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1/2)
歹徒
MKG正逐步走回正轨,约了晋军去吃饭。
晋军开着摩托车回MKG的路上接到楚煜的电话,就停靠在路边。
楚煜还算有些自知之明,已经在派人学习技术并且购买种植大棚的材料。
“种什么?”晋军抱有些期待地问。
“巧茶。”
巧茶(恰特草)酷似市场上常见的苋菜,吸毒者可以直接像吃生菜一样嚼食,如果将其晒干,外形又像茶叶一样。但无论是生吃还是晒干磨粉冲服,服食后的效果竟然与□□相差无几,毒效惊人且成瘾性大。巧茶会比其他类型毒品更隐秘,更容易进入市场。
楚煜在电话那头笑着说:“我知道你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你不就是不希望我继续做毒品生意么?根据监护人的原则,你没办法干涉我在校外的个人选择。”
“楚煜,你可能还活在金三角的日子里,回头我给你看看外地各方对于毒品生意的相关条例,这条路不应该是你最后也不是最好的归宿。”晋军苦口婆心,“就算你给它换了一万个办法一万种模样,毒品还是毒品,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突然,一个麻袋套住了晋军的脑袋把他从摩托车上拖下来,朝着他猛扎了几刀。他吃了痛,下意识用手去挡,手臂和腹部不知道被划了多少刀,痛得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血顿时就染红了他半边衬衫。
电话也掉到了一边。
“喂?”楚煜听见打斗声,“喂?喂?”
歹徒受惊,用绳索勒住了他的脖子。晋军满面通红,奋力往身后的墙上一撞,一手拽住绳子一手抓住歹徒的后背来了个过肩摔,从身上掏出tanhuang刀往歹徒的肺部还了一刀。
歹徒即刻松了劲,出现了呼吸困难、挣扎烦躁。
晋军等那人确实没了反抗能力,就用自己的水瓶和吸管做了个闭式引流装置插入歹徒的肺部伤口,威胁他:“别动,一动我就拔了。大不了一起死。”
血顺着晋军手臂的伤口流到地面上。
他一次次试着拿起电话,可不是滑就是没有力气,就是拿不住。
他捂住腹部勉强扯下歹徒的面罩大概猜到对方是哪边的人,猜到自己是为什么被暗算了,跌坐在边上,用脚把电话踢到歹徒身边,虚弱道:“你!打急救电话。”
歹徒夺走闭式引流装置。
挣扎期间,电话被踢进了水沟里。
晋军立马抽走了吸管:“狗娘养的。”
歹徒踉跄着往外走了几步,再次倒在了地上。
晋军及时上去扶住水瓶,再次给他插上急救装置,艰难地趴在地上一手捏着吸管一手去够电话。不料,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身体也越来越冷。
他疲惫地想睡一觉。
这么一睡,可就给歹徒一个难得的机会了——
晋军无能为力地想着,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未免太多了,太过勉强了。
谁都可以把事情安排给他,就算他明确表示不愿意——最后他都会愿意的,谁让他有软肋有求于人。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几年前的一个课堂,法学老师问,被迫自行表示愿意算不算自愿。
那是晋军第一次体会到法度也在乎过程,然后在未来许多个日夜里去体会没有人在乎过程,最后结果是“愿意”那就够了。
他回溯着自己分崩离析的残生,神志不清地伸出一只手去摸另一只手的伤口。
血蜿蜒着滴到下水道里,混杂在残羹剩饭里,混杂在蝇蛆孑孓里,衰败、发臭归为腐烂的一团。电话屏幕的光灭掉了,最后一抹光亮在他眼中涣散如一条鬼影般的血管,缠住他的胳膊盘旋而上。
LIZZY见晋军久久不来,电话也打不通就去他家找他,在路上遇见晋军就拨打了急救电话把他送去医院。
大家本来想着无论舆论如何,在饭局上就让他归队,可当教练看到晋军伤及筋骨的右手时就犹豫了。他们封锁消息,等晋军醒来自己做决定。
晋军没有选择报警,而是拿着一份协议书去找歹徒私下了结,并假装在准备归队事宜。
协议书上说自己受伤不重,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准备了封口费要歹徒做好封口工作。
竞争对手的太子爷大概得到了消息,找到医院来要出钱买断晋军的前途,晋军也不计前嫌顺水推舟地把自己的前途当掉了。
晋军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归队了,只是想借此讹上一笔。这些事也都还瞒着队友们,他们不会理解自己这种卑劣的做法。
LIZZY对此并不知情,想去安慰晋军关于受伤无法归队的事,推开门就看到晋军在病床上翻看着另一家医院发来的费用单。
“得亏有你,要不我这条小命算交代在那里。”晋军笑着说。
“你就这么放过那个歹徒了?”
“私了。”晋军说,“送进去没什么用,送得了一个送不了第二个。我就顺藤摸瓜地把事情从根上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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