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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相惜与波澜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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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相惜与波澜起

叶府的夜晚静悄悄的,夏日的蝉鸣和虫吟随着天气转凉消失不见。

偶有几只趴在草丛间交流心得的小虫,这会儿也屏气凝神偷听着主人家的窃窃私语。

裴望之从后背拥叶蓁蓁入怀,将头窝在她的颈窝轻嗅着她淡雅的气息。

他时常喜欢这样抱着她,有一种耳鬓厮磨,人全数归他的感觉。

“在想什么?”叶蓁蓁自打从酒肆回来,一直郁郁寡欢的模样。

她转身回抱着他,闭上眼睛调息,按捺下心底的不安。“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

“怕当年之事重演,你知道我爹是因储位之争被贬的吧?现在你也选了你认为对的人,我很害怕。”

“你不看好楚王?”

“不是,我才第一回见他,没有看不看好之说。我害怕的是争储本身,只要开始必有伤亡,我从未想过叶家会再次卷入这样的风波。”

“是因为我?”

“嗯,我不想你有事。裴望之,你就不能只当个纯臣吗?何必卷入纷争?任谁上来,你都做好分内之事不好吗?”叶蓁蓁擡头注视着裴望之,目光中带着恳切。

裴望之叹了口气,手抚上她的脸颊,认真地说:“从我入宫伴读的第一天起,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就算我不站在楚王这边,别人也会自发的将我看成是他的人。”

叶蓁蓁嘴唇蠕动了下,终究什么都没说。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楚王本就是大皇子,且能力出众,不论是立长亦或是贤,都该是他。”

“那为何迟迟不下诏书立他为太子?”叶蓁蓁觉得任何事情在板上钉钉前皆是会出现变数的,哪怕是她和裴望之的婚事亦是如此。

“他原本是迁居东宫了,可因秦王和德王一事多次求情惹官家不快,被勒令禁足,对外的说法是得了疯病。”

这下叶蓁蓁是真诧异了,“楚王竟为这两人求情?按理说他们获罪,受益最大的是他啊!”

挡在皇位前面的秦王和德王相继倒台,皇位不就轮到嫡长子楚王了?所以叶蓁蓁之前一直以为查抄沈家是大皇子所为,毕竟出面的是他的亲弟弟韩王。

裴望之摇摇头,无奈地说:“他这个人,不大看重这些,在他眼里自己的爹为了权力逼死叔叔和哥哥是不对的。”

“他倒是个有情义的,可惜情义在权力面前没有半点作用,反倒落了个禁足的下场。不对呀,他被禁足了在怎么出现在酒肆?”

“向官家认了错,放出来了。官家原本就不想惩治他,只不过他三番四次的求情打了官家的脸,给他一个教训罢了。”

“也是,若真看不惯他,又何必为他寻个生病的理由,还升了你的官。”

“我升迁跟楚王倒是没什么关系,不单升了他派系的,其他的也有。”

“楚王不想治秦王德王的罪,为何要让韩王出面呢?”叶蓁蓁又不明白了,这伙人究竟搞得多复杂?

裴望之耐心地解释:“那会儿不是楚王要韩王接手的,是官家。因为韩王到了该封王的年岁,但无功不好封赏,所以给了他一个差事,楚王担心韩王办不好这事才让我跟着。”

叶蓁蓁冷笑道:“你们这些人,把别人家抄了,功劳还让来让去,真不把人放在眼里。”

“查抄沈家本就是板上钉钉的,皇商的底子不可能干净,所以我之前就同你说过不必太介怀是何人来做此事。”

“上面人的既定结局,却是别人的一辈子啊!你见沈家如蝼蚁,可你在那几人的眼中,是否也一样?”叶蓁蓁唏嘘不已,沾上权力没人可以安然无恙。

裴望之却捧着叶蓁蓁的脸,严肃地说道:“我与沈家的不同,是我没做那些脏事。或许都是蝼蚁,但在定罪的时候我是干净的,如你爹一样。

世事纵有千般无奈,万般对错,可总归是人选择的。我只是觉得以楚王的秉性和理念,是有利万民的。

我虽信楚王,但我不会为了扶他上位而去戕害他人,谋取钱财,否则我们不会如此被动。我裴望之堂堂正正,不屑蝇营狗茍。”

“好,我信你。”叶蓁蓁专注地看向他,同样严肃地回答。

她不就爱他的端方模样吗?叶蓁蓁未必肯定裴望之最后娶的人一定是她,但她此时肯定他会是个好官。

这便够了,私情不论,公心可安。

“你真信我?”裴望之不确定地问。

“信。”

得到肯定回答的那瞬他紧紧地搂住眼前的女人,心里怀里满满都是她。

她懂他,懂他的希冀,懂他的操守,懂他的心之所向,懂他的必生所求。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郑重地亲了亲她,像对待一个珍重的宝物。“你放心,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定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不让你涉险。”

“除了和离和不娶还有别的法子吗?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与其担忧不确定的将来,我更乐意握紧眼前的荣华。唉……就是这么目光短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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