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靳顾一视角(三)(1/2)
番外三:靳顾一视角(三)
去了江烬生发来的地址,靳顾一进了酒吧,不少人跟他眉目送波,他不耐拧眉,就这一个动作吓跑好多人。
江烬生在吧台喝的烂醉,颧骨很红,这小子喝酒肚量一般,很显脸色,修长的脖颈红成一片,靳顾一坐下要了杯白水。
“想喝死在这?受什么刺激了?”靳顾一喝了口水,这里音乐太燥。
江烬生灌了口红酒,唇边潋滟艳色,红蓝光芒铺进一双狭长眼眸,言简意赅,“她自残越来越严重。”
靳顾一冷笑一声,“怎么着,你也想尝尝自残的感受?”
江烬生眸底碎着冰块渣子,动一下就会被割到,“我并不清楚我当初的所作所为是否给她带去影响。”
林俞是个倔脾气,性子很直,有时候一根筋,抓住一件事就不会放。
她当初跟江烬生表白,被拒绝后,还是追求了他很久。
结果追着追着,发现他也不过如此,甚至是如此恶劣不堪,她该是后悔的。
靳顾一指尖捏着冰杯,往他头上冰了冰,不耐烦泼冷水,“想多了,你对她根本就不重要。”
傻逼。
林俞自残跟你一点关系没有。
靳顾一没什么耐心,一直往不远处温瑰的位置看,她罕见的喝了一杯又一杯,喝的东倒西歪的,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靳顾一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冰水,冰的嗓子发冷,神经发麻,直到有个男的过去跟温瑰搭话,他才撂下杯子过去。
男人的胳膊马上就要搭到温瑰的肩膀上,紧接着被一只手强势捏住,迅速打掉,他扭头一看。
一个男人冷漠地垂睨着他,“手往哪儿放呢?”
“你是她谁啊?管这么多?”男人梗着脖子。
温瑰扭头看了看靳顾一,又看看这个男的,几个动作就差点从座位上倒下去了,靳顾一伸手将她捞了过来,温瑰的脸蛋贴在他的胸膛,心脏止不住地跳。
“我是她男朋友,你说能不能管?”
男人摸了摸鼻子,悻悻而去。
靳顾一开车送两个酒鬼回家,先是温瑰,江烬生就被丢在车里自生自灭。
他背着温瑰,温瑰搂着他的脖子,一直往下掉,靳顾一颠了她好几次,“搂紧一点。”
温瑰迷迷糊糊地嗯了几声,可身上还是没劲儿,老是往下滑,靳顾一没办法,改成了公主抱,温瑰的脸贴着他的胸,一只胳膊虚虚搭在他的肩膀上。
温瑰喝的太醉,脸蛋醺红不已,额头贴着他的喉结,他手臂勾着她的小腿,就这么走在路上。
温瑰迷迷糊糊地问他,“你是谁,放我,下来......”
那你先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可以吗。靳顾一在心里默默回了这么一句,他说,“不放。”
温瑰抿了下唇,浑身都红,轻轻嗅了嗅,“你好香啊。”
靳顾一嗯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温瑰在他怀里扭了扭,唇无意间蹭过了他的喉结,激的他脊骨发硬。
他动了动手,“别动了。”
温瑰不满意,嘟着嘴,“你不好。”
“我怎么不好了?”
“你比不上。”
“比不上谁?”
“靳,靳,顾一........”温瑰缓慢地眨着眼睛,世界的一切都光怪陆离,她看不清。
靳顾一哦了一声,淡淡勾起了唇,“那你为什么要跟他分手。”
温瑰扭了扭头,小孩子气很重,“不告诉你。”
靳顾一慵懒笑出了声。
默了几秒,又低低出声问她,“今晚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温瑰吸了下鼻子,“我,我去看了,我爸妈。”
靳顾一静静听着。
“我在国外上学,接到电话,说我妈妈又病了,然后........”
靳顾一问,“然后?”
温瑰睡过去了。
靳顾一:“........”
靳顾一抱着温瑰,开门的却是沈洄,好像在这里住了挺久的样子,两人默默对视。
靳顾一把温瑰抱到床上,沈洄说,“谢谢你送她回来。”
靳顾一并不想说不客气。好像这么说会默认把温瑰归属于他一样。
靳顾一最后出了门,扭头往房里看了一眼,外面一片漆黑,里面光明温馨,是两个世界。
“别告诉她我来过。”
他留下这句话。
靳顾一也是在那一刻才意识到。
原来爱是攥紧,爱是放手,爱是只将你推向光明。
离开他才能见到光明。
—
那次国外的枪击事件可谓如地狱一般,靳顾一收到消息后带着一大堆人开着车在柏油路上狂奔,油表上的数字飙到了最高,引擎嗡嗡作响,火药味弥漫在方圆十里。
火光,车体残残骸,人体碎片,硝烟到处弥漫,到处都是濒死的人,靳顾一冒着火星子在找人。
替她挡枪的那一刻,一侧肩膀当即被打穿,子弹冲进对面的车体,印出一个巨大的坑。
他抱起满身是血的温瑰往后面躲,其他人抱起小女孩到别处安全的地方。
靳顾一靠在车上,肩膀出了个血窟窿,止不住的汹涌的血柱往外溢出,大汗淋漓,身体热量极速流失,无数流弹打在附近的位置。
他伸手,旁边的人递了一把狙击枪给他。
靳顾一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架枪,单闭一只眼,额间的汗不断往下流,手臂肌肉绷起,冷静下来,测量风速、温度、适度、风向。
瞄准镜中发现隐藏在暗处的人。
“砰——!”
一枪爆头!
一抹漂亮的血雾在狙击镜中飞散弥留。
换位置,换手枪,其余人掩护撤离,有人来喊靳顾一走,他在检查手枪里还有几颗子弹,“我还有点事,你们先走。”
靳顾一看到刚才路上的u盘,肯定是温瑰需要的资料。
关乎她的前途。
但u盘的抢夺慢人一步,靳顾一想捡东西的时候无数子弹向他飞来,几番拉扯后,对方的人抢到了u盘。
两方人马都在撤离,子弹均已打完,只能肉搏。
身后火光爆裂,橙红色的火焰有几丈高,连夜里的天空都要染红,靳顾一左肩处像是被烈火炙烤,血几乎要流干,浸湿他的衣物。
靳顾一拎着对方的衣服往他脸上砸!你一拳,我一脚,谁也没占到好处,浑身青肿,拳头砸的满布血丝。
他从头到尾都不敢放松,神经末梢绷到极致,出了一身冷汗。
他自己也被偷袭左肩,骨肉快要分离,筋肉尽断,连带着咳出了血,靳顾一用手背狠狠擦了下唇,拽他的头猛地撞上了上去!
“疯子!疯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男人用英语大吼着。
男人的刀冲他的肩膀处狠狠地捅,转,连肉都要剐掉。
难以想象的骨肉扭曲、痛苦,难挨从四肢百骸爬上来,靳顾一的体温快要被剥夺,耳边呼啸而过的只有嗡鸣声,和对面人狰狞轻蔑的神情:
“你不是想要这个破u盘吗?!好啊,老子给你!就看你能不能接得住了!”
他们正位于一处海边大桥旁,男人将u盘往水边猛地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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