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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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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生低下头去,小心翼翼又柔情似水,含住他微微发颤的嘴唇。

谢牧屏一动不敢动,无意识攀住赵长生的肩膀,指甲几乎嵌入他的皮肉之中。

赵长生轻笑,越发贴近他,托住他的后颈,深入地吮咬他的口舌,几乎要将他拆骨入腹一般,迫切地汲取他的呼吸,直到谢牧屏透不过气来,他才逐渐松开。

谢牧屏气喘连连靠在他怀里,闷声道:“我要回家了。”

“不许回去,再陪陪我。”赵长生含着笑亲他的额头,“唇齿交缠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谢牧屏脸瞬间涨得通红,拼命去捂他的嘴:“我们还没有成亲,太失礼了。”

赵长生双眸弯弯,顺势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亲了一口。

*

是夜,赵长生送谢牧屏回府后,陪惠亲王妃与嘉康吃过晚饭,然后才踱步去祠堂。

枣儿替他燃香,赵长生举着三炷香叩拜,后跪在惠亲王灵位前,含笑道:“父亲未尽的宏图大业孩儿会替您实现,孩儿不日就要成亲,夫人是谢坤嫡子,名唤牧屏,与他父亲一样,脑袋空空胸无大志,望父亲会满意这门亲事。”

赵长生上完香回到寝室,褪去外衣后,缓缓将中衣掀开,肩头俨然落下好几道红痕,他无奈笑道:“这小野猫,只亲两口罢了。”

*

圣上另赐了府邸给赵长生,临近惠郡王府,谢牧屏出嫁当天,满城锣鼓喧天,宁郡王府与惠郡王府大摆筵席,谢牧屏视线被盖头挡住,分不清东南西北,周围不断传来嬉笑声,他满面通红,直到被送入洞房才缓过来。

喜娘念完贺词,经过一系列繁冗复杂的仪式后,众人暂且退了出去,留谢牧屏稍作休息,侍从秋旺笑眯眯问:“夫人口渴吗?奴才倒水给你喝。”

谢牧屏脸红得要命,顶着红盖头摇了摇头。

秋旺嘻嘻笑。

恰此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脚步声气势汹汹而来,伴随着秋旺的阻拦声,红盖头被人粗鲁扯开,谢牧屏仰头看去,对上一双嗔怒的双眸,来人穿桃粉色大袖裙,外穿一件轻薄空袖纱裙,梳高云髻,别银鎏金点翠蜻蜓样发簪,并几枚颤花嵌珠金簪,她穿衣打扮精致富贵,容貌更是如出水芙蓉般清丽雅致,只是满面愠怒令她显得颇有几分凶悍。

谢牧屏茫然无措,却听那女子嗤嗤笑道:“我当是什么倾国倾城的赤子,把我表哥迷得晕头转向,原来也不过如此。”

秋旺皱起眉道:“你是什么人?怎敢这般闯进来!赶快出去!”

秋旺伸手要去推她,女子瞪起眼道:“你敢碰我!我是宁郡王的表妹林芷画!连太后娘娘都对我另眼相待,谁敢碰我!”

秋旺见她不懂礼数,反倒冷笑了起来:“你是宁郡王表妹,我们夫人是宁郡王妃,为何碰不得你?你再不出去,我叫护卫把你轰出去!”

谢牧屏呐呐道:“秋旺,不要吵架,好生送她出去。”

林芷画寻常在家里就跋扈,来了皇城没几月,因容貌出众,又受太后垂爱,便不知道天地为何物,她本就是要来闹事给下马威,岂会这般退步,闻言跺了跺脚,对着秋旺狠狠数落,身后侍女全然拦不住她。

赵长生原本在前院待客,听侍女来报,说是新房里闹起来了,连忙敷衍了客人,悄悄去往后院。

林芷画见他进来,眼泪簌簌往下流,抽噎了气道:“表哥,你来得正好,他们笑话我是乡下来的卖酒丫头!”

谢牧屏苦着脸道:“我没有......”

赵长生转头看向他,见他已经揭了盖头,忍不住露出苦笑来。

“你跟我出来。”赵长生握住林芷画的手腕,拽着她往外去,走至空房间才松开她。

林芷画揉了揉手腕,鼓着腮道:“表哥,明明就是他不好,你为何不骂他?”

赵长生安抚她道:“我骂他做什么?今日是我与他成婚第一日,你便来捣乱,往后你如何与他相处?”

林芷画哽咽道:“姑母从前一直想让我嫁给你,要不是他,如今的宁郡王妃应该是我!”

赵长生露出笑容来,走近她,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你何必与他计较,他是赤子,无以为后,往后仍然要靠你继承香火,他不过是个精致的摆饰罢了,日后放在一边,又能碍着你什么?”

林芷画仍是不太高兴,鼓着腮不出声。

赵长生道:“今日宾客甚多,他刚进门,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在今日苛责他,若闹起来吃亏的还是你,乖乖去吃席,待过几个月,我禀明太后,然后纳你过门。”

“你要说话算话!”林芷画靠近他怀里,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撒娇。

“我何时骗过你?”赵长生含笑道,“我会让你安富尊荣,让谢牧屏对你恭恭敬敬。”

“嗯!”

赵长生哄完这粘人的表妹,也已到了闹洞房的时辰。

谢家人丁兴旺,赵家也不甘落后,赵长生素来娴静,旁人也不敢多闹他,稍许起哄后便让他进了门。

喜娘将玉如意递给赵长生,谢牧屏已经收拾好心情,重新坐回床边,只是盖头掀起后,仍能看见眼角的水渍。

赵长生将红盖头捏在手心,缓缓在他身旁坐下,接过喜娘递来的合卺酒。

喝过合卺酒后,喜娘领了赏银,带着所有人退了下去。

谢牧屏小心翼翼转头看他,嗫嚅道:“我刚才没有骂她,她胡说......”

“我知道。”赵长生笑了起来,捧住他的脸拭去他眼角的泪水,“表妹骄纵惯了,素来任性,你姑且忍一忍,她已过了及笄之年,迟早是要嫁人的,不会与你常见面。”

谢牧屏闷闷应了一声。

赵长生忍着笑亲了他一口,打趣道:“夫人今日可以让我随意亲近了吗?”

“你、你之前说做兄弟,那咱们还是做兄弟吧。”谢牧屏推开他,脱了鞋子爬上床,背对着他和衣躺下。

赵长生从后抱住他,亲了亲他的后颈,伸手去解他的衣带,笑道:“那就做水乳交融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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