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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直接趴在桌上，闭上眼睡觉。

“周昀琛，你上节课去哪里了？”姜知意用笔戳着下巴，好奇地问道。

“语文老师办公室。”周昀琛坐下的同时望了她一眼，没把后半段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毕竟他没答应，没有说的必要。

姜知意了然：“老师她批评了你一节课吗？”

她记得以前他被叫走后顶多十多分钟就会回来。

“没，”周昀琛说，“还说了其他事情。”

“奥。”

他不说，姜知意也便不再问。

她把自己昨天晚上留的一道物理题找出来给他看：“周昀琛，你能不能帮我解一下这题？”

她动作有些快，被搁置在一旁的白色便利贴从摞成山的书上飘了下来。

姜知意随手拾起来，放回去。

因为课间发生的事，她忘了给黄凡清，只能等中午吃饭时再给了。

周昀琛不经意瞥了眼那张便利贴，旋即一言不发地接过练习册，一分钟后，抽出张草稿纸拿起笔演算起来。

姜知意默默地打量着他。

她记得自己平时是这幅样子，总喜欢找他说话。

很自然吧，自然得让人看不出破绽。

-

“黄凡清你吃不吃鸡腿？我一不小心多买了一个。”

食堂里，姜知意用筷子把自己餐盘里多出来的一个鸡腿夹到黄凡清餐盘里。

黄凡清一下又一下地戳着米饭，听见后，轻哼：“这鸡腿可没有让记忆消失的功能。”

“知道知道，”姜知意讨好地说着，“我只是想给你吃嘛。”

“他们俩都这么嘲笑你了，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黄凡清放下筷子，双手抱胸，“还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那个别人一遇到事就冲上去的骁勇善战的姜知意呢？怎么一到自己就站着不动任人宰割了”

“也不是无动于衷吧，只是当时脑子宕机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君兰用心给她买的衣服、听不懂的品牌名称、一刻不停的笑声、周围人的目光、老师马上就来……这些叠加在一起，姜知意突然就不清楚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说话，又该说些什么。

“其实英语课上我想了想，”姜知意低头看看自己的T恤衫，出声说，“他们可能只是在笑把Adidas写成abibas这件事情本身。”

“哦，所以你觉得他们没在攻击你本人？”她没说完，黄凡清却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也许吧，”姜知意如是说，“不管怎么样，我现在不太在意这些了，我很喜欢君兰给我买的这件衣服，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不再穿了。”

“你最好是真的不在意，”黄凡清重新拿起筷子夹起鸡腿吃了口，“我不管颜希和蒲明亮他们到底有没有嘲笑你，是不是在嘲笑你，我都不后悔我说的那些话。他们就是一点情商都没有，被宠得无法无天，张口闭口就是钱和各种奢侈品牌，以为借此可以衬托自己的厉害和优秀，其实蠢死了。”

她一连串地说完这些，擡头的瞬间看见了从姜知意后边走来的女生。

一个不屑的眼神飞过去。

“黄凡清，我讨厌你。”颜希端着餐盘走过来，咬牙切齿地说了句。

黄凡清轻蔑地呵了声，瞧见她身旁吊儿郎当站着的男生时，心里腹诽：好一对渣男蠢女。

姜知意侧过头，对上颜希的目光。

她瞧见对方微微张唇，好似欲言又止。

“说得跟我不讨厌你一样。”黄凡清不甘示弱地反击。

颜希气得拉着身边的男生就走了。

两人从食堂里出来后，黄凡清挽着姜知意的胳膊：“今天晚上我去你家突击检查。”

“？”姜知意问，“检查什么？”

“看你是不是把被窝哭湿了。”

“……我才不会！”姜知意脸涨红，“又不是小孩子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