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2）（1/2）
决赛（2）
跟傻子讲道理纯属浪费时间,村长叫住在隔壁的人叫过来，让们把傻子带回去。
“没吓到你们吧。”村长向玄师们道歉。
梵小洛：“大刚还有姐姐，她们都死了,也是火烧死的？”
村长犹豫了一下,长叹一口气，说不是。
“大刚他也是可怜,生的时候难产，好不容易把他生下来，亲妈就死了。不到一岁他爸也得病走了。他是三个姐带大的。但没几年，他大姐去山里采药，摔死了。他后面两个姐都是身体不好,常年病歪歪的，还没把他照顾大，就都病死了。”
“这是天生基因不好吧。”有人唏嘘。哪有所有孩子都娘胎里不足的,只可能是父母双方的基因不好，生下来的孩子先天不足。
梵小洛没说什么，静静地看着村长。
村长说：“什么基因的我也不知道。大刚身体也是不好，小时候经常病。他三个姐姐都死了以后，他二叔来福把他接到自己家里照顾,有一次他发烧没及时发现，等发现的时候人都烧傻了,天天叫自己婶子叫姐，遇到别的姑娘,都以为是他姐，唉。”
“算了,不说了。你们也饿了吧，先去吃饭,吃饭。”
村长领着大家前往自己家里，饭菜早已经准备好了。
村长家里比别家更豪华一些，外面是四层半的别墅，里面更是金碧辉煌，黄花梨木雕花椅，七八千一平的进口地板，市面上一两百万的豪华吊灯……梵小洛更好奇了，村长家里卖人参的吗，这么有钱？
但一被问村里种的是什么药，村长就打着马虎眼不肯告诉外人。
梵小洛装出生气的样子：“你说你们用祖上传下来的种植方法，能说一下吗？我们又不是你同行，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抢生意，你这么藏着掖着有意思吗。”
其他玄师也跟着附和，“你让我们调查山火，我们总得弄明白是什么原因吧，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种植方法不当才导致的起火？”
“村长你小看谁呢，我们是玄师，在外边随便接一单都是几百万，对你种的药没有兴趣，以后也不想种地！”
眼看大家都一副要走的样子，村长也怕真得罪了玄师，小声地透露出一点，说是山里的土壤特殊，以前曾是蝙蝠的粪场，他们施加的肥料都是经过特殊发酵，有助于药材增添药性……但再具体点他就闭紧嘴巴，怎么也不愿意说了。
“不是我故意藏着啊，就是知道这跟山火没关系，说了没啥用。”
“只是蝙蝠粪，也不会导致山火啊。”对于这回答，大家都一脸雾水。
可能真的跟山火没关系吧。大家立即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
梵小洛眼神闪了过什么，微微一笑，似乎接受了村长的回答，没继续追问下去。
她变了个问题，问村长先前说的那个落花洞女在哪个山洞。
听到梵小洛要找落花洞女，村长小声把位置说了，再三叮嘱：“那洞里有女鬼，会吸人阳气哩，你们千万要注意啊。”
梵小洛笑呵呵的，说自己不怕，“村里以前有人遭殃吗？”
村长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有的，死过两三个，都是走夜路死的。等发现的时候，都像是血被放干了，所以那一片的山路，平时都没人敢过去。”
他们不敢，初出茅庐的玄师们却不怕，甚至还有点兴奋，落花洞女碰上他们，还不一定谁吃亏呢。
但也没人敢掉以轻心，所有人都检查了法器，准备等吃完饭，过去探一探。
村长家的晚饭十分丰盛，有鸡有鸭，都是山地里放养的，肉质紧实弹性。大家走了半天山路早饿得不行了，端起饭碗狼吞虎咽。
梵小洛让村长帮忙烧了条鱼，另外准备了副碗筷，给自家猫用。
小黑猫轻盈地跳上桌面，顶着一群人惊讶的眼神，霸占了一个餐位。
在鱼端上来后，猫爪往餐具上一指，然后昂起毛茸茸的脑袋，等待投喂。
梵小洛熟练地拿筷子挑起一块鱼肉，喂给小黑猫。
小黑猫吃相优雅，眼神睥睨，一看就是习惯了被人伺候。
“你这猫，养得好精致啊。”一个女玄师说了句。
梵小洛淡笑，手上动作没停：“这不止是猫，还是我的伙伴。”
女玄师好奇，都想上手摸了：“难道是猫妖？”
听到妖，小黑猫淡淡瞥了眼那个侮辱他的人。
