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七夕夜探雨寻花(2/2)
窦绿琼抓紧他的脖子,呜呜道:“夫君我们快走,这里面肯定还有好多虫虫。”
千算万算,没想到妻子不怕黑不怕雷,唯独怕虫。
卫玠抿了抿唇,施展轻功往回疾退。
等到出了幽林,窦绿琼急忙跳将下来,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给自己顺气,“好险啊,密密麻麻的。”
“是我的错,以后不带你来了。”嗓音柔而沉。
她这才擡头,见夫君面有郁色,也有愧色,于是收了嚎叫虎嗓,温温软软地安慰:
“夫君不要伤心呀,我知道你是想让琼琼开心,嗯......我已经心领了。”
卫玠眉眼舒展,俯身单手搂住她的腰,问:“那你怕不怕高?”
窦绿琼眼睛一亮,似乎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眼睛一闭,下巴一擡,“不怕,夫君你来吧。”
他被逗得眼角弯了弯,旋即纵身飞掠起来,越过屋檐高垣,衣袂翩翩,刮动风狂声,脚步轻捷,一连飞出四五个屋顶,又在别院湖心亭荡了一圈,最终稳稳当当立在厢房屋顶。
大风吹得二人墨发纷飞,乌丝散乱,却更添豪气与欢喜气。
飞在天上的感觉十分美妙,窦绿琼在瓦片上跳,撒娇扯他衣袖,“我还要玩。”
卫玠却按住了她的手,轻笑,却颇有一雪前耻的味道。
“等等,是谁曾说我年纪太大,宝刀已老?”
原来你这么记仇。
窦绿琼吐舌,托腮作思考状,假装想了一下,笑道:“不是我呀。”
月光皎洁,照在姑娘脸上,烂漫天真气尽显。
卫玠突然想起前人一句诗:桃蕊初开,羞羞闭闭,和娇烂漫红。待明年,含珠吐露,曜彩灼春。过时君未赏,空媚幽林前。
他的心热了热,伸手托住小妻子的后脑,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低头吻了上去。
唇齿碾过花瓣,并没有因为第一次而收敛了力道,反倒按咬揉压,一个不落。
手掌在纤细的腰间摩挲,时上时下,窦绿琼的身子僵硬了须臾,很快又软了下来。夫君高挺的鼻梁戳到面颊,她的羽睫轻颤,脑子混沌,无力承受着。
卫玠松开了她。
“夫君......你不是、不喜欢亲亲吗?”窦绿琼边喘着气,边问。
卫玠望着她殷红的嘴唇,喉咙滚了滚,反悔说:“现在喜欢了。”
下一刻,他将她打横抱起,飞入院中,径直往屋内走。
—
烛火暗淡,帘帐盈香。
绣鞋掉,罗裙脱,水红色披帛弯曲着身体盘旋于地上。
偌大的床榻上,绯色被褥皱得不成样子,涓涓细流沾湿肌肤,水声聒耳。
两人皆是遍体生津。
女子肌肤滑腻雪白,含情仰受,卫玠爱心渐炽,突入而如柱,窦绿琼嗯嗯唧唧叫着,眼里突然流泪,一派娇憨妩媚。
“夫君,要抱抱。”
卫玠遂停下动作,俯身去吻她额头,伸手搂紧了她,再行那深攻慢埋之术。
妻子的宛转哼声乃是最为助兴鼓舞之语,尤其窦绿琼年轻懵懂,不加收敛,言语直白地提出要求,卫玠没有不满足的。
他突然闷哼一声,喑哑的嗓音微微气喘,忍到极限。窦绿琼则掐着他的脊背快速颤抖乱摆,全身泛着潮红色,娇啼呖呖,羽睫漉漉。
“呜呜,夫君,好舒服。”
说完这句话,她身体一软瘫在床上。
卫玠则尾椎一紧,彻底弄了出来。
许久后,他揉揉窦绿琼的耳垂,起身欲取帕子给她擦拭,却见她蜷缩如蜗牛,声气低落,眼泪不断滴在被子上。
卫玠一慌,忽然心沉而酸。
“噫,我溺了,呜呜呜......”
他反应过来,笑得发颤,眉目疏朗星眸闪烁,从背后搂住她,抚摸她湿透的额发。
“乖乖,不是溺了,是快乐的水儿。”
窦绿琼转头,听出是夸赞之词,抽了抽鼻子重燃精神。
“真的吗?”
卫玠刮了刮她的鼻子,点头。
窦绿琼这才开颜,自己把眼泪擦掉,又在他身上戳戳点点。
她不曾染丹蔻,指甲白中透粉,修成椭圆形状。
她有些小得意:“之前还不肯给我看呢,我现在不但要看,我还要多摸摸。”
被她挠得痒,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卫玠轻咳一声,按回她的手,起身穿上白色亵衣。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男子高大的黑影落在地面。
四下寂静无声,但卫玠敢肯定,方才二人在床榻间的一番激烈动静,必然被随时准备香汤伺候的下人们听了个清楚。
衣衫凌乱,只给下人们去收拾。窦绿琼打了个哈欠,已经累极,被卫玠抱着去盥洗,期间又温存一番,更残漏尽之时才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