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1/2）
气味
文瑶定睛打量了他们几眼,试探道：“你是红色乘务员手下的人？”
甘肖岚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捂着肚子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是乘务员的人，还是穿红色制服的，你可别逗了。”
文瑶依旧警惕：“你不是叛徒吗？叛徒难道不是异教徒的手下？”
甘肖岚显然没有想到文瑶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嫌弃地撇了撇嘴：“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侮辱我们流浪者的名声。本来被叫叛徒就感觉够烦的了,你们还把我们和那群家伙联系在一起？晦气！太晦气了！”她又看了一眼文瑶,“你怎么会以为叛徒和异教徒是一伙的？”
这下不光是文瑶,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
按照他们之前的推测，异教徒和叛徒同作为广播的仇敌，一个背叛了Z321的信仰，而另一个是直接背叛了怪谈世界，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叛徒受异教徒引诱去了别的世界里，怎么现在这二人又自称叛徒？还信心满满地否定了他们的猜测？
“真是的，谁想当那种怪东西的手下啊。”甘肖岚不满地抱怨,“她是过来抢人的，我又不是……到了最后一关就开始谄媚了,我才不屑那样做嘞！”
薄煜听着甘肖岚的嘀咕,心中悄然有了想法——听她的意思穿红色制服的乘务员的确就是信仰其他的异教徒,她两次的出现也都是为了从Z321手里抢玩家。可态度为什么180大转变了？明明在第二站的时候还挺冷淡的，一种“爱来不来”的模样，到了第六站却主动递橄榄枝，还说什么有福利？
薄煜半垂下眼眸,抿着嘴努力思考着。
突然,带有广播声音的“筛选”二字闯入脑海。
对了,是筛选！Z321的七站规则考验不仅仅是帮助他们自己筛选，也是帮助红色乘务员筛选。她之所以第一次出现是第二站,就是因为第一站筛选掉了绝大多数最容易上当的玩家，而刚才的出现说明她也清楚目前还存活着的玩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就算不是能力强，起码茍活和运气也是一等一的！毕竟都活到第六关了，已经打败起码90%的玩家。这样的玩家一旦被带走，对于她们的世界而言也是轻松吸纳的。这么看来，不光是Z321，别的世界也同时存在着挖角。
可那就更有问题了，这怎么会搞得和现实生活中的职场一样？如果怪谈世界光是讲究信仰，又怎么会有这般思维模式？
甘肖岚和梁哲两人见几人都没有说话，个个都认真思考的模样，也没有再搭话，而是大摇大摆地走到第二排走道前，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他们的座位上，还二话不说把胡椒之前买的面包和水全都拆开了，一口一个，显然是一副主人家的模样！
“哎，你们干什么动我们的东西！”秦洛气得刚想上前阻止，就被薄煜拉住了手腕。
“秦洛哥小心，别去！”薄煜摇了摇头，“这一站的主题是嫉妒，他们自称是叛徒可能只是为了迷惑我们的，也许他们就是嫉妒的化身。你阻止他们吃食，可能要被判作嫉妒占有食物，这两个人这么做就是为了引诱我们的。”
秦洛听了刚迟疑地后退一步，就听见远处传来了一个女声。
“你错了，我们才不是嫉妒的化身，这一站的化身向来都是在最后十分钟才上来，人数和你们剩下的人数一样，他们会拿着你们最喜欢的东西。”
甘肖岚一边说着一边扬扬眉毛：“不相信的话你们过会儿就能看到喽~”
薄煜听了不仅没有放下戒备，反而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刚才可是故意压低了音量，更何况他们还站在包厢中央，距离一男一女很远，按常理说他们不可能听到；而且女人的话里也是处处疑点，“向来都是”和对化身的详细了解说明他们根本不简单！
甘肖岚见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些人还不敢靠近一步，忍不住吐槽道：“干嘛跟防贼似的，我们又不会害你们。”
