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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欲燃(18)(可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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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欲燃(18)(可跳)

神佑宫的寿宴开始之前,永寿公主曾随崔太妃一道去往含章殿看望陛下。

陛下瘦了不少,精神却好了许多,他并不打算出席此次寿宴,刚同崔太妃与永寿公主说笑几句,内侍总管付内监便从殿外进来,在陛下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永寿公主见皇兄闻之神色欣喜,心中好奇,长兄如父,永寿公主同陛下关系一向很好,又是喜怒都摆在脸上的性子,当即便瞪大眼睛,以手托腮歪着头问道:“付总管同皇兄说了什么?皇兄这么高兴。”

陛下朝付内监挥挥手,示意他退下,面上笑意更甚,拍着手容光焕发道:“好事!大好事啊!”

“太虚山殷天师携仙丹至洛阳为朕祝寿,不久便入宫觐见,正巧如月也在,不如留在含章殿,随朕一同见见天师。”

“太虚山殷天师?”永寿公主愣了愣,下意识望向崔太妃。

自司马氏立国以来,方士便同江湖中人一般,是历代皇帝都颇为看重的势力。

而比之江湖中人,方士又显得尤为特殊。江湖中人大多自负武力在身,并不屑于受朝廷驱使,与朝廷关系太深的,甚至会被一些江湖游侠嗤之以鼻,谓之走狗。

方士则不然,他们同帝王关系密切。方士以鬼神之说为帝王提供王朝正统的依据,帝王则给予其无上尊崇与地位,除此之外,方士还能给出任何一位帝王都无法拒绝的诱惑,寻仙问道以求长生之术。

司马氏笃信谶纬之说,陛下也不例外,即位之初便在宫中供养了许多方士卜卦吉凶、问道炼丹,去岁大病后,更是一心寻仙求丹,命钦天监遍访群山求见高人,此次寿宴,便宴请了众多方士。

太虚山位于青州以北,自古便有仙人隐居其中的传闻。

永寿公主身处宫闱,消息闭塞,不曾听说过太虚山殷天师之名,见陛下情态,心中不免好奇这位殷天师究竟何许人也,竟令皇兄如此欣喜。

她正欲应下皇兄,一直含笑坐于永寿公主身侧的崔太妃放下茶盏,轻咳几声,见陛下望向她后,才不紧不慢开口道:“陛下同天师相见是为正事,如月年幼,未免不知轻重,若是不慎触怒了天师,倒怕误了陛下之事。”

陛下闻言思忖片刻,觉得太妃所言有理,便点点头,不再提及此事,又见司马既明面露失望之色,不免失笑道:“如月,是皇兄思虑不周,教你失望了,待会便将越州今年上供的跃金珠都送去敏行宫,就当是皇兄给你赔罪了。”

永寿公主只是略有些失望罢了,一听皇兄要将今年上供的越州跃金珠都给她,这点失望立即被抛之脑后。

越州盛产珍珠,其中有一种名为跃金珠。比之寻常珍珠,跃金珠产量极少,每岁不过百颗,其表面浮动着一层流金般的光泽,无论何时何地都熠熠生辉,犹如流金跃然而上。

永寿公主很喜欢这种漂亮珠子,她几乎要高兴地跳起来,但随即意识到这样太过失礼,于是按捺住心绪,自以为板着脸起身朝陛下屈膝谢恩。

不过她含笑的弯弯眉眼出卖了她,惹得陛下一阵大笑,朝崔太妃笑道:“我们如月还是孩子心性啊。”

崔太妃只比陛下年长三岁,如今一身华贵冕服,满头金钗珠翠,面容气质雍容华贵,她看向永寿公主,眼中含笑,满是宠溺之意,语气中却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喟然:“若能一直如此,也未尝不好。”

陛下闻言眼中眸光闪了闪,他望向永寿公主的眼神越发柔和,随即轻叹一声,避开崔太妃的视线,对永寿公主道:“如月,听闻这段时日若虚总是带你出宫玩,你们相处的好吗?”

