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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 8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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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回答,怕露出马脚,窦绿琼忙擡起一双深邃智慧的眼睛,木着脸,一个箭步上前,仰起脖子:“我有话问你!”

卫玠静静地看了她两秒,发现她脖子耳朵都红了,像是刚刚在跟谁吵过一架了而且用尽全力还没吵赢,又像是喝了劣酒浊酒,滑稽。

“问什么?”他惜字如金。

“你、你你、”刚开口窦绿琼就卡壳了,她有点忘记刚刚背的第一句是什么了,卫玠的视线明明很冷淡,但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很灼人,烫人,一紧张,怕卫玠笑话她,她脱口而出就成了一句:

“你最近为什么都不理我?!”

卫玠顿了一下,还以为她是来吵架的,没想到......

他强忍住上扬的唇角,擡起高傲的下巴,说道:“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就是不想让人打扰?我为什么上赶着找不痛快,被你拿来撒气。”

说得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窦绿琼鼓了鼓脸颊,面上不快,但还是强行忍住道:“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卫玠奇怪地看着她:“不是你要和我说?”

她气急败坏:“我才没有!”

她刚刚背的词都被卫玠这么一打岔弄得全都忘记了!

卫玠也黑了脸,觉得她又在无理取闹,转身欲走,又被她双手大力锤了一拳,怒气冲冲:“都是你的错,害我被人骗,你非但不道歉还和我生气,你无理取闹,你最坏了!”

“我最坏?”卫玠抓住她的胳膊,自己引以为傲的强大定力与忍耐力在她面前全部破功,

“对对对,你最好,你最有理。”

“到底是谁无理取闹?今天可是你自己主动找上来要与我说话,还倒打一耙?”

卫玠说着都觉得委屈,她和裴绎的事情他还没让窦绿琼解释呢,她不会就觉得自己没错了吧?

窦绿琼又怎么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先前表姐叮嘱的话都被她迅速抛之脑后,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卫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对她最不好的大、贱、人!

“松开我,我不理你了。”窦绿琼涨着脸使劲挣脱,奈何力气太小,动都动不了,她带着哭腔喊:“你弄疼我的手了,哎哟——”

卫玠下意识一松手,恰巧窦绿琼又在往后蹬腿,这么一下,屁股蛋重重跌在地上,疼得她眼泪都蹦出来,呜呜呜,骨头都碎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卫玠抿紧嘴唇,不耐烦地把她打横抱起送回房间,看着她疼得龇牙咧嘴,嚷嚷着要抱香进来,他嗤笑一声:

“自作孽,不可活。”

“你出去出去。”话音刚落,一枕头就飞了出来,窦绿琼的哼唧叫嚷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以后这个房间,卫玠和狗屎都不准进!”

拢雪小声提醒:“娘子,狗屎本来就进不来。”

两人关系更坏了。

窦绿琼每天乐此不疲地跑去青雀堂给齐乐卿说卫玠坏话,贬低这个无理小人,如果不是卫玠真的很厉害,她都要将卫玠的性/.能力都嫌弃一番了。

入冬那日,她顶着一张被冷气喷得通红的脸蛋来到青雀堂,怀里揣着一碟热乎乎的山药糕和一壶小酒,准备来找齐乐卿围炉昼话。

只是还没迈入门槛,就被同样满脸通红的婆子给拦住了,说:“大少奶奶今日不便,请二娘子先回吧。”

窦绿琼疑惑,昨日明明和表姐说好了呀,只不过,敏锐的耳朵突然听见里屋传来的暧昧呻吟,还有床榻晃荡的声响,她霎时明白了,嘴里喃喏了几声就往外走。

唉,算了,她自己吃糕喝酒吧。

回到紫蒲堂,卫玠早就出去了,哼,还算懂些眼色,知道不在她面前讨嫌。

如是安慰了自己一番,窦绿琼又觉得没劲,突然想起来她好久没去书房看话本子了,今天刚好卫玠不在,进去了也看不见他,哈。

说做就做,她来到书房面前,见今日守门的是秋蝉,道明来意后,秋蝉犹豫了一下,说公子吩咐过他不在时不许任何人进。

“我以前都可以进,现在为什么不可以?”

