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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心同(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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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后,她先命府中的侍卫将小荷送回吴府,随后又吩咐人备好马车,准备去一趟祁玄那。

浅星搀着她一路出了府。

只见不远处的马车,正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见到她们主仆二人出来后忙不叠将放在马车上的木凳拿下来,摆在了地上。

守材迎上前来:“属下见过少夫人。”

一旁的浅星见了他后眼泪汪汪,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可算是回来了......”

守材:?

殷照心忍着笑意,示意他先起身,随后关怀般地问道:“你的伤可是好了?”

“回少夫人,属下的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点点头,踩上了凳子。

在浅星的搀扶下,她又装作不经意间问道:“那你可知道你家少主眼下伤势如何了?”

昨夜他走的匆忙,也不知有没有来得及重新处理一下那些伤口。

闻言,守材思索了一瞬,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说实话,直到殷照心的目光朝他扫了过来,他脑中猛地响起了魏璟临走前的t嘱咐。

于是他话中半真半假:“少夫人,其实我家少主身上的伤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更何况习武之人,尤其是我家少主那般骁勇善战的,约莫几天便好利索了。”

“过往行军打仗时,这些都算小伤,既然少主他选择在伤中依旧动身,那就说明这伤不会影响到他,少主心中有分寸,您放心便是。”

听了这话以后,殷照心笑了一声。

“这话是他教你说的吧。”

守材倏地沉默了。

殷照心见状收回了目光,踩着凳子上了马车。

魏璟身上的伤,已经尽数被她看了去,所以是何种情形,她心中有数。

而守材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些为了应付她说的。

一直到马车缓缓驶在路上时,她心中依旧惴惴不安。

街头喧闹,天光正好。

她坐在马车内无端地感到胸闷,素手轻轻掀开车帘,目光随之看向街边。

虽处闹市,但其乐融融的场面叫她的心情也跟着缓和了不少。

她刚想将车帘放下,却听见街边的酒楼前正有人在讲最近发生的事。

殷照心一顿,连忙叫停了马车。

“今天,咱就给大家讲个最近刚发生不久的大事!这几日啊,你们可得将自家的姑娘看紧喽,因为......会有采花的大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潜入家中,把未经人事的姑娘掳走!”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你不要因为自己说书赚不到银子,就在这里胡说八道啊,城中最近太平的很,压根就没听说过谁家丢了女儿!”

“就是就是!”

那说书人闻言立即啧声道:“欸,你们现在还没听说过,那是因为失踪的,全都是官家的小姐!王室都在暗处派人将这事压下去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前几日确实见过大理寺有人进进出出,好生热闹。”

这话一出,人群立即又有人跟着附和:“我家离吴府不远,就隔了一条街巷,我昨日瞧见吴府大门紧闭,原本固定施粥日都没有人出来了,定是出了什么事,该不会他们家丢女儿了吧?!”

说书人立即跟着拍板:“说得好!这就是咱今日要跟大家讲的,咱们中晋人,谁不知那吴家的大小姐......”

不等那说书人讲完,殷照心便随手摘下了头上的珠钗,手上用了力,朝着那人瞄准掷去。

尖利的钗子径直擦过那人的鬓角,最终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脆响。

瞬间,原本滔滔不绝的人,在此时闭上了嘴,视线越过人群,与相隔不远的殷照心对视。

见状,她眼眸微眯,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说书人身子一抖,干笑两声后便要摆手收摊了。

趁着人群还未反应过来,守材当即便重新驾起了马车,一路扬长而去。

期间,他忍不住赞叹:“少夫人手法不错。”

“都是从前与人学的,眼下竟然没有生疏,只是可惜,我手上终究还是差了些力道。”

闻言,守材回道:“等少主回来以后,少夫人若是喜欢,让少主教您便是。”

殷照心无声地笑了,并没有开口回他的话。

见状,守材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少夫人不必担忧,属下会想办法让方才那个人把嘴闭上的。”

殷照心:“别杀人。”

守材立即干笑两声:“少夫人怕是有误会,属下与少主都是本分人,怎么会做这种杀人灭口的事呢,哈哈。”

最后那声笑显得有些无力苍白,殷照心一时之间没有理会。

她现在的思绪有些乱。

按理说,这桩案子一直被晋王压着,怎么可能会被一个普通的说书先生所熟知。

而若娴的事是昨日刚刚发生的,晋王那么在乎所谓的王室名声,不可能任由这事有传出去的可能。

也就是说......散布消息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幕后的人。

那样的话就糟了。

殷照心连忙朝着外面说道:“守材,你抓紧让人暗中将方才那个说书人抓起来,一定要想办法问出来他的消息是从哪得到的。”

“是,少夫人。”

但是殷照心万万没有料到,散布消息的人,不止有那一个。

在去祁玄府中的路上,她已经在街头看到了许多个说书人,就像是雨后春笋一般,一个接着一个,根本就无法制止消息的发酵。

不过多时,吴家大小姐吴若娴失踪的消息已经彻底在城中传开。

下了马车后,殷照心便急匆匆地一路进了府。

祁玄府中的下人都认得她,一时之间也没人拦着,她就这么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祁玄的住处。

殷照心刚进院,却被人拦下。

那人是宫中守卫的装扮。

“郡主,王后娘娘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王后?