若虚是卫湘侯司马征的字,永寿公主听了皇兄此话,有些心虚地笑笑。她还以为自己出宫之事瞒得很好呢,小九果然没有说错,皇兄肯定一早就知道了。

事已至此她反而理不直气也壮起来,仰起脸笑道:“很好啊,小九带我见识了好多新奇玩意儿,皇兄,我还学会画小糖人呢!我现在就回去给您和母妃都画一个!”

陛下自然笑着应下,又挑眉打趣她:“这么迫不及待想回去?看来是一直在这陪着我与你母妃,心里嫌烦啦!”

“我可没有!”永寿公主立刻瞪着眼反驳,在对上陛下与崔太妃含笑的视线后,才撇撇嘴,低着头嘟囔一声:“也就一点点吧。”

又惹得陛下笑声连连,他笑的急了,呛了呛,随即捂住嘴低声咳嗽起来,崔太妃见状担忧地望着他:“陛下?”

陛下见眼前两人担忧的模样,忍住喉中弥漫的痒意,摇着头摆手道:“无碍,只是咳嗽几声罢了……”

可没等他说完,便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时竟止不住一般,瘦削苍白的指间,隐约见红。

先前他们说话,陛下将宫人内侍全都谴了出去,如今含章殿只剩他们三人,崔太妃也顾不得许多,当即上前为陛下轻拍脊背顺气,又朝殿外高声喊道:“付寓平!”

付总管一直候在殿外,听到崔太妃的声音,立即朝殿内疾步而去,见了陛下如此模样,心中一沉,同崔太妃四目相对后,他当即转身,神色如常般去到殿外,吩咐心腹内侍速速去请太医,然后守在紧闭的殿门外,一言不发。

自病情好转之后,魏绛雪便在永寿公主的要求下,一直与她同吃同住。

似乎是担心魏绛雪一个人无聊,永寿公主走哪都要带着她,今日陛下诞辰,公主前来看望陛下,也要她一齐前往。

不过陛下并未召见魏绛雪,她便与云鬟一同侯在含章殿偏殿,此地静谧,魏绛雪安静饮下一盏茶后,才让云鬟将地理志给她,仔细翻看起来。

这本地理志并非魏绛雪自己所藏,而是永寿公主从卫湘侯那里寻来的。

魏绛雪之前病的不轻,将养了好长一段时间,除了上次灯会,之后几次出宫之行,都没能随行,永寿公主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想着法子来补偿她。

她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什么补偿,但永寿公主性情率真又执拗,认定了的事没有人能够改变,她便没有多费口舌劝解。

但当永寿公主拿着这本地理志给魏绛雪时,她还是吓了一跳,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本地理志太过贵重。

寻常地理志大多讲述周国各州的江河地貌、风俗人情,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卫湘侯这本却不同。

此书详细又生动地讲述了遥远北郡的八十一部落以及各部落的风俗地貌,记载了许多不为人所知的传闻故事,魏绛雪敢肯定,就连她祖父、当朝侍中魏颂之也未曾有幸读过这些信息。

因此魏绛雪在得知此书内容时,第一反应便是惶恐,她担心卫湘侯是不知此书的珍贵,才如此随意地将书送人。

永寿公主在听完魏绛雪的解释后,却倏忽一笑,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意味深长,凑到魏绛雪身边故意拖长语调:“哦……原来是这么珍贵的书呀!”

魏绛雪有些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永寿公主那双漆黑浑圆的瞳仁转了转,脸上的笑意抑制不住一般:“收着吧!这可是小九专门给你的!”

