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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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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3)

梵小洛没想到,夜路走多了,会成为鬼新娘。

花轿咯吱咯吱地响,不知要被擡去什么地方。外面敲锣打鼓,沸反盈天。热闹很多时候能驱散人心里的恐惧,但在此时却让梵小洛心里发毛。

活了二十几年,从来都是她打鬼,还是第一次被鬼算计。

梵小洛握紧鲁班尺,另一只手去掀花轿帘子,手刚触碰到布帘,猛地一掀,心凉了半截。

布帘后面,是一扇坚实的木门,从外面订死了,根本逃不出去。

梵小洛手下意识伸入挎包摸东西,却摸了个空——不知什么时候有人给她换上了一套大红嫁衣,她原来的衣服,挎包,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是幻觉,幻觉。”梵小洛扶着额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

这时,她耳边隐约听到一道厉声呵斥的声音,“你说你不想嫁给洞神,你说不嫁就不嫁,晚了!你身子已经脏了,只能进那个山洞。呜呜呜,惠君呐,妈从小到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女孩子要检点,要自爱,山神喜欢清白的女孩子,你怎么不听话。”

“爸妈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但凡有点骨气都不该活着回来,害得我们两都一把年纪了,害被人戳戳点点。”

梵小洛只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而耳边那道呵斥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冥冥中,她仿佛变成了那个被训斥的女孩,满心悲伤,弱弱地为自己辩解。

“妈……我不是自愿的,是清河叔。”

清河叔,□□她。

然而那个女人并不相信她,“都到了现在你还说瞎话。你清河叔多老实的人哦,怎么可能办的出这种事,你自己鬼混还胡乱咬人。”

这一刻,梵小洛的身体充满了绝望,连她爸妈都不信她,还有谁相信她。

可是,她真的,是被强迫的。

在半年前,那个一脸忠厚老实的清河叔笑呵呵地跟她讲,说那个山洞里有好东西,她信以为真,没有防备地跟着他进去了那个山洞。可是一到了山洞,她没找到什么好东西,而一脸慈祥的清河叔却突然变了副模样,望着她,眼睛里充满欲望。她感觉到害怕,脚往后退,想离开山洞,却被那个男人强硬地抱住了腰,硬是拖了回去……

她没想到在她身上,会发生这样糟糕的事。

那天结束以后,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而清河叔提上了裤子,哼着歌儿走了。

她回家以后,做了两天噩梦,爸妈问她怎么了,她只是哭,不敢说。

家里他们从小告诉她,她是姑娘,在十八岁之前要保持纯洁,不然山神会生气,他们也会在村子里擡不起头。这句话牢牢刻在她脑子里,她跟村里其他姑娘一样,从小都缩在家里不出去,直到十八岁这年,才敢出门,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了这事。

她该怎么办。

沈慧君每天都在惶恐不安,小心地跟家里人隐瞒这件事。

没想到事发得会这么快。

她被选为圣女去祭拜山神,在祠堂里,她被喂了一碗药水,昏昏沉沉睡着了。醒来后,面对的就是气势汹汹的村长一群人。

“她身子早就脏了,怎么不早说!现在好了,山神发怒了,种的药材全坏了。今年大伙儿都别想挣钱了,全喝西北风去吧!”

“你这个小娼妇,还没十八岁就想男人,福寿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完了,全完了啊!辛辛苦苦一年,就因为你这个贱蹄子全完了啊!”

沈慧君跪在人群里不停地磕头道歉,磕得满头满脸的血,模糊了视线。她在所有痛心疾首斥责她下贱的人里,看到了清河叔,他跟其他人一样,满脸愤怒地唾骂她。

可是,明明是这个畜生,是他……

愤怒顿时冲昏了脑袋,在村长质问奸夫到底是谁时,她立即指认了他,“是他,他□□我!是他!”

然而,这个始作俑者一脸憨厚和无辜,“惠君啊,我是你堂叔啊,我怎么可能对你…我现在就对着祖宗发誓,要是我干过这事,就让我天打雷劈。”

没人相信沈惠君的话,认为她走投无路在胡乱攀咬。

也是,一个连山神都敢糊弄的贱女人,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呢?

沈惠君被暴怒的父母拎回家关在了杂物房里。不知道是心情郁闷还是别的原因,她只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虚弱,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的时候,她听见了父母的争吵,她亲妈,说像她这样的人,就该送到山洞里。她爸心疼她,但争不过她妈,沉默地抽着旱烟。

最后,一家人合计,还是把她送进山上自生自灭。这样,就能平息村里人的怒火,他们也能在村里擡起头了。

她奄奄一息,被套上了嫁衣,盖上盖头,送上了花轿。她爸妈是真的恨她,让人订死了花轿,防止她再出去勾引男人。而后,喜轿擡起,锣鼓响起。

“洞神娶亲,生人回避!”

梵小洛心里被绝望和愤怒淹没,她痛恨整个村子,凭什么男人犯错没有事,女人犯错了哪怕是被逼的依然要付出代价。她痛恨父母,为了他们的面子要她的命。她更恨最恨的,还是那个害惨她的人,沈清河,她就算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他!

