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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危机来临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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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没散尽,程牧昀已换上笔挺的深绿色军装,踏着沾着露水的石板路,快步走向东州军驻扎地。

营区里早已响起操练声,整齐的口号刺破晨霭,可他心头却压着块沉甸甸的石头——军中主帅缺席三日,如今又出了那般沸沸扬扬的“枪毙”闹剧,军心定然动荡。

果然,刚踏入中军大帐,就撞见程裕光背对着他站在地图前,军靴后跟磕在地面的声响带着压抑的怒火。

程牧昀立在帐中央,军帽端正地握在手里,脊背挺得笔直,只在父亲转过身时微微垂下眼,平静地迎上那双含着雷霆之怒的眸子。

“登报说你被捕了,三天后枪毙。”程裕光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铁甲上,“你可以啊,程牧昀,怎么不直接说你已经死了?省得老子还在这儿等你回来领罚!”

程牧昀微微弓着身子,军装上的铜扣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很抱歉,当时事出紧急,也是没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程裕光猛地抓起案上叠着的报纸,狠狠掷在地上。

报纸散落开来,头条上“程牧昀三日後枪决”的黑体字刺得人眼疼。

他眉毛因盛怒而竖起来,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你有闲工夫跑报社登假新闻,就没片刻时间差人往家里递个信?你娘这三天水米未进,眼睛都哭肿了,你是忘了家里还有个日夜担心你的母亲?”

程牧昀喉头哽了一下,二话没说,“扑通”一声跪在冰凉的青砖地上。

军装的膝盖处重重磕在地面,发出闷响。

“是我考虑不周,让母亲担惊受怕,儿子罪该万死。”

程裕光从桌子后面走出来,军靴踩过散落的报纸,靴底的金属防滑钉泛着冷光。

他一步步走到程牧昀面前,停住脚步时,手指慢悠悠地搭在腰间的枪托上,那动作轻描淡写,却让帐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你该知道,许灼华在你心里有多重的位置。”他的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块,一字一句砸下来,“你娘在我这里,就比那更重。若是时景因为你的任性病倒了,”他俯下身,目光如刀刮过程牧昀的脸,“就算你是我的儿子,我也饶不了你。”

程牧昀猛地抬起头,心脏骤然缩紧,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父亲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他冻僵,可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那句“许灼华在你心里有多重的位置”。

许灼华还活着的消息,明明被捂得严严实实。

许识秾为了稳妥,特意封住了东行南线上所有知情人的口,连贴身护卫都只说是“救回了重要人物”;陈鹤德那边更是守口如瓶,绝不会在程裕光面前透露半个字。

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程牧昀跪在地上,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帐外操练的口号还在隐约传来,可他耳中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难道是哪里走漏了风声?还是说,父亲早已在他身边布下了自己不知道的眼线?

程裕光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双臂环在胸前,军绿色的袖口被撑得笔挺。

他就那样站在程牧昀面前,目光从居高临下的角度扫过去,带着几分审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复杂。

“你什么都好。”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帐外结了霜的兵器,“谋略、决心、才华,放在整个东州军里也是顶尖的。打起仗来滴水不漏,面对政敌时心思比谁都缜密,看起来无懈可击。”

话音顿了顿,他俯身些许,视线落在程牧昀垂着的侧脸上:“但你太年轻了。尤其在许灼华的事上,一沾边就失了分寸,那点软肋明晃晃地露着,太好猜了。”

程牧昀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默默低下了头。

他没法反驳——面对许灼华,他所有的冷静自持都会土崩瓦解,那是刻在骨血里的在意,怎么可能做到冷淡。

“您不也是一样。”他闷声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每次娘那里有了头疼脑热,或是被外面的风声惊扰,您不也方寸大乱?从前军里急报您都能坐着听完,唯独家里来人说娘不安稳,您立刻就起身往回赶。我这分明是遗传。”

啪——

一声脆响在帐内炸开。

程裕光不知何时从脚边捡起一张散落的报纸,三两下卷成紧实的纸卷,精准地砸在程牧昀的额角。

力道不重,却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

“哼,少拿你娘说事。”程裕光收回手,纸卷在掌心敲了敲,“我可不想你学我这一点——学就学了,还学得那么没准头,把个活生生的人给弄丢了。”

最后几个字像针,扎得程牧昀心口一缩。

他的脑袋垂得更低,下巴几乎抵着胸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可能……是儿子做得还不够好。”

“不是不够好,是蠢!”程裕光恨铁不成钢,扬手又是一下,纸卷落在他后颈上,“女人要的是什么?是踏踏实实的日子,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安稳!你呢?勾结乱党?自毁清白?”

他越说越气,纸卷在空中挥出个弧度:“整天把自己架在火上烤,过着朝不保夕、刀口舔血的日子,换了谁愿意跟着你?许灼华是个好姑娘,可她不是铁打的,也想有个能安心闭眼的家!”

程牧昀皱着眉,想不通程裕光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您是什么意思?”

程裕光的目光软了下来,叹气道:“牧昀,我知道,有时候总是提起来,会惹得你厌恶,但是我跟你娘,只剩下你一个孩子了,我们还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您想让我带着东州军应召?”

程牧昀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平安”的路,不就这一个吗?

程裕光道:“我不强迫你,现在是乱世,无论是贫民百姓还是有权有势的高官,都不好过,这光景,想安稳,比登天还难。”

“那您……”

程裕光转过身,目光落在桌角那张镶着银边的照片上。

相纸有些泛黄,却清晰地印着一家五口的模样——那时程牧昀还是半大的少年,穿着宽大的军装站在最边上,嘴角扬着桀骜的笑。

旁边是威风凛凛的程牧川,和尚且年幼的程文筠。

他自己穿着笔挺的将官服,一手搭在妻子肩上,眉眼间是掩不住的温和。

他盯着照片看了许久,方才因盛怒而绷紧的下颌线渐渐柔和下来,眼眶慢慢红了,有水光在眼底潋滟,像是落了层碎星。

手指轻轻拂过相纸边缘,声音低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碾出来的:“我知道你的性子,认定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顿了顿,他侧过脸,看向仍跪在地上的程牧昀,目光里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有不舍,有担忧,更多的却是为人父的无奈:“虽然我不强迫你放弃那些凶险事,但我还是希望你……多想一想你娘。她这一辈子,就盼着家里人平平安安的,经不起再折腾了。”

程牧昀的手指在身侧慢慢蜷缩,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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