“唔，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你们是能熬到第六站的，有警惕心是应该的。”甘肖岚叼着个面包啃了几口，自言自语道，“可是不是太紧张了啊，那还能沟通吗？万一什么都不信怎么办？”
甘肖岚眼睛瞟到旁边同在干饭的梁哲，眼睛咕噜一转，笑着转向众人：“哎呀，别这么紧张嘛，真要说紧张应该还说我们紧张嘞！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出现和玩家面对面。”她拍了拍梁哲的胳膊，“懵逼什么呢，别吃了，说正事要紧！对了，你们谁是14号玩家？就是上一趟车里的……呃，我记得是7号包厢吧？”
14号玩家？那不就是小煜！
文瑶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刚准备伸手阻止的时候，就见胡椒直接伸手指向薄煜：“他是。”
文瑶：！！！
煞笔！！！
薄煜也呆呆地点点头：“14号是我没错，找我有什么事？”
文瑶：……
甘肖岚激动地拍了拍梁哲的肩膀，整个人都要差点要跳起来了：“果然还活着！当初你在垃圾桶里看到的就是他！”
垃圾桶？
薄煜忽然想起什么，问：“你是在第二站藏在垃圾桶里的那个手？”
梁哲点点头。
“吓死我了，我们刚才去你们车找你的时候，发现少了好多，只剩几个人了，还以为你们再也上不来了呢！没想到跑到这一班了……”甘肖岚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你们下车了？”
众人迟疑地点了点头，现在看来这两个人似乎对他们没有威胁？
“你们看到7号包厢剩下的几个人了？他们怎么样，还好吗？”冉奕着急地问。
“挺好的，警惕心比你们都强！我记得还剩四个大人一个小孩，一块儿聚在4号包间里，我们敲门都不带开的，好不容易坦白身份了也只是拉开个小缝，看上一眼就立马关上了。”甘肖岚很委屈，“怎么都这么防着我们？难道我们长得很可怕吗？！”
冉奕听了反倒是松了口气，还好，孙丙飞他们还听话地防备着，而且听人数目前还是安全的。
甘肖岚见每一个人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更委屈了：“喂我说，我俩还到处去找你们，怎么还这么防备啊？你们不会也被改造点洗脑了吧……嘶，可看起来不像呀。”
应龙抓住了关键点，追问道：“你们可以随意进出任何车厢和不同的车次里？”
“没错~”甘肖岚很骄傲，“只有我们想，Z321就逮不住我们。因为呀，我们可以随意穿梭在黑暗里。”
黑暗里？！
听到这三个字的众人都忍不住瞪大眼睛。
“你说的是外面那种黑暗？”胡椒连忙指向窗外，“你是说你俩可以在里面行走？！”
甘肖岚点点头：“黑暗，是的。行走，是的。你只有一点说错了，就是能走的人不是我俩，而是只有是流浪者都能在里面行走。”
“那怎么才能成为流浪者？黑暗能通到哪里？是不是还能出去？如果我们现在变成流浪者是不是也能直接离开这里？你们为什么又回来了……”俞北北很着急，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小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停停停！”甘肖岚只感觉他自己头都大了，无力扶额，“一个一个来。”
文瑶思索片刻，率先开口问道：“首先，你们为什么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列车里？就不怕被使者抓到吗？”
甘肖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们知道车上的工作人员是靠什么分辨不同玩家的吗？”
“气味。”字语回答t，“终点站和改造点下车的玩家身上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不错，就是气味。但并不是玩家身上的气味，而是每张车票的味道都不一样，终点站、座位号都是不一样的。”
“等一下，你确定吗？我怎么感觉不可能是车票。”冉奕皱眉，“我们刚到改造点就被没收了车票，出改造点也是信徒往身上喷了什么东西，这段时间没有车票的我们怎么可能是靠车票鉴别的呢？”
甘肖岚轻笑道：“因为车上的工作人员和信徒闻到的味道是不通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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