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先觉神秘少主(七)(1/2)
华胥先觉神秘少主(七)
大乘渡劫需经八十一道劫雷,待到重光渡劫完,便已是傍晚。
他踏着霞光而来,太过激动飞奔到谢琅面前,竟也忘了整理仪容。
谢琅解下自身的罩袍,兜头罩下,声音带着笑:“我竟不知你是一个这样不修边幅的人。”
自罩袍中钻出时,重光又恢复成了渡劫之前的样子。
他转过身来,一一看过杀门中的弟子:“沉玠、兰时、青宁、雪重,我如今已经是大乘了。”
他深知青宁与殷雪重与他并无多少感情基础,也知宿兰时因重伤他有心结,并未作出什么亲密的举动,只是又转过身对乔林秋拱了拱手,故作轻松道:“师兄,我出关了。”
乔林秋知道会有个好结果,也只是不抱希望地让温照夜在重光闭关的洞府前说了一声,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大惊喜。
他刚想抱住重光,又想到什么,看着重光笑得颇有深意的眼,心虚得后退几步:“我就不打扰你们师徒团聚了,宗门有事要忙,我就先走了哈。”
乔林秋正准备溜走,却被重光一把搂了回来,重光明明是在笑,声音却咬牙切齿:“师兄,去哪儿呢?”
乔林秋冷汗瞬时便下来了,按照他对重光的了解,重光笑得越灿烂,对方的下场往往越惨。
作为与重光立场相同的一方,乔林秋对重光脸上的笑喜闻乐见,甚至还会嫌弃重光的笑容不够灿烂,但当这个“对方”变成是他的时候,笑容便从他的脸上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乔林秋最后是顶着两个毫不掺水的大包走的。
乔林秋走后,重光又搬了个凳子坐到了谢琅身边,看似随意身姿却板正,他轻声道:“随意坐吧,反正也没有外人。”
殷雪重搬了两个凳子给青宁一起坐,犹豫片刻,又搬了两张,踢到楼沉玠脚下。
他拉着青宁坐下,楼沉玠看了看宿兰时,见她并未坐下,知道宿兰时别扭,又不忍心让她一人面临师尊,于是也就跟着站了。
重光看笑了:“我是来让你们罚站的吗?”
楼沉玠于是坐下了,看向重光的眼神多有请求,只有宿兰时杵着一动不动。
重光道:“兰时。”
宿兰时依旧一动不动,重光笑道:“我之前竟不知你竟这般倔,也不知,我闭关的这段时间,我的徒弟竟从人族,变成了木头。”
宿兰时猛地擡起头,她的声音似泣似怨:“事到如今,师尊您还要自欺欺人吗?”
重光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他拍了拍身边的座椅,声音和缓:“坐吧,有什么事也不是站着就能解决的,不是吗?如此,又何苦亏待自己呢?”
宿兰时只是执拗地看着他。
重光叹了口气,他道:“兰时,你所见所感就一定是真实吗?”
宿兰时愣了一下,她睁大眼睛,虚无的视线逐渐凝实,聚焦在重光鼓励的笑脸上。
他说:“兰时,要相信师尊对你的了解啊。”
视线逐渐模糊,好似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滑落脸颊。
“你是人族,这点,我无比笃定。”
谢琅看向宿兰时,她亦感情淡漠,虽说宿兰时是重光的徒弟,却不是她的,也并未与她有什么交集,于是她说话的声音也如同冰泉流淌。
“你可还记得幻境中魇族对你说的话?”
宿兰时刻意忘记,但她却没忘记。
那个魇族说:“是新的同类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魇族记忆共享,且并非是通过躯壳认识彼此,若祂记忆中没有宿兰时,只能说明——
宿兰时,她不是魇。
宿兰时不知此时应当是什么心情,她应当是雀跃的吧,可第一句话却是否认:“那是幻境……”
幻境中的魇也算是真正的魇吗?
谢琅眉目沉静甚至冷凝:“那就要问你了。”
不用问她也知道,幻境中是借着她的血骨钻出的,真真正正的魇。
宿兰时摇摇头,不知为何,眼泪一直落下:“那我是什么?那我……”
我一直以来都是为了什么?
“你是人。”
重光对着自己的弟子心软,这个恶人只能她来当,谢琅冷静道。
重光对自己人向来不喜欢搞红白脸那一套,尤其是在谢琅是白脸的时候,他不会来显得自己是个好人,这样只会激化矛盾。
于是他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兰时,十七年前的事并非你所想的那个样子,此时时候未到,若是告诉你,只会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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