街,醒来枕头总湿了大半,怅然若失。
“看来汴京留不住你,我也留不住你。”裴望之打趣的声音从半边照壁传来。
“无事莫要乱攀扯,今儿怎么过来的这么早?”叶蓁蓁接过裴望之褪下的薄披风,问了一嘴。
“升了个官,等不及来见你,如今我是学士了,翰林学士。”裴望之自得地说。
“难怪那么早过来,是来邀功的?”茶盏中的贡眉焖够了,叶蓁蓁压着茶盖将茶汤注入公道杯里,递给了裴望之一小杯。
“是来讨赏的,你以后就是学士夫人了,该怎么谢我?”
茶汤入口有清甜枣香,暖烘烘的,还带有蜜韵。裴望之舒服地慰叹,松了松身子,在叶蓁蓁身边单吃喝这项就非常舒适,一身的疲乏都疏散了。
叶蓁蓁对着柳依依使了个眼色,柳依依挤眉弄眼的带着下人们退下了。这时她才放任自己坐在裴望之腿上,搂着脖子送上一枚香吻。
“够不够?”小鸡啄米似的一口,男人时不时还是得给点甜头,才能让他们继续卖命。
“不够……”话音刚落,裴望之欺身上前,扣着她的头探向她的唇。
轻轻浅浅的一吻,唇瓣相贴,白茶的甘润氤氲。他用小舌勾勒着她的唇形,猛地吮吸一口,温润柔滑的触感让人舍不得松口。又试探的撬开贝齿,汲取她深处的柔嫩芬芳。
叶蓁蓁晕晕乎乎,顺从的微闭双眼,纤长卷翘的睫毛扑朔的像两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后背被石桌硌的生疼,她稍稍皱了皱眉,晃了晃腰,立刻就有只带着热意的手垫在石桌边缘护着她。
她的心忽有暖流划过,不经意的温柔,更让她动容。
她不由自主的回吻,更紧的贴向他。她的动作像颗糖般沁入心际,裴望之心里甜丝丝的,手落在她腰际摩挲着。意乱情迷间高挺的鼻子相撞,两人均笑了。
裴望之摸摸叶蓁蓁的小脸蛋,意犹未尽。“快些嫁给我吧……”,他是越来越难耐了,她细微的一个小动作都足以让他热血沸腾。
“说起这个,我爹中秋过来,你得见见他。”叶蓁蓁突然意识到双方大人都还没见过面,“我们这算不算私相授受?”
裴望之不怀好意的笑笑,说道:“算啊,你瞧,我多么方正一人,被你带歪了,在你面前做的事,算是我这辈子最出格的了。”
“呸!不要脸!那你别亲。”叶蓁蓁佯装生气,扭过身不理他。
裴望之就喜欢她这副作天作地的娇娇样,鲜活有生气。把人惹毛再哄好,他乐此不疲。太过贤良淑德懂事的太过无趣,叶蓁蓁这样的刚刚好。
“看在你升官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再过段时日,正是螃蟹肥美的时节,我做几道蟹菜给你吃。”升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叶蓁蓁决心好好犒劳他一番。
裴望之捏捏叶蓁蓁的鼻子,成功见到挥过来打他的手,笑的开怀。
“看来升官着实有用,我得再做点政绩出来,再升个官让你开心开心,说不定以后挣个诰命夫人给你。”
哪怕只是嘴上说说,听见这样的话叶蓁蓁也高兴的很,他愿意上进极好。
“好呀,我等着。官场上若有要打点的地方,尽可来我这取银两。t”语罢又亲了亲他的脸颊。
裴望之感叹道:“有个会赚钱的夫人真好,我不用养家,还倒贴给我,难怪顾隐和白家都念念不忘。走仕途不差钱,夫人这是想让我清廉到底呀?”
叶蓁蓁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少来,你是最端方不过的,可不能晚节不保走错路。
我最看重的,便是你身上这股清正之气。读书人有千千万,可日子久了守住初心却没几个,我想要颗不染尘埃的心。”
“你要求真高啊,难怪不要顾隐和白公子了。”
叶蓁蓁点点头,“可能是自己不够纯粹,便渴望身边人保持清正秉性。咱家不缺钱,家里有一个市侩算计的不够吗?可别有两个,记住了吗?”
“记下了,夫人。你也太小瞧我了,好歹我爹入主中枢,我娘是名门之后,怎会缺银钱要用你的?收好你的钱袋,无需为我省。”
裴望之还怪心疼叶蓁蓁的,知道她赚点钱不容易,那是一壶壶酒,一碟碟菜卖出来的,自己哪舍得花她的钱?
叶蓁蓁却说:“你要是跟中书令说娶我,怕是会被赶出家门,别说宅子了,一两银都落不到你手上。”
“我爹真会对我这么狠心?平日里不管我,懒的看我一眼,只宠着弟弟,现在充当起大人了?”
“那是你没什么需要他操心的地方,你和你弟关系如何?”
“他蠢的很,不足为虑。等你认识他就知道了,三天两头一顿打,当然了爱之深责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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