“专门给我?”魏绛雪愣了愣,拿着地理志略显的手足无措。

“对啊,我之前给你挑礼物,只说了一句你是爱书之人,小九就记下啦。”永寿公主语调上扬,她挽上魏绛雪的手臂,看着那本页脚微微卷曲泛黄的地理志,意有所指一般:“小九一向有眼光,珍贵与否,他心里可有数。”

魏绛雪回想起当时永寿公主话中有话的神情,有些无奈地笑笑,她收回思绪,仔细翻阅起手中的书册,还没有翻看几页,手上动作倏忽一顿。

她的眼中骤然跃入一行娟秀的小字,它们安静躺在书册一侧做注,魏绛雪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了上去,心中一动,以墨迹看,这行小字应当是不久前留下的。

那就是……九殿下卫湘侯?

都说字如其人,她祖父魏颂之为人清简,一向端正有礼,十分推崇颜体的方严正大、雄浑朴拙,魏绛雪自幼随祖父练字,便一直临摹颜体,虽暂时不得其意,却也能写出一二形。

魏绛雪实在有些意外,她没有想到卫湘侯的字迹竟然如此娟秀。

配合着卫湘侯留下的诸多注解,魏绛雪翻看地理志的速度快了许多,不知不觉便沉迷其中,书案上一盏博山香炉幽幽浮香,偌大的偏殿只剩下不时翻动纸页之声。

云鬟知道自家小姐读书时喜静,便客气地将偏殿的几位宫人请了出去,自己则坐在靠窗地方,无所事事地出神,她闻着室内幽幽暗香,以手托腮,视线逐渐模糊,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鬟突然被一阵极快的脚步声惊醒,她有些发懵,对上魏绛雪闻声投来的探究目光后,立刻醒神,起身透过半开的窗柩向外看去。

“怎么了?”魏绛雪放下书册,缓步走到云鬟身后。

云鬟皱着眉,轻声道:“好像,是太医令。”

魏绛雪闻言神色一凝,她当即道:“走,出去看看。”

守在偏殿外的几位宫人见魏绛雪出来了,微微屈膝行礼,并没有阻拦她的意思,魏绛雪与云鬟相顾一眼,便快步往含章殿正殿走去。

从偏殿出来,走过一段长廊,再转角,魏绛雪便看见了永寿公主的身影。

她依旧一袭红裳,一脚已踏出含章殿略高的实木门槛,另一只脚正要迈出时,一时不察,竟被门槛绊倒,她身形晃了晃,就要跌倒。

魏绛雪一惊,立刻朝她奔去。

所幸付内监一直守在殿门外,见状连忙扶过永寿公主,他也是看着永寿公主长大的,自然心有余悸,立刻训斥永寿公主的贴身女官道:“还不赶紧来扶殿下!做事都仔细着点!这要是摔了可怎么得了!”

永寿公主朝付内监笑笑:“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她们的事。”

付内监对永寿公主笑容和蔼,自然连连应声,他眼睛尖,瞥到魏绛雪来了,赶忙道:“魏姑娘来了!殿下,老奴还要去迎殷天师,就先告退了。”

“总管自去便是。”

永寿公主今日意外的安静,见了魏绛雪只是对她颔首微笑,也不似往常般没骨头一样挂在她身上。

魏绛雪看出永寿公主情绪不对:“如月?你还好吧?陛下他……”

“太医令看过了,皇兄他没事,母妃让我们先回去,制衣司会送今晚寿宴的新衣裳来。”永寿公主神色如常,说着便拉过魏绛雪,快步离开含章殿,像是迫不及待回去试新衣一般。

魏绛雪被她拉的一趔趄,云鬟连忙上前,永寿公主的脚步却一刻不停,魏绛雪只能对云鬟摆手示意自己无碍,然后跟随如月匆匆的脚步往前走。

“如月!”

直到经过含章殿外的重华门,又走出一段距离后,永寿公主才像是听见魏绛雪的声音,缓缓慢下步子,然后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初夏的晚风略带一丝炎气,但经过重重宫廊后,却变得清凉,将她们三人额上细密的汗珠吹散。

“究竟怎么了?如月,别瞒着我,好吗?”魏绛雪的语气十分郑重。

永寿公主闻言沉默了片刻,才侧首擡眸看她,笑容带了几分勉强:“我只是担心皇兄,他今日咳血了,我有些害怕。”

魏绛雪觉得如月并没有对她说实话,但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反手握紧如月的手,像是要给予她力量一般:“别害怕,我一直在。”

永寿公主闻言轻笑一声,她望向魏绛雪,眼中闪动着难以辨明的情绪:“榴花,你觉得,我母妃同皇兄……关系如何?”

