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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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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与袁荆的党羽周旋对峙,琐事缠身,卫玠也从来没停止过一天对小妻子的关注。

这天,他难得早些下了值,正准备去百济街买她最爱吃的水晶鸭。

虽然他这些天送的吃食全部进了松涧、浮峦两人的肚子,但卫玠还是坚持不懈地每日往卧房里送些东西。岳父说过,态度很重要。

希望她有天能原谅自己。

百济街上,四处张灯结彩,连街边的摊贩都多了不少,尤其是每个铺子里都齐齐整整的挂上了各式各样的灯笼,赤兔、猛虎、游龙、海东青......连走街串巷的糖葫芦商人都多了起来。

卫玠身处其中,产生了几分不实感。

就像......就像十四岁时,他第一次跟着叔父去扬州过上元节的那样,繁华,热闹,到处都是属于人的热热的气息。

丹湖及时上前解释说:“过几日就是上元节了,这个商贩都提早布置准备呢。”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

卫玠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你觉得她这几日,看上去怎么样?”还生不生气?难不难过?

丹湖的表情一言难尽,憋了许久才说出口:“应该......还成?”

“娘子向来心大,有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我瞧她进来气色也不错,就是没以前活泼了。”最后这一句他说得很小声。

卫玠又不说话了,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睑微垂,说道:“你去告诉她身边的婢女,就说我上元节这天带她出去玩。”

他心里还是抱了隐隐期待的,如果在这天揭穿裴绎的谎言,告诉窦绿琼十二年前送她回家的人其实是自己,她会不会就不那么生气了?

丹湖面上一喜,应了声。

上元节当天,得知可以出去玩,窦绿琼费尽心思打扮了一番,先把自己包裹得暖暖的,外面罩一件火红大氅,还带了一顶相配的红色雪帽,活脱脱一个俏丽娇艳的小姑娘。

对着铜镜,她擦好口脂后就蹦蹦跳跳地出了院门,卫玠的马车早已等候在门外,犹豫了一下,她爬上马车,但是里面并没有卫玠的踪影。

丹湖跟在车外解释道:“公子已经在百济街等着您了。”

“哦。”

窦绿琼掀开车帘,京城一片银白世界,但是又被灯笼的红给映照了,她伸出手去接外面落下来的碎雪,冰凉凉的。

好喜欢。

所以等到下车时,她欣喜不已地在雪地里转圈圈,抱香紧紧看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了,拢雪则拿着手炉站在一旁。

脚踩在柔软的雪地里发出沙沙的声音,窦绿琼耳朵竖起,发现不是自己的声音。

她刚转过头,就和一双温柔缱绻又有些退却的眼睛对上了。停住了脚步。

“乖乖,今日打扮得很好看。”卫玠小心翼翼地夸赞,停留在与她相隔寸许的地方,垂下头来看着她。

窦绿琼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眨,然后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她的这一不雅技能在和卫玠吵架后练习得愈发纯熟了。

“卫玠,我知道你是怕我跑了回扬州才执意要我跟着你出来,目的就是监视我。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跑的。但是我不想跟你说话。”

“你可以就在不远处盯着我。”她好心提醒。

说完,她带着抱香拢雪两人绕开他往前走,迈着轻快的步伐四处逛逛,左顾右盼。

卫玠的脸色红了又白,丹湖看向他的眼神中略带同情,过了半刻,他看见自家公子跟没事人一样擡脚跟上几个小姑娘了。

今年的上元节格外热闹,不知是不是朝廷与外邦谈成了好几笔生意的缘故,甚至连外交律法都改成新的了,窦绿琼在大街上看见好几个身着异装的外邦人,小腿裸露在外,他们不冷吗?

哈气在空中变成一团团白雾,就像神仙施法似的,窦绿琼买了一串糖葫芦,先藏在背后,等到哈出一团好大的白气就嗖的一下迅速从手后把糖葫芦拉出来,“变!”

玩得不亦乐乎。

看着她嘿嘿地憨笑,卫玠也不由自主上扬了唇角,奇怪,他现在好像只有看到窦绿琼开心自己才会开心。

但她显然相反,所以他不敢轻易走到她身边去。

但是即使身体隔着一道距离,他的心还是忍不住变成酥酥软软的一片,就好像有一汪热泉水在身体里来回流动,奔腾不息。

吃掉两颗糖葫芦球以后,窦绿琼的唇间都是甜甜的气息,嘴巴边上也沾了糖渍,在把剩下的糖葫芦分给两个婢女后,她伸出舌头自己把糖渍舔掉。

卫玠下/.腹一紧,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然后用大氅将自己盖得更严实了些。

自从吵架以来,他禁欲太久,已经是看到她稍微裸露出来的一点肌肤就忍不住心猿意马的地步了。

“阿伯,给我来一份油锤吧。”

窦绿琼站在一个一摊子面前,面对炸得油酥酥香喷喷的炸元宵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中年商贩应了一声,随即手脚利落地在油锅里下了一团元宵子,发出哗的一下小爆炸声。

“我也要一份。”

卫玠自然而然地走到她身边,窦绿琼瞪了他一眼,然后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虽然很含糊,但卫玠还是听清楚了——

猪八玠。

......

过了许久,两人站在街边把那份外酥里嫩热气腾腾的油锤给吃掉了,双双发出满足的一声喟叹,窦绿琼是因为肚子被填饱了,卫玠则是因为好久没有和她离这么近吃饭,几乎要落泪。

少女的纤长睫毛和红色雪帽下两瓣桃子一般圆润鼓鼓的两腮映入眼帘,在冲动和克制中犹豫了两秒,卫玠伸手上去,戳了戳。

“你干嘛?”窦绿琼满不高兴,后退一步挣脱开。

“你脸上有虫子。”

卫玠神情自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信你个鬼。

窦绿琼腹诽。在看到卫玠写下的和离书之后,她的自尊心完完全全被伤害到了,和他待在一起甚至有肢体接触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和离之后,他们就是陌生人了,她不想被他摸。

窦绿琼转身离开,因为她看见不远处不知道为什么围满了人,看上去好像很热闹的样子,她也要去玩。

卫玠脚步顿了一下,令丹湖跟上去。

窦绿琼方才眼里的反感和愤怒都被他尽收眼底,连只是手指碰一下脸都不可以,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追妻之路任重而道远。

正当他收拾好情绪准备跟上去时,崔护卫突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神色慌张,拦住了卫玠。

“什么事?”他面色不耐。

不是吩咐过了今日不许用公事烦扰他吗?

“大人......卫老爷他、他死了。”

卫玠怔住了,喉咙像被一块带血的骨头哽住了一般,说不出话。

又过了很久,直到一阵寒风刮过,他的表情重归冷淡,用一种几乎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问:“死在哪里?怎么死的?”

崔护卫摇了摇头:“碧山在府里亲眼所见,府里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他见到我立刻让我前来禀报,具体发生了什么......属下也不知。”

卫玠擡脚就往前走,似乎并不想管这件事,但是走到一串灯笼架前,红色照在他华贵的鹤氅上,他还是回了头。

“留下两个人跟在丹湖身边,务必看好娘子,若出了什么岔子唯你们是问,崔翀,带着剩下的人跟我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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