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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司与红鞭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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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司与红鞭痕

螃蟹宴食单一挂出去就吸引了不少汴京城百姓,再加上秋食单月下酒肆夜夜座无虚席,引得周围的酒肆只剩眼红的份儿。

更遭人恨的是,它还只是家开了半年的新铺子。人往往推崇勤能补拙,却难以接受天赋异禀。

一小丫头片子怎能超过经营多年的老江湖?叶蓁蓁行事大胆,不拘一格,更惹得一帮德高望重的老人不满。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依旧是生意很好的一晚,酒肆突然来了一队官兵,大声叫嚣着。

正在饮酒用饭的顾客见到官兵本能的害怕,纷纷放下筷子跑了,连账都没结。

叶蓁蓁急忙从后院赶来,“官爷,小店犯了何事?”

为首的人身穿官服,从腰间取下令牌,面无表情地说:“街道司,例行搜查。月下酒肆侵占官道,乱堆脏物,前来查探一二。”

啊?还没查就定了罪?柳依依和叶蓁蓁无声对视,均在对方的眼睛里瞧见“茫然”二字。

来人在酒肆四处搜寻,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确有其事,后厨的小巷处堆有脏物。”

眼看着罪名要成立了,叶蓁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请官差们先坐。

“大人,酒肆的脏物每日关店后下人都会清理干净的,不会留夜。这个时辰正开张才有赃物,我们总不能一趟趟去丢吧?你看……能不能酌情通融?”

她偷偷往官爷手里塞了锭银子,又朝柳依依使眼色给官差们上酒上茶。

街道司为首的人见她态度温和,颇为上道,没过分为难她。

“叶老板,我也没办法,有人报案就必须得过来。而且上头吩咐了,细查。”

叶蓁蓁皱皱眉,“细查”一词含义颇深。按理说堆点不要的肉菜是芝麻绿豆的小事,每家酒肆都这样,怎么月下酒肆要细查?

她又放了一锭银子。

那人接了银子佯装咳嗽,“咳咳,叶老板不单要经营好酒肆,有空的时候也要多走动走动,邻里之间,同业之间要广结善缘。

这回念在月下楼是初犯,呈报上去休整一日也就够了。”

叶蓁蓁将最后一锭银奉上,说道:“多谢官爷。”

官爷扽了扽份量,脚步轻快地带人离开了。

“关门吧,今儿的生意是做不成了,明儿也不用来了。”叶蓁蓁疲累地说道。

“小姐,这事怎么闹这么大呀?”柳依依也想着不是每家酒肆都如此吗?就盯着他们一家。

“我们怕是被人盯上了,此事说小是很小,但街道司确有清街查店的职责,酒肆也确实在小巷丢了脏物,他们过来是依律行事。”

“被谁盯上了?”

“他方才说是邻里?同业?还是跟官府交情深的,怕是那些老店吧。”叶蓁蓁揉着太阳xue,有气无力地说。她给出去的银两,是酒肆快一月的纯利,相当于一月白干。

此事还没完,回府后她和叶知书说起,反倒被他责怪。

“你开酒肆时没拜码头?”叶知书一听便知女儿不懂人情世故,没打点到位。

“我哪知开个小酒肆还要玩这出!”叶蓁蓁以为只有像越州叶家那般大生意才需打点关系。

“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便是街上推车摆摊的也得给上头孝敬,你一直没有拿出去过?”

“没有呀,之前怎么无事呢?”这都开半年了,才反应过来打秋风?

“你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人,官差都这么说了,得去行会跑跑,走走路子。”

除了杀了个人,没有得罪其他人呀。可是,国公又不知是她的手笔,否则不可能就损些银两的。叶蓁蓁不敢跟叶知书提杀人的事,肯定地摇摇头。

“想来是月下酒肆生意红火遭人眼红,你又没和他们处好关系惹的祸。”

“爹,没想到你如今也混成了钻营的样子。”她很感慨,当年官场的爹爹大概不是这样的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会不想一辈子保持本性,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在越州月下楼的关系都是我在维持,你只需想好每季食单。现在自己要撑起酒肆,知道不容易了吧?”

是不容易啊,生意得跟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而人心才是最难琢磨的。

叶蓁蓁破财消灾,给行会里的人都备上大礼,好话说尽。官府上下也打点了,禁令过去酒肆才重新开张。

陪她张罗的,是江舟。不得不说,他看似忠厚,在说话上很有一套,倒让她学到不少。

只是那头的醋坛子又压不住了,叶蓁蓁按住这头,翘起那头,身心俱疲。

她有点佩服三妻四妾的男人了,是如何做到家宅和睦,雨露均沾的?不得不说男人在这方面颇具天分,齐人之福她是享受不了的。

裴望之本想去街道司将此事按下,但被叶蓁蓁拦住了。不论怎么说,月下楼犯错是事实,小错大错都是错。

为了这桩小事他翰林学士强行撤案,反倒于官声有损,但凡能用银子解决的,就不要用人情。

“你倒是比我更在意名声,真不知说你什么好。”裴望之没想到叶蓁蓁竟是个贤妻。

“怕你被人抓到把柄,我能自己解决的,上回国公府的事我都害怕牵连到你。

话说回来,我开酒肆都半年了,这会儿发难好奇怪呀,不会是国公府真查出了什么吧?”

“多了一具尸体,我和赵遮查了许久都没有消息。但应该不是国公在背后搞事,他要是想弄你,不会只定个侵占官道的罪。”裴望之分析的和叶蓁蓁差不多。

叶蓁蓁无奈地往榻上一躺,“你给我弄册律令来,我要好好研读一番。头回因垃圾治罪的,说出去都耸人听闻,偏偏还在条例里。

你知道我为了这堆垃圾亏了多少银子吗?想想都心疼!”

裴望之从柜子里取出一袋银子放叶蓁蓁旁边,“别心疼了,给你补的,以后发了月银都归你。”

“这么好?”

“对你好些能不能离江舟远一点?”他的女人总被人觊觎,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只是随我去拜码头,爹说他在行,你别多想。”叶蓁蓁把头挪到裴望之大腿上,用手蹭着他的下巴。

“你是没多想,可他怎么想的你能知道?你爹本就看我不顺眼,他在旁边更看不上我了。”

“不对呀,这回你怎么这么老实?上次白公子你直接领我看春t宫了。”

提起这个裴望之更气了,他遣人寻江舟的错处,硬是没找到。

叶蓁蓁瞧他发黑的脸,猜到了几分,不禁笑出了声:“你不会是没找到错处吧?毕竟是爹挑的人,人品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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