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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花朝月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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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花朝月夕

启都的夏热得人受不住,日头也毒,枝头那些娇艳欲滴的花一过了午后就开始发蔫,低垂着仿佛要被晒焦了。殿中供着冰,可是全无用处,也只能挨近时减缓些燥意。

跟前的宫人想来为他摇扇,被闻澈随手一挥,示意不必,接着便继续翻看那些令人焦头烂额的折子。

从内阁呈上来的折子,都是经过元蘅之手的。

所书处理意见是没什么问题的,只不过这熟悉的字迹看得闻澈心里不大舒坦。

真是后悔应允元蘅另辟府邸,如今两人一忙起来,能好几日见不着面。

即便是白日里见着了,也有一堆臣子在身旁跟着,元蘅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跟没瞧见他也无甚区别了。

折子批到深夜好不易能歇会儿时,宫门也已经落锁。

闻澈觉得自己好像被打入冷宫了。

宫人见着天热,端上来一份冰镇过的绿豆汤,说是消暑降燥。闻澈只尝了一口,实在是品不出什么滋味,终于搁下汤勺,问:“你说,朕是成亲了罢?”

被冷不丁这么一问,宫人险些没听明白,半晌才应声:“啊……是啊……”

再也喝不下去绿豆汤了。

闻澈想见元蘅。

一时也忍不了了。

猜到了今日闻澈烦闷不已的原由可能不是天气,宫人小声出了主意:“陛下是想见元大人了?这不就巧了么,今儿个元大人休沐,没上值。”

好,更烦了。

这都到后晌,天都快黑了,他才知道元蘅休沐。而且此人竟然休沐都不肯抽空来寻他。

这账必须得算。

“去元府。”

宫人刚想说摆驾,闻澈立刻打断他的话:“偷偷去。”

他倒是要去看看,什么事能比他这个刚成亲的夫君还重要,让她休沐日宁可在府中闭门不出,也不肯来见一见他。

元蘅如今所居府邸是新辟的一处院落,修葺的风格倒很有元蘅的味道。看起来算不上气派,但好在才跨进院落里,就能感受到扑面的清静和雅致。

闻澈没让人通禀。

顺着抄手游廊往里去,没等走到元蘅寝居之处,便瞧见了亭子中说笑的两人。

元蘅。

和元媗……

看到元媗的那一刻,闻澈觉得头皮一紧,在衍州时被此人处处针对的回忆席卷而来。

他脚步顿了顿,的确思考了自己是否现在立刻回宫比较好。

而此时的那两姐妹并不知身后有旁人。

元府原本就地处清凉背阴,湖边的小凉亭更是微风习习拂面而来,虽是夏日却全然不热。

石案上摆着笔墨纸砚,不知元蘅动笔做了什么,元媗笑着,擡手就去帮元蘅捏肩:“长姐,你画得真像。我之前就发现了,你作画不比褚阁老逊色呢!”

这种恭维元蘅才不信,搁了笔:“与我师父比,那还是要差上许多……你见过他的画?”

“见过啊,就是那……”

话说一半,元媗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剩下的半句声音微弱下去,“那时候,元驰输了银子不敢跟父亲说,就偷你的画作出去卖。我将画作赎回来偷放回你房中时,有幸得见阁老真作。”

是这回事啊。

隔得太久远了,曾经那点愤慨此时也淡去了不少,甚至乍一听及,还觉得有几分可笑。

那些年在衍州受到的不公对待,眼下都如过眼云烟。这元氏终究没交给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正如一早她对元成晖说的——男儿又如何,女儿又如何,衍州百姓认谁,那才是谁说了算。

见元蘅兴致不高,元媗扯了她的衣袖,轻声道:“长姐,我知道,我娘待你不好。你这些年,可有怨恨过我?”

“为何要恨你?”

元蘅饶有兴致地坐正。

自从进了军营之后,元媗早已不再是当年那般稚嫩的小姑娘,而是多了几分飒爽意味。

她动作轻柔地抚平元媗肩上微微翘起的布料,道:“正如你所说的,我们不是一个娘亲,你的娘亲待我还不好,那你为何还总喜欢往我的跟前凑?你就不怕我报复你么?”

元媗摇了头,叹道:“我虽与元驰是双生,可是府中人的态度却是天差地别。就因为他是父亲的儿子,所有人都将他看作来日的家主。连我娘也是,总是事事都依着他。”

从记事起,元媗就能明显感受到家中人的态度不同。分明她与元驰是同一日生辰,族中人来庆贺时却只带给元驰的贺礼。

她被晾在一侧,没人问及。

其实元媗也明白,是因为元氏族人都将元驰视作来日的元氏掌家人,而她不过是个早晚要嫁出去的姑娘。

都说男儿少时顽劣一些也没什么关系,日后都会好的。即便元驰总是犯错,所有人也都纵着。而元媗只是因为对舞刀弄枪多了些兴趣,便总被沈如春斥责没有女儿家的样子,甚至曾扔了她最喜欢的一柄匕首。

怎么可能全然不在意呢。

直到她看到家中那个只比她年长了三岁的同父异母的姐姐。

或许一开始是钦羡,元媗钦羡她总是一副很冷的性子,瞧着是一副什么都入不了她心的模样。又因为元蘅是安远侯的外孙女,在府中平素就算不受喜爱,也没几个人敢对她不敬。

这样的姐姐总是独来独往,扰人的家宴几乎从来不去。

而当元媗生辰时,只有她曾给元媗送过贺礼——一柄匕首,与沈如春扔掉的那柄一模一样。

身在囚笼,却半点都没被束缚的元蘅,就是那时元媗所梦寐以求的样子。

元媗道:“我知道爹娘不是讨厌我,他们只是更喜欢元驰。长姐,只有和你待在一处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你从来不会规训我必须成为什么样子,你知道我喜欢各种的兵器,你还会亲自教我认字。若是这样我还总觉得你会报复我,那我也显得太没良心了些……”

说这些话时,元媗的眉眼很是明朗。过往受到不公时只能忍气吞声的元媗已经不在了,眼前此人,已有了能撑起这个家业的能力了。

在衍州时元蘅对亲缘甚是淡漠,可元媗又总恰到好处地给了她不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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