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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厕所的时候见到几个啦啦队女生，听她们说老师让她们表演完集合，有事要说。”何欢欢看出了姜知意的心事，出声告诉她。

“那就好。”姜知意浅笑点头。

“我靠我靠，刚刚六班进球的男生好帅啊啊啊啊啊！！”孟乔零食都顾不上吃，激动惊呼。

“九号吗？”姜知意也看见了，虽然个子不怎么高，但是速度很快，技术也很厉害。

孟乔：“对对对，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何欢欢当即说。

姜知意和孟乔同时挑眉：“欢欢你怎么知道？”

“他是我高一同学，”何欢欢舔了舔手中的棒棒糖，解释道，“坐了我半年的后桌，经常抄我作业。”

“人怎么样？”孟乔被勾起好奇心，“人品过得去的话，我打算追一下。”

“他很好，虽然看上去很像混混。”

“那你再多和我说一点儿关于他的事情。”

她们两人在那说，姜知意在旁边听得入迷。

很快，一个小时不到，第一轮比赛结束，理科六班取得了胜利。

裁判刚宣布完比赛结果的一瞬，姜知意就拉着孟乔和何欢欢跑上前。

三个人守在最前边，眼巴巴地等着自己班的选手。

过了几分钟，入口处先后走进来十个男生。

不是。不是。还不是。

……

看到了！

姜知意的心跳怦怦加速。

周昀琛走在最后一个，纯黑色T恤和校服裤勾勒出他清瘦挺拔的身形，水蓝色马甲速干对抗服套在身上，糅合着温暖的阳光，整个人干净耀眼。

随风飘扬的一头短发下，五官锐利分明。表情淡淡的，像是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

“理科十班加油！！”

理科班一向是男生居多，他们一喊，气势立马显露出来。

女生人数虽少，但也不甘示弱，努力加大音量。

姜知意一边附和着，一边拿起手机快速拍照。

她谨记黄凡清的要求，从左到右，体委、蒲明亮、贺州、蒋安，还有周昀琛，都给拍了下来。

在位置上站定后，裁判还在说着注意事项，周昀琛的视线却早已落到某个方向。

一眼看见嘴里念念有词、手上动作不断的姜知意。

她眉眼弯弯，很开心的样子。

比赛正式开始后，姜知意没有一直拍照录视频，更多的是集中精力观看比赛，目光追随着那个运球投篮的少年。

他真的很厉害，不只是技术。从始至终，他都从容不迫，情绪稳定，即便被人抢了球，又或者没有投中，也没有急躁。

因为剧烈的动作，号码服和T恤衫衣摆时而向上卷起，少年肌理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双脚落地时，又全然消失不见。

手背和小臂上的青筋仍然明显可见，昭示着少年独有的生命力。

很快，上半场即将结束，十班暂时以五分的差距领先。

姜知意转过身朝刚才休息的地方跑过去。

她要去给他们拿水。

然而，就在要拿起水的时候，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姜知意。”

颜希双手抱胸，一脸高傲。

“怎么了？”姜知意则是满脸迷茫。

“我记得表演的时候我没让你给我加油。”

姜知意更迷茫了。

意思是她做错了？

因为心念着比赛，她此时无暇思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那我——”

道歉两个字还未说出口，颜希就又出声说：“声音再大点也不是不行。”

“……”姜知意笑了笑，“如果下次还举办的话，我就再大声一点。”

对面女生轻哼，随后说：“跟你说件事，黄凡清她不舒服，现在应该在教室。”

“看着很虚弱，啧啧，感觉下一秒就要晕倒了似的——”

没说完话的换了个人。

颜希被眼前一闪而过的身影晃了下眼，再睁眼去看，姜知意已经不在原地，跑出去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