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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霜正位(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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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霜正位(改)

叶落如雨,月白似霜。

破军星君提着星灯,一溜烟冲向北斗七宫。

少年身形轻快的像只飞燕,一脑袋扎在其他星君之间,满脸委屈的告状道:“好啊,你们为兄为姐的都没正形,用分身当值竟不告诉我,反倒躲在殿内看热闹!”

七星为首的贪狼星君一个眼风扫过。

自有巨门星君暴力捂嘴,文曲星君悠然抱臂道:“小瑶光,我们早就暗示过你,是你悟性太差。”

“唔唔唔唔唔。”

“整个天庭谁不知道,今夜将有新神飞升,虽未露面却已惹得众神争抢,大家哪有没心思当值,都等着看这场热闹呢。”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行了别闹腾了,乖乖看前面的圆光镜,难得财神亲自开局,广邀各路神仙下注,就赌新神会花落谁家,毕竟天书此次下凡前,被姻缘殿主和四时之神‘关照’过,临走的时候头发都炸毛了……”

破军星君擡眼看向圆光镜。

镜中清晰映出一方长桌,上面被划分成六块,分别标着‘姻缘殿主’‘司春之神’‘司夏之神’‘司秋之神’‘司冬之神’‘后土娘娘’等神职。

每处或多或少都押着金元宝,元宝最多的是姻缘殿主,最少的是司冬之神。

“唔唔唔唔唔。”

“什么叫开赌,我们这是怡情,是给繁忙的神仙生活添上一丝乐趣,再说所有金元宝使了障眼法,实则皆是仙家宝物,等‘新神’归位便送去做贺礼,说起来也是普天同乐,难道瑶光你一点也不好奇?”

文曲星君不愧是文曲星君。

自打上次下凡历劫,投胎成女身回天后,便喜欢上女相示人,秋水剪瞳多睿智,伶牙俐齿更擅辩,三言两语就化去了破军星君眼中火气。

后者眨了眨眼,扒拉开二哥大手后,自袖中摸出一把行云扇。

芭蕉扇形,扇面流云,持扇挥动既能拿来扇凉,又能开云分道,是他自己炼制出来的宝贝。

文曲星君见他这么识时务,当即嫣然一笑,“小瑶光,你这么积极,打算压宝到哪处?”

破军星君掌心闪过光芒,将行云扇变作金元宝,擡手送入圆光镜中,而财神坐镇的桌上,无数金元宝纷飞如雨,带着仙家宝物的灵气。

煞是壮观。

——

冷月洒落的九爻山风平浪静,月色探不进的玉楼内剑拔弩张。

繁琐阵纹不断交汇,将上方坐榻映照的大亮。

琉璃青瞳眼直视着黑衣天书,而后者从容不迫的回视,并未有半分闪躲和退缩,显然与白衣天书的行事截然不同。

四目相对里,青女开了口。

“楼主。”

“何意?”

“谁不知道你天书生性好奇,遇事只会刨根问底,不彻查决不罢休,可是上次对战巨灵古鳌后,你曾问过我‘怎么想到用草木之力破开古鳌防御的’,你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小殿下那般妙计,堪称前所未有,我自然好奇。”

“我那时说了什么?”

“小殿下说‘小草是这世上随处可见,又极其弱小的生灵,但只要给它们一片土壤,一阵雨水,就能生根发芽,焕发无限生机’,我可保证一字不差。”

“天书果然好记性,可我要问的是接下来那句。”

“接下来小殿下说的是……楼主曾说‘聚灵之术实为借灵,借一方灵气为己用,但有借无还便是‘夺’,终究有违天和,仍旧一字不差。”

“而后,天书你还特意宽慰我,说‘违天和而保人和,此举没做错’,”青女浅浅一笑道:“话是没错,偏又错了。”

她悠悠道:“天书啊天书,你太大意了,我突然提及的‘楼主’非神非仙,于你而言是个陌生人,你不先追问他是谁,反倒只顾着宽慰我,唯一的可能就是你认、识、楼主。”

黑衣天书目光深邃,隐隐闪过暗光。

膝盖上的小手撚起衣袖,他很快调整过来道:“可是小殿下,那只是你的猜测,当时天地危机,我关心则乱,所以忽略了什么楼主很正常。”

“此言有理,可我还有佐证,”青女透明的手指点向棋桌,“楼主名唤玄校,原是妖君玄策的二子,因捉拿逃妖而入人间,阴差阳错失了肉身,唯留一抹幽魂困守在此八方楼。”

黑衣天书镇定自若道:“那又如何?”

提起八方楼主,青女声音都带着一抹怀念,“妖魂之身,却能以书入道,乃至差点飞升,这般机缘求是求不来的,除非是‘天’赐良机,也难怪楼主书不离手。”

“因为书既是他的一线生机,也是与你对话的契机。”

“如今虽物是人非,但回想起来,楼主从一开始就暗示了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百晓生。”

“何为百晓生?能遨游书海而无所不知的书灵,也只有你天书,才是天上地下当之无愧的百、晓、生。”

青女笃定的目光看向对面,黑衣天书不疾不徐的鼓起掌。

清脆的鼓掌声里,小少年幽深的眼底晕开亮光,他露出满意的笑意道:“小殿下分析的头头是道,天书佩服!”