这个问题很有跳跃性,魏绛雪不明白如月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愣才道:“陛下孝悌仁德,太妃娘娘威仪庄重,自是两相得宜。”

“两相得宜?”永寿公主低声重复这四个字,她遥望重华门后的含章殿,回想起母妃与皇兄相处时自然而然的亲昵姿态,那些本来被忽略,潜藏在记忆深处的种种细节,忽然尽数涌上心头:“我总感觉……”

她不想如此揣测自己最重要的两位亲人,但是——

“叮铃——”清脆空灵的铃音打断了永寿公主的思绪,她循声望去,便见长长的宫道尽头,缓缓走来一位衣带飘然的青衣男子。

明明付内监就行走在男子身侧,其后还跟随这一众内侍宫女与两位手捧漆黑木匣的方士,但无论是永寿公主还是魏绛雪与云鬟,都第一时间将视线落于青衣男子身上。

青衣男子的气质实在太过出尘,长身如玉,仪神隽秀,像是高山悬壁间,那颗伴浮云流转,独自矗立数百年的翠柏。

铃音来自于青衣男子腰间系挂的玉佩,银制铃兰状的小铃铛坠在玉佩一侧,青衣男子缓步行走间,便带起清脆空灵的铃音。

他们一行人很快来到重华门前,永寿公主与魏绛雪站在角落,并不引人注目,青衣男子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她们,由付内监指引,神色冷淡地跨过重华门,消失在她们眼中。

“殷天师?”

魏绛雪听到永寿公主轻声呢喃,心下了然,青衣男子大抵又是陛下请入宫的方士。

她见永寿公主还是有些恍惚的模样,轻声长叹:“如月,我们走吧。”

永寿公主应了声,随魏绛雪走出几步,又回头,遥望一眼身后威严肃穆的宫阙殿宇后,才转身离去,她看起来心绪重重,一路都是魂不守舍的模样,直到傍晚时分,神佑宫的寿宴开启,她都是如此模样。

魏绛雪不知该如何宽慰永寿公主,只能一直待在她身侧,用这种方式试图告诉她,自己一直陪在她身旁。

寿宴本是崔太妃主持,只是如今她仍在陛下身侧,没有到场,授意七皇子司马戎之母刘妃主持一干事宜。

魏绛雪并不喜欢各种集宴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场面,换做往日,永寿公主也早就不耐,同她一起溜走。

只是今日永寿公主竟然破天荒的喝了几盏酒,她酒量不好,几杯入腹便觉得周遭天旋地转起来,整个人都靠在魏绛雪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榴花,你看,小九在那!”永寿公主面上升起几分酡红,指向人群之中,她醉的厉害,根本没有看清司马征在哪,只是凭心而动,胡乱指了个方向罢了。

魏绛雪顺着永寿公主指着的方向看去,烛影晃动,花影重重,那里高朋满座,行酒令之声十分嘈杂,是宗室与世家大族中年纪尚轻的公子们聚坐的地方。

距离太远,魏绛雪看不清这些公子们的模样,无从辨认,她不知道哪一位是卫湘侯司马征,心中竟有几分失望之感。

“怎么样?我家小九好看吧!”永寿公主醉意朦胧,笑眯眯地看着魏绛雪,语气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她说着,打了个酒嗝,随即捂住嘴,想要呕吐的模样。

“好看好看。”魏绛雪见永寿公主如果难受,却还要作势拉着她去往司马征所在之地,语气无奈地回答她,然后一把将这个醉鬼拉回座位,让永寿公主的随侍女官去要一碗醒酒汤来。

“那,那你喜欢他吗?”永寿公主不依不饶地问,没等魏绛雪回答就又皱着眉说:“不好不好,你不准喜欢他,你们要是在一起了,那不是又剩我一个人了嘛,不行,我不准!”