窦绿琼眼睛红了,这个卫玠,就是故意欺负她的吧?

眼看娘子就要哭了,秋蝉于心不忍,连忙温声上前,解释是先前有小厮入内洒扫,不小心碰坏了公子的笔墨纸砚,公子发了好大一通火,这才下令以后不许人进。

“但、但娘子也不是外人。”秋蝉想了想,又妥协道:“我这就开门。”

夫妻龃龉这是下人都是耳闻目睹心明的,她可不想让自己的举动害得原本就闹别扭的两人矛盾更深。

撅着嘴擡脚进了书房,窦绿琼扫视一圈,第一眼看见了那老虎灯笼,被随意丢在地上,原本圆圆鼓鼓憨气可爱的虎头都有些干瘪了。

卫玠真是暴殄天物,这么可爱的灯笼不要,为什么不给她玩呢?

呸,不对,她又不是捡垃圾的。

窦绿琼可惜地收回视线,在书架上抽出一本话本子翻看起来,不过半个时辰,酒意上头,她有些困倦,便躺在屏风后的床上咂巴两下嘴,沉沉睡去。

话本子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却说卫玠受蔡廷玉之邀,前往清饮楼吃酒,正好他近来被窦绿琼气得心情发闷,到了酒楼后,一杯一杯往里灌。

蔡廷玉见了也是叹息,一边从他手中将酒夺过,叫他克制些,一边想起他从前说的话,忍住笑意宽慰:

“你成婚前不是还同我说,等查完案子,就要写下和离书,把窦小姐送回扬州?”

“你会不会说话?”卫玠拧起浓眉瞪了他一眼。

蔡廷玉悻悻地收回嘴,摸了摸鼻尖。

不过卫玠也有几分后悔了。

前几日他宿在书房,丹湖遣了一个小厮进来打扫,省得他住不舒服。没想到那小厮是个手笨眼拙的,竟然把他揉成一团、随意扔在角落里的和离书给翻了出来,卫玠当时心跳都险些停了。

不过幸好那小厮是个不识字的,若就这么宣扬了出去,他都没地方说理。

卫玠又想起了刚成婚时大字不识几个的窦绿琼,呵,昔日看话本子还要指着问自己,这个字怎么念,那是什么意思,现在转眼就把他踹开。

想必裴绎李绎之流都很会念话本子吧?

卫玠又灌了一口酒,戾气愈发重。

蔡廷玉和他谈起公事:“张家家主前几日被御史与十几名官员联合参奏,称他为官多年贪污受贿吞银巨万,纵容族子族女横行霸道,蔑视天颜。圣上震怒,不日便要发落了张家一众人等。”

“其中牵扯出张家与袁家不少事来,我想,圣上必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压一压袁荆,省得他升迁过快,得意过了头。”

“嗯。”他没所谓地回答。

分明是心中所盼,卫玠此刻却提不起一丝兴趣,他站了起来,说要回去。

蔡廷玉的动作顿了一下,“你刚来就要走?”

卫玠皱了皱眉。

他不想一身酒气回去晚了又被窦绿琼抓到把柄,她现在有多讨厌自己他还不知道吗?

“你从前可不会考虑那么多。”

蔡廷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突然多了一丝伤感,叹息道:“当初四个人,你们都在往前走,只有我还深陷过去。”

“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卫玠耻笑他,想说这么多年你难道一直在等着徐韶?可是话到嘴边,他突然又说不出口,只是感到大脑一片眩晕,

“叔彦,你当年为什么......”

似乎是知道了他要问什么,蔡廷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地回答道:“因为我很懦弱。”

因为过于愧对赵子达,所以迟迟不敢表露心迹。

又因为徐韶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那种感情,所以不敢竭力争取。

现在更是因为多年的错过内心产生巨大的漏洞,无法填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倒转过去之上。

本质上,都是懦弱的一种表现。

他握紧了手里的酒杯,总算觉得心中轻松了一些,解脱地笑了笑:“酒里有药,是徐韶拜托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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