她正惊疑间,里面似乎隐隐传出了争执声,但因为距离过远,她什么都听不清。

屋内,是王后的声急厉色:“祁玄!你还要让本宫说几遍才肯善罢甘休!你忘了你现在身上的伤都是怎么来的了吗?你居然还要去查这桩案子!你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整个中晋怎么办?!”

“母亲.....如今出事的人,可是若娴啊。”

听到这,王后似乎满不在乎。

她语气逐渐冷静下来,试图同他商量:“孩子,她只不过是你的未婚妻而已,你放心,之后母亲一定给你找一个更加优秀的女子做你的正妻,至于吴若娴,这飞来横祸已经让她配不上你了。”

闻言,祁玄满面震惊。

他像是不敢相信这话会从他的亲生母亲口中所出。

只见他捂着胸口,猛地咳嗽了两声,惊得王后连忙上前轻抚他的背脊,却被他瞬间挣扎开来。

他身子跌跌撞撞的,最终磕在了角落的书架前。

竹简散落满地,有的甚至砸在了他的身上,可他依旧恍然未觉。

僵持间,屋内蓦地响起了一道男声,语气难掩虚弱无力。

“三弟,你同母亲耍什么脾气。”

他先前就在不起眼的角落,让人不自觉地便忽视掉了他的存在。

如今,这人拨动起身下的轮椅,一路来到祁玄身前,俯身,一本本地将地上的竹简纷纷拾起,最终递到了祁玄手中。

此人,便是中晋的二殿下,祁玄一母同胞的兄长,那个自小便体弱多病不能独立行走的祁霂。

闻言,祁玄低低地笑了一声,眼神却满是冰冷的寒意。

他擡眸看向王后。

“母后,您怕是忘了,当年......您为了打消我的念头,强行与我同若娴定下婚约的时候,也是这般说的,可那时......孩儿喜欢的姑娘,甚至都不知晓我的心意。”

说着,他目光越发的冷厉。

“你们总是这样,不论对我,还是对嘉和,亦或是对待所有人,都是这般专制,咄咄逼人,为了达到自己心中所愿,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人命。”

啪地一声脆响。

是巴掌落在了祁玄的脸上。

他的脸偏去了一旁。

先前还在屋中的祁霂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一时之间,屋内只余下他们母子。

诡异的寂静正在不断发酵蔓延。

祁玄倏地笑了起来:“母后,您是知道的,孩儿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主动求过什么,您与父王从前如何安排我的人生,我都一一认下了,可我已经失去过心爱之人一次,这一次......我不会再任由你们摆布。”

说着,他就要义无反顾地出去,却被门外突然闯入的侍卫瞬间按下。

王后看着他的脸,叹了口气。

“母后知道你一直因为当年嘉和的事心中有怨,但你要清楚,她是中晋的郡主,是你父王母后的养女,亦是你名义上的妹妹,你若一直执迷不悟下去,让世人怎么想?他们只会说.....中晋的三殿下,同他的妹妹,乱./伦。”

“至于吴若娴......她眼下名声已毁,中晋不会容忍这样一个女子嫁进王室,你趁早将心从她身上收回来吧。”

与此同时,屋外,祁霂刚从里面出来,一眼就瞧见了不远处的殷照心。

见状,他由着下人在身后推着他一路上前。

他笑着朝殷照心开口:“嘉和怎么也来了。”

见到祁霂的那一刻,殷照心眼中难掩错愕。

在她的印象里,这位二殿下向来都是卧病在床,鲜少会出来走动,过往与他的交集也是少之又少。

但她还是上前行了一礼:“嘉和见过二殿下。”

“同我还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

说着,他掩唇轻咳两声,引得身后t的下人连忙将披风盖在了他身上。

他有些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让嘉和见笑了。”

殷照心闻言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二殿下今日怎么得空来了这里?”

祁霂遥遥望向屋内:“我是陪母后一起过来的,这几日,她因为吴家大小姐的事殚精竭虑,吃不好也睡不好,三弟不能陪伴在她左右,你又嫁了人,四弟整日里吵吵闹闹的,便只能由我这个病秧子来尽孝了。”

“你呢?是来找三弟吗。”

殷照心点了点头。

祁霂见状长叹一声。

“是为了吴家大小姐的事来的吧。”

见她不否认,祁霂便好心劝道:“听我一句劝,先回去吧,三弟方才在屋里同母后起了争执,你今日定是见不到他的。”

闻言,她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看来王室对待这件事的态度,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心狠。

见殷照心仍旧站着不动,祁霂无奈地摇了摇头。

轮子滚动,他一路经过殷照心,正要离去时,被她猛地叫住了。

“等一下。”

“二殿下您的脸上......怎么会有一道伤痕?”

她的目光停在了祁霂的脸上。

像是女子的指甲,留下的划痕。

祁霂闻言神情错愕,眼中滑过一丝可疑的情绪,只是他调整的太快,让殷照心一时之间瞧不出任何异样。

只听他轻笑一声,滑动着身下的轮椅,转身又来到了她近前。

眼中笑意分明,似戏谑。

“我以为嘉和嫁人后,应该懂了这些。”

说到这,他笑容深讳,不动声色转道:“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关心起我来了,还没问过你,魏指挥使婚后待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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