“好,都听你的。”面对一个醉鬼,魏绛雪自然什么都顺着她。

听了魏绛雪的回答,永寿公主十分满意地点点头,一头扎进魏绛雪怀中,拿醒酒汤的女官还没有回来,她又闹着要离开。

魏绛雪无奈极了,却也只好同云鬟一道架起烂醉的永寿公主,带着她从偏门走出神佑宫。

夜风凉意十足,拂过三人温热的身躯时,似乎唤回了永寿公主一丝神智,她表情扭曲一瞬,推开魏绛雪两人,冲到一旁小道旁,扶着一颗树吐了出来。

这一吐,酒意也去了大半,想起自己方才撒酒疯的情态,永寿公主有些赧然,她现下步子发虚,大半重量还是靠在魏绛雪身上。

“好点了吗?我们现在回去?”魏绛雪轻声问她。

永寿公主明显有些发蒙,她呆愣愣地点点头,任凭魏绛雪带着她往前走,刚走了几步,她摸了摸自己腰间,立刻闹着不走了。

“我的荷包丢了。”永寿公主皱着脸,眼底带泪,十分委屈地看着魏绛雪:“是母妃给我绣的,它不见了。”

魏绛雪听她一说便反应过来,她见过永寿公主口中所说的荷包,知道如月多么珍视此物,心想荷包许是落在路上了。

云鬟本想循着来路找找,却被魏绛雪拦下,她想云鬟并没有见过荷包,还是自己去更加方便,于是让云鬟扶着如月,又低声哄了她几句,才原路返回,搜寻着荷包的踪迹。

夜色深重,依靠皎洁月色,魏绛雪一直走到神佑宫前也没有找到荷包,她想荷包是否落在了方才寿宴的座位上,这样想着,她便又进了神佑宫。

因一心想着荷包的踪迹,魏绛雪并没有在意同她擦肩而过的人,却没等她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一声清亮的嗓音。

有人在唤她:“魏姑娘。”

魏绛雪心脏莫名一悸,足下步子一顿,循声回首,然后对上了一双映照出憧憧烛火的隽永瞳眸。

这便是九殿下卫湘侯。

无来由的,魏绛雪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司马征喊住魏绛雪之后便呆愣愣地站在原地,魏绛雪有些不明所以,她想了想,垂眸屈膝向司马征行了一礼。

再次擡眸,便见司马征神色颇有些无措,他踌躇地迈出步子,拉进两人的距离,在魏绛雪身前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

“在下司马若虚,见过姑娘。”心中天人交战半晌,司马征才慢吞吞吐出这样一句话。

魏绛雪愣了愣,不太明白卫湘侯为何对她如此客气,只能顺着卫湘侯的话回道:“魏氏绛雪,见过九殿下。”

话音落下,两人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司马征暗骂自己蠢笨,平日不是很能说会道?魏绛雪则还记挂着如月的荷包,暗中思忖,她现下到底是能走还是不能走呢?

“咳咳。”不等魏绛雪思索出答案,司马征握拳在嘴边,忽而轻咳几声,面上表情郑重,似乎想要告知魏绛雪一些很重要的事一般。

魏绛雪微微瞪大双眸,做出洗耳恭听的情状,便见司马征沉声念出一句诗来:“拼醉倒,花间一霎,莫教绛雪离披。”

魏绛雪:……她难得的无语凝噎住了。

或许司马征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这种喊住一位姑娘,然后莫名其妙给人家念诗的行为有多么怪异,他顿时涨红了脸,想要做出行动补救自己的形象。

于是磕磕绊绊补充道:“不、不是,我是想说,这句诗很衬魏姑娘,魏姑娘人如其名……”

完啦,自己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司马征眼角抽了抽,颇有种自暴自弃的意味,低下头掩饰自己紧张不已的神情。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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