谁是妖？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瞥，女玄师却仿佛被一只恶鬼盯住，凉意顺着脊椎骨爬了上来。
等黑猫的眼神挪开，她才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额头渗出薄薄的汗珠。
她心惊肉跳，几乎是一瞬间确定，这小黑猫的身体里，绝对不只是一只猫！
但到底是什么，女玄师却不敢继续探究下去，迅速远离这个地方。
梵小洛仿佛没看见，继续喂自己的猫，等猫吃饱了，才慢条斯理地去吃自己的饭。
张明徽小声问梵小洛，等会吃完饭，要不要一起去村里走走看看。
梵小洛也有这个想法：“你想去哪？”
张明徽：“现在没有头绪，先去村长说的那个山洞？”
主要是现在知道的信息太少，也不清楚村里的情况，不知道从哪里下手，除了村长说的那个落花洞女，听起来可能也许跟山火沾点边，不如先过去看看，如果不是就当排查了。
不止是他，其他的选手都是这种打算。时间太紧，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烧死人了。
梵小洛摇头，意味深长：“村里的山火，跟落花洞女没关系，先去药田看看吧。”
张明徽惊讶，“你刚才不是？”
不是说想去找落花洞女吗，还特意跟村长问了那个山洞的位置，表现得很积极的样子。
梵小洛淡淡道：“只是顺口一问，看看村长的反应罢了。”
这个福寿村的村长，可是有很多秘密，没有告诉他们。
比如导致山火的真正原因，她不信村长心里没有猜测，但出于某种原因他故意隐藏另这点。还有药田……
张明徽一点即通，“你是说，药田那边有问题？”
梵小洛没有回答，反问：“如果是你，火都烧到了眉毛，面对唯一能救下全村性命的人，他问你药田的事，你怎么回答。”
张明徽不假思索：“当然是问什么就回答什么，别说只是问药田里种什么，就是让我把药田送给他，我都愿意。”
药田再能挣钱，也没有人命重要。
但是反观福寿村村长，一涉及到药田的问题就含糊其辞，推三阻四，一会儿说是谋生手段不能透露，一会儿又说是祖宗传下来的秘方。人命都没了，还在意这些外物，真的很奇怪。
除非，药田牵扯到的东西，很要命。比山火更致命。
问题出在药田里！
“而且——”梵小洛道：“你没发现吗，我们走在村里的时候，见到的那些村民，也有点奇怪。”
张明徽：“他们身上都带着水？”
村长解释，那是为了防止山火，他觉得这个解释没有问题。
梵小洛摇头，“不是。那些在村里走的人，几乎很少有女孩。”
一句话，让张明徽顿悟，他猛然想起，进村的时候，听说村长请来了大师，家家户户几乎所有人都出来了，有老人，有中年人，还有很多一脸天真，脸上带着细微的惶恐的男孩子，但同年龄的很多女孩，几乎没见到一个。
福寿村人口不算少，听村长说总共有七八百户，五六千人口，相当于一个中等的聚居民族了。
是村里只生男孩不生女孩吗，这怎么可能，那村里的中年妇女是怎么来的？
还是，福寿村里有自己独特的习俗，不允许女孩出门？
但这点也很奇怪，张明徽跟随师傅和谷老祁老他们，也算见过不少世面了，像这种住在大山里还靠着土地生活的村落，无论男女都是劳动力，对女人的限制反而少。很少有说不允许女孩出门，不许这个那个的了。
福寿村要种植药材，女孩也是劳动力，按理说不会限制。难道说女孩少的原因，跟药田有关？
张明徽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药田的问题很大：“好，今天就先去看看药田。”
两人商讨的声音很小，几乎是耳语，没有其他人知道。正如饭桌上的其他玄师，认识的人两两成对合作，谈话的声音十分隐晦，担心自己的计划透露。他们虽然是一起过来，但同时也是竞争对手。
梵小洛和张明徽商议完，也把格桑拉了过来，三人合作不止一次，免去了磨合的麻烦。听到梵小洛和张明徽都去药田，格桑不知道原因，但盲想也不想地支持。
而且，格桑透露出一点，“小紫跟我说，这个村里阴气很重，但好像被什么东西遮掩住了，不过不妨碍它喜欢这里。”
梵小洛和张明徽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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