“不错,八方楼主的确是我的棋子,一缕绝望又倔强的妖魂,经由我的指点脱胎换骨,来日必能为我所用,可惜他太过重情,宁愿不飞升也要去鬼门关,最终灰飞烟灭,当真愚蠢!”

黑衣天书望着楼主留下的棋局,不屑的勾唇冷笑。

然而笑意很快顿住,转变成了探究。

因为青女又道:“除楼主之外,蓬莱云深应当t也是你的棋子吧?”

四目相对间,气氛变得凝滞。

黑衣天书打量着青女,眼神从兴奋到狂热,“我对小殿下是越发好奇了,怎么连我的第二枚棋子也能猜到?”

果然如此。

青女十分平静的道:“鲛珠。”

“我用在你身上的那颗鲛人王珠,是鲛人王女碧落所有,她的心上人是条白龙,为蓬莱的二弟子云沐,其后听闻云沐身死,她便在岱渊水洞画地为牢,守着冰棺中的‘云沐’尸身。”

“当初是我破开了冰棺,让棺中尸身显露鹤形,从而戳破了这场谎言。”

黑衣天书点头,“小殿下英明神武,可与云深有什么关系?”

青女不疾不徐道:“我那时就很好奇,瀚海鲛族擅惑音破幻,可偏偏碧落受到蒙蔽,看不破棺中人并非心上人,最终含恨泣泪而亡,留下了血色的鲛人王珠。”

“可巧,本该葬身天雷下的云沐,被八玄幽都勾走龙魂,关在小剑叶地狱受刑。”

黑衣天书难言惊讶,“什么,他没死?”

“后来死了,不过死前,在鲛珠中留了一道记忆,”青女想起拿到鲛珠时的场景,感慨万千,“云沐说‘大师兄云深本性纯良,谁知某次修炼顿生心魔劫,醒来时惊魂未定,只哭着求师尊不要死,此后再不愿修炼,反而频频拜访仙门洞府,像是在查证什么,直至彻底走火入魔’。”

“本性纯良者,何来心魔劫?”

“除非是‘天’意难违。”

黑衣天书越听越畅快,丝毫没有被揭露后的心虚,他眉飞色舞的道:“我喜欢这句‘天意难违’,仿佛三界尽在我的掌控中,我也不瞒殿下,我在人间只留了两枚棋子。”

“我给楼主一份机缘,可他没有抓住;”

“我给云深一次考验,可他没有受住。”

他一脸的云淡风轻,像是在斗蛐蛐的纨绔子弟,蛐蛐死活并不值得他关心,而他想看的只是结果,可青女想不通,“为什么是云深?”

“因为他是蓬莱大弟子。”黑衣天书坦然道。

“蓬莱是人间第一仙门,拥有着‘天选’之权,长此以往,人间更以蓬莱为尊,又有谁还记得天威!于是我便动了点手脚,在云深修炼时亲见师尊身死道消,他却无能为力,数次之后他就心智大变。”

“他倒是个聪明的,选择和葆山巫族合作。”

“等后来走火入魔,师徒肉身互换,便是一步错,步步错,直至蓬莱降下天罚,‘天选’之权重新回到天庭手中,小殿下你不要谴责的看着我,倘若云深意志坚定,自然不会掀起劫难,要怪就怪他持身不正。”

黑衣天书满脸无辜,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等青女回过神时,就见他对着面前棋盘挥袖。

寻常的棋盘倏然华光大作,上面的横纵线竟游动起来,如同丝线般柔软而灵动。

“这方棋盘名为‘天网’,小殿下当年入九爻时,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只要小殿下落子便会入局,可惜任凭楼主数次相邀,你都不为所动,如今也该收回了。”

说罢,他右手五指微微收拢,将那张天网从棋盘剥离,在掌心轻轻揉搓成团,再张开掌心时,天网变成了一条发光的银白丝线。

银白丝线婉若游龙般,绕着他的手腕翻飞,最终一头扎入掌心,黑衣天书端详着手指道:“可是小殿下,纵你千般不愿,如今也不得不入局,可有看中的职位?”

青女见他有恃无恐的样子,面露嘲讽,“你这般笃定,是觉得我不敢杀你?”

黑衣天书摆了摆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小殿下自然敢杀我,但能不能杀掉我还要看天意,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我不止是天道衍生的书灵,我,本就是天道的一部分。”

“是吗?”

青女对此不答反问,右手悬腕轻擡间,坐榻下的阵法加速成型,彻底将坐榻与世隔绝。

浮空铺开的大字,瞬间消失不见,徒留面前这方棋榻,黑衣天书当即垂眸,见衣袍上的鎏金字痕纷纷隐匿,他不由得呼吸一滞。

天书无字之兆,他已无法沟通书海。

除非是被两仪共生阵压制。

青女收起透明的手,声音飘渺的像是诅咒,“小天书,从现在开始,你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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