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的相见（1/2）

高考前的相见

黄雨默那一瞬间的血液都冷了下来，她就站在原地，双腿像是被黏住了一般，不会动，所有的反应都变得迟钝，她甚至不敢擡头去看，去确认什么。

太害怕落空了，她这四年好像就是处在一个不停下坠的过程。

“黄雨默？”那人退开一步，不确定的问她，“不是吧？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黄雨默动作僵硬的擡起头，她要仰着脖子去看那个青年，锋利的眉眼，雕塑感的面容，突出的喉结和菱角分明的脸庞，黄雨默的确差点就要认不出面前的人。

“记得的。”她说话的声音带着些嘶哑，还能感觉到没有擦干净的水珠顺着额角滚滚而落，砸在衣服上洇湿了一小块儿布料。

她手脚无措，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怕自己说出些不该说的，又觉得这次实在是难得，像是一场她拼搏了这么久老天送给她的礼物，又像是一场没有尽头时间暂停的煎熬。

“原来还记得我。”男孩儿的尾音翘着，不自觉的带起那股荷尔蒙的气味，像是蛊惑着黄雨默，他又问，“那我叫什么？”

他眉眼翘着，恶劣的像是个街头的坏小子。

“盛、电、动！”黄雨默一字一顿的，以及其缓慢的速度念了出来，她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映着盛电动的脸庞，小姑娘长大了不少，现在说是亭亭玉立也不为过，短发一剪还显得有些飒，就是瘦，太瘦了。

“有空吗，我请你出去吃个饭？”盛电动笑着问她，“我们这么久不见，这点面子得给我吧？”

黄雨默有些懵的点点头，“你…你不来找教练吗？”

盛电动嗤笑一声，瞅着黄雨默呆头呆脑的样子，别是太努力学傻了，他笑道，“我这次就是来找你的，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但没有一次接听，来的路上给凡姨打得，凡姨告诉我你在道馆。”

“上次走的匆忙，没见到你。”他说。

黄雨默点了点头，她的脑子重新开始转动，两个人从路口走了出去，盛电动说他一会儿还要离开，自己不可以离队时间太久，所以时间不多，他们决定就在附近吃一点。

“咱们去吃边上那家葱油面吧，好久都没吃过了。”盛电动说，“那时候咱放学了不是经常一起去吃。”

黄雨默摇摇头说，“早就搬走了，大概两年前。”

“啊……那好吧，那你来决定。”盛电动说着忍不住歪头看她，“你变化真大啊，长高了不少，漂亮了。”

“谢谢，”黄雨默的语气没有起伏，不过她蜷起来的手指依旧能反应她的紧张，“你也变了不少，听说你现在在国家队了。”

“对，认识了不少有趣的人。”盛电动跟着黄雨默坐进了一家炒菜馆，“你大学打算去哪里上？”

黄雨默点了几个盛电动曾经喜欢吃的，她也没问对方口味变没变，“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传媒大学。”

“不错，找一份你喜欢的工作就可以，我现在在B城国家训练基地，你有空可以来找我玩，我在3栋，或者你打我电话，我电话没变。”说完他又不好意思的笑，“但我训练的时间可能比较多，过两天还要去打全运会。”

黄雨默摇摇头，“没关系。”

他们聊了聊这几年，从曾经聊到未来，黄雨默能感觉到两个人相处间的尴尬，毕竟已经很久不见了，这种陌生的感觉根本避免不了，他们没有寒暄，没有任何过界的语言。

直到时间到了，盛电动要离开，他说“小默，高考加油，你一定能考上自己喜欢的大学。”

黄雨默点头，“谢谢，你也是，祝你次次都是冠军。”像是在走流程一样的道别，黄雨默看着他，像是看不够一样，这次一分开，不知道又要几年。

“小默儿，你毕业完就要过生日了吧？18岁生日，我准备个礼物，跟之前一样，直接邮到你家去。”盛电动说。

黄雨默摆摆手，“真不用，我这些年也没还过你什么。”

“别客气，”盛电动说，“这礼物是我挺小那会儿就想好了的，在你成年之后送给你，也能当你的毕业礼物。”

“那……谢谢。”黄雨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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