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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就不去买面包了哈,我跟你说，最近一周我都不想再碰面包这个食物了，不止我,全公司都是。”纪柏开着车从机场的停车场说。
在去到川城的第二天，周昀琛去完王君兰所在的墓园后直接飞去了国外,辗转多个国家出席科技企业交流活动，历时半个月才回国。
期间,纪柏在他的“威逼利诱”下隔一两天就要去面包店跑一趟。
没听到回话，纪柏趁等红灯,瞄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人。
“还看还看，再看你那手机都要被你看出花了。”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男人在看什么,一定是被翻烂的朋友圈。再进一步猜测,肯定是那条露出姜知意小半个背影的朋友圈。
“你太吵了，”周昀琛摁灭屏幕,轻描淡写,“吵得我头疼。”
“……”这样对我是吧。纪柏点点下巴：“既然你不让我说话，那我就不说了，我这半个月获得的消息你也别听了。”
周昀琛连带着手机把手揣进外套兜里：“说。”
“你让我说我就说啊，”绿灯一亮,纪柏松离合擡脚刹,“下周谈合作的酒局你去。”
“行。”
“姜知意明年就不在北城咯，不是旅t游，是长期定居,”纪柏转了个弯,“我可不是故意不和你说的哈,怕你听了连夜飞回国耽误事才没立即和你说。”
男人耷拉下眼皮，不作声。
“你现在什么想法？”
“纪柏,”周昀琛瞥向窗外，淡声开口，“你说，她还喜欢我吗？”
“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你怕她不喜欢你了你再追上去招人烦，就跟高中一样，”旁观者清，纪柏开导着他，“但我觉着，她还喜欢你，反正你已经知道她曾经甩你不是因为喜欢上别的人，是因为别的事，那么，你的顾虑就可以打消一些了，你可以试着大胆一把。”
晚上六点，纪柏带着周昀琛进了家新开的酒吧。
“听我的，酒壮人胆，咱俩喝一杯，然后我带着你去找姜知意表白。”
“我自己去。”
纪柏哈哈大笑，倒满一杯酒给他：“咋，怕你被拒绝我嘲笑你是吧？”
“……”周昀琛还要开车，没动那杯酒，“不会说话就闭嘴。”
别的卡座都满满当当的人，就他们这桌只有两个人，相比之下并不热闹。
周昀琛并不在乎。
他不常来这种场合，也不常碰酒。
眼下，他整个人陷进沙发里，盯着茶几桌面。昏暗的灯光闪过他面部，眉目间尽显清冷疏离。
纪柏不行，他喜欢热闹。
但他没法，这里没他认识的人。
半响，两个挽着手臂动作亲昵的女生走过来：“你好，大家能不能认识一下，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
周昀琛眼皮都没动一下。
纪柏指指自己又指指周昀琛：“你们想认识我还是他？”
俩女生默声半天，说：“都想认识。”
“不诚实啊，明明就是想认识他，”纪柏又露出他的标准笑容，“不好意思，这人正想表白词呢，你们还是别打扰他了。”
“没关系，没在一起就有机会呀？”其中一个女孩没因此退缩，“是不是？”
“真没机会，”纪柏摆手，“你们再看看别处有没有帅哥去吧。”
他态度强硬，两个女生不甘心地走了。
“怎么没有单纯喝酒的人呢？”纪柏仰起脖子，四处观望，“一个也行啊，陪我说说话。”
他念叨着，从这边看到那边，全场都扫视了一遍，忽而他眼睛一亮：“这！这！秦旭，乔思渝，姜知意，来这！”
姜知意这两天心不在焉的，尤其是12月16这天，格外明显。乔思渝留意到，问她怎么了。
姜知意说在想一件事情。
“不会和我们公司的周昀琛有关吧？”乔思渝一语戳破。
姜知意对她能猜到也不意外。
只有她有李茹的电话号码。
“是。”
“愿不愿意说来听听，姐给你出出主意，”乔思渝揽过她的肩膀，“姐谈过的男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经验可谓十分丰富。”
姜知意省去川城的那些经历，只把和周昀琛认识到分开的过程说了。
“你说，他在那之后就再也没给我发过消息，是不是把我删了，或者是暗示互删的意思？”
“我靠，姜知意你藏的够深的，”乔思渝虽然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们俩有故事，但没料到是这样一段横跨七八年的故事，“我说我给你发他照片你怎么不激动呢，原来是都亲过的关系，这还激动个毛啊。”
姜知意小脸一红：“没亲，没亲！”
“好吧，好纯情的初恋，”乔思渝点评道，“不过周昀琛那张嘴一看就很好亲，你以后享福咯！”
“……”姜知意弱弱地说，“话题是不是扯远了？”
“咳咳，”黄凡清恢复正经，“凭我的经验，可能有那个意思。”
姜知意呼了口气，如释重负又觉得心变得空荡荡的。
“要不就这样吧，改天我把小咪送过去，明年我们应该就不会见面了，时间会淡忘一切的。”
“没事，以后还会遇见更好的人，”乔思渝安慰她，“秦旭的朋友开了家酒吧，你想不想跟我俩去看看，姐带你潇洒一把。”
这天没有晚班，姜知意就这么来了酒吧。
这是她继大学时候第二次来，隔了很久，还蛮不适应。
更不适应的是，姜知意一下就识别出纪柏的声音，一眼看见他身边坐着的周昀琛。
认出来的霎那间，她神色怔住。
为什么会在今天遇见他。
偏纪柏大声叫他们过去，乔思渝两眼放光，拽着她就飞奔过去。
“这么巧，你们也在这？”
“对啊，闲着没事来喝两口。”
乔思渝、秦旭和纪柏三人熟的很，姜知意正襟危坐着，视线不清楚往哪放。
好巧不巧，这随便一放，就对上了周昀琛的眼睛。
乔思渝倒了两杯酒，自己一杯，递到姜知意面前一杯。
姜知意率先移开目光，放低，落在杯面上。
她将胳膊肘搁在膝盖上，揉揉两颊。须臾，她张开手去拿酒杯。
即将触碰到时，它被人握住腾空而起，放在了别的地方。
姜知意不动声色地望向始作俑者。
周昀琛视线平静，黑眸闪过一刻五颜六色的灯光。
“思渝，能不能再给我倒一杯？”
“这么快就喝完了，你慢点喝，这酒度数很高的，”乔思渝没多想，这次没给她倒多，“不舒服和我说。”
“好。”姜知意接过来抿了一小口，放下去。
前后间隔不到五秒，那酒又被人端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杯可乐。
姜知意想问他为什么端她的酒，但心里憋着一口气。他不说话，她也不说。
“诶，咱们玩个游戏呗？”纪柏说。
“什么游戏，真心话大冒险？”秦旭问。
“老土不老土啊你，”乔思渝打一下他胳膊，“换一个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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