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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她坚定道，“也请您把刚才拍的照片删掉，谢谢。”

女人在店里观察了她很多次，头小脸小，骨相极佳，可爱与清纯并存，实在不想放弃，于是又追上去：“这样吧，您可以先试试自己做自媒体，在上面分享生活日常什么的，等吃到红利您可能就有兴趣了。”

“不用了谢谢。”姜知意整理了下围巾，手插进大衣兜走了。

姜知意之前不是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大概是大一上学期的第一个月，军训完就是国庆小长假，除了她和乔思渝另外两个舍友都回家过节去了。那时候乔思渝还没遇见秦旭，军训期间认识了一位学长，两人火速坠入爱河，七天假有五天都在外面，只有晚上快到宿舍门禁了才回来。

姜知意则一刻不停地找兼职。

那时的她也不过十八岁，虽然有在孟璐的书店工作过的一份经历，可到底没出社会，显然不了解社会的复杂。

后来，她开始在学校附近商场的服装店做导购。没过几天，店里来了一位打扮知性的女人。女人递给她一张名片，说她们公司在招正经模特，钱多事少，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找她。

女人面目祥和，举止优雅，看着不像是坏人。

缺钱的姜知意轻易地相信了。

谁知等她休班到达那里才发现是一家传销公司。

一群人坐在她对面，七嘴八舌地劝她留下，有的“好言相劝”，有的则面目狰狞地威胁。

手机被她们抢去，姜知意抱着膝盖瑟缩在角落，浑身一刻不停地抖。

好在她还有一点安全意识，在进去前给正在约会的乔思渝发了位置共享。乔思渝也特意留了个心眼，她叮嘱姜知意兼职面试时间一般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后没给她发消息她就带着男朋友去找她。

这件事给姜知意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回到学校她自己找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哭了一晚上。

哭到眼睛通红，第二天起床眼睛肿到睁不开。乔思渝找了一包冰块给她冷敷，没好完全就又跑去服装店上班去了。

如今的姜知意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用拼命去赚钱。假使刚才那女人口中的公司真是正经公司，她也没有去的t意愿。

次日，姜知意起了个大早，走进厨房系上了围裙。

她做了一份简单的三明治当做早餐，又烤了一盘小面包。糖放的不多，不是很甜，他应该能吃得惯吧？

如果他不吃，她就拿回来自己解决掉。

把这些做好，姜知意又回到卧室，把衣柜里的衣服全试了一遍。

她将目光放在和乔思渝逛街买的连衣裙上，然而几番犹豫下还是放弃了。

最后，她选择了一身普通平常的搭配。

焦糖色短款呢子大衣，水洗直筒牛仔阔腿裤，一双低帮黑色帆布鞋。

时间还早，姜知意陪着小咪在客厅玩了会儿，顺便把《演员新秀》最新一期的节目重温一遍。

播了没多久，姜知意听见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她起身一看，是何之初。

“喂？”

“你好，请问你是不是认识何之初？！”

陌生又急促的声音，姜知意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是，请问他怎么了？”

“他自杀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心陡然下沉：“哪家医院？”

姜知意听着对面的声音火速出了家门。

出租车上，她抿紧唇，两手不断摩挲着手机。

“师傅，还能再快些吗？”

“能，”司机和蔼地说，“等着。”

姜知意道过谢，深深地吐了口气。

应该会没事的吧？

肯定会没事的。

司机稳稳当当地把车停到医院门口，姜知意下车打开手机付款。

也在这一刻倏地想起她还有约。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各种声音充斥在耳边，姜知意急得团团转，却根本没有办法做到两全。

鼻子发酸，眼泪呼之欲出，又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姜知意走进医院的同时打开手机拨通了微信电话。

“周昀琛，是我。”

“嗯，”周昀琛坐在车里，双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小区大门，“下来了？”

“我突然有事，今天请不了你吃饭了，”知意轻轻地吸了吸鼻子说，“改天你想吃几顿我就请你吃几顿可以吗？”

“真的对不起，我又言而无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