正当她被愤怒焚烧了理智,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一丝凉意,如水一般渗入大脑,梵小洛陡然清醒了过来。

什么沈慧君,她是梵小洛,来福寿村里比赛的梵小洛!

这不是她的经历,是幻觉。

梵小洛默念了几句清心咒,脑子彻底清醒过来。

她眼神变冷,怪她没有防备,居然中了一个鬼的算计。

梵小洛低下头,身上的嫁衣消失,她的百宝箱挎包又出现了,感觉到背后传来的凉气,梵小洛快速地取出一张镇魂符,一转身,贴在了气势汹汹,扑过来的女鬼额头上。

这个女鬼,就是当年冤死在轿子里的沈慧君。

沈慧君被顶住了,嗓子里还在愤懑嘶吼,仿佛要发泄心底的不平之气。

梵小洛理清楚了落花洞女的前因后果,对沈惠君颇为同情,“你放心,因果轮回,你的仇会报的。”

想到这,梵小洛对村长的恶感加深。

这个村长啊,嘴里真的是没一句实话。说什么之前那些女孩是被勾了魂,实际上,不过是为了遮掩男人的那些丑闻。

不过,沈慧君的记忆里说。

福寿村里的女孩,在年满十八岁时要祭拜山神?

梵小洛直觉这是一条重要线索。

得亏她刚才与沈慧君共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沈惠君一个年轻健康的女孩,只是跪在祠堂里没多久,就晕倒了,醒来以后浑身乏力,犹如被抽去了半身精力,就算没被送上山,也活不了多久。

为什么会这样?

祠堂里,有东西。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尽快脱身。

想到这,梵小洛从挎包里拎出把匕首,打算撬开花轿。

匕首刚碰上封死花轿的那块板,轿子忽然一停,紧接着,外面的锣鼓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掐断了一样,戛然而止。

梵小洛心脏猛地提起,正疑惑发生了什么,就听见花轿顶上传来砰地一声。

梵小洛擡头,就见轿顶木板破了个洞,一个黑漆漆的猫爪探了进来,又快速收回。接着,一只祖母绿的眼睛贴在那个小洞上。

与梵小洛同在一轿的女鬼,一改嚣张暴戾的作态,颤巍巍地发抖,仿佛面对的是什么恐怖的存在。

姬容璋打量了一番梵小洛的处境,嗤地笑了。

“梵小洛,就一只小鬼而已,也能把你弄得这么狼狈,你也是出息。”

梵小洛动作顿了顿,面无表情地收回匕首,改而擡脚,一脚踹开了鬼花轿的门。

梵小洛看了眼小黑猫,艰难地给自己挽尊,“其实,我马上就出来了。”

姬容璋哼了一声,看向快被擡到了悬崖边缘的鬼花轿:“等你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随着姬容璋视线扫过,沈慧君,还有八个擡轿的男鬼,跪在地上不敢擡头。

沈慧君是落花洞女,另外八个擡轿子的鬼,就是当初把沈慧君擡上山的八个村民,沈慧君在上山途中死去,怨气冲天,一化为鬼便杀死了这八个人,还把他们变成了自己的伥鬼。

姬容璋眼神冰冷,如果可以他才不想救梵小洛,但他们现在还没接触契约,梵小洛死了,他也会死。

就因为这几只微不足道的小鬼。

察觉到黑猫身上透出的杀意,几只鬼瑟瑟发抖,身体都透明了。

终于,在姬容璋打算杀几只鬼玩时,梵小洛开口阻止:“等等,这些鬼我还有用,先放过他们吧。”

姬容璋惋惜地挪开了视线。

几只鬼如获新生,感激地望向梵小洛。

梵小洛把沈慧君等鬼收起来,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凌晨四点十三,她在这落花洞上耽误了快两个小时。

“张明徽,格桑呢?”梵小洛问姬容璋。

姬容璋懒洋洋地舔着爪子,“你问跟你同行的那两个傻子,还在山路上转悠呢。”

梵小洛于是回去她之前遇到鬼打墙的地方,山岚弥漫,张明徽和格桑凑在一起,着急地研究破开鬼打墙的办法。

“小洛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我们得赶紧出去。”张明徽一边碎碎念,一边往周围扔符箓。

格桑驱使着灵蝶,也在探寻出路。

“好了?”张明徽突然道,他还没做什么。

格桑一擡头,看见了站在前面的梵小洛,嘶哑着嗓子道:“是梵小洛,来了。”

张明徽打着强光手电筒,看见真是梵小洛,简直热泪盈眶,“太好了,小洛,你没事吧。”

“没事。”梵小洛把今晚的遭遇简单说了下,打了个呵欠,道:“收工,回去睡吧。”

三人踩着长长的山道,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路上遇见其他来寻落花洞女的人,顺手救了,一块儿赶回去。

“你们都遇到了什么?”有玄师询问梵小洛。

梵小洛没说话,张明徽毫不客气地怼回去,“这也能分享吗,我们是对手啊。”

那人讪讪地闭上了嘴。

紧赶慢赶,在五点之前赶回了村长家里,折腾了一晚上大家都累得够呛,简单洗漱一番,倒头就睡。

翌日,梵小洛醒来时,已经是艳阳高照。

她走下楼,客厅里饭菜早就准备好了,村长在一楼,热情地招待每一个下楼的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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