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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桐花万里丹阳路 现代篇——李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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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桐花万里丹阳路现代篇——李斯……

“人犯李斯入畜生道,得人身亦永世不得为男。”

“看什么呢?”青年在图书馆一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将手里的纸杯推了过来,“第二杯半价的,不用给我钱了。”

女人滑了滑墨水屏,感受了一下被学术界抢疯的阅读器的魅力。

“看看古籍用师兄你这个好东西看怎么样。”她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翻翻泰山府志而已。”

“那玩意胡编乱造的,基本上全是封建余孽。”青年不满地说,“怎么的,你要选题做这玩意么?我觉得没啥前途,不过好像没什么人搞,搞一下水一篇倒也不错。”

“不做,我都要忙死了,也不差这么一篇水的了。”她拿过了咖啡,喝了一口,“就是好奇。”

“就算是真的,也算熬出头了,现在当女人也没那么可怕了吧。”青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那行字随口说,“这玩意真的够血腥的,动不动就拔舌剜眼的,而且什么事都是臣子的错,我记得萧何也得当畜生但是被刘邦保下来了,有一说一,如果论起杀韩信的问题,难道不应该是刘老三进畜生道么,结果萧何和吕后被搞得好惨,他清清白白的全程隐身,这玩意感觉像哪个皇帝发癫写的泄愤小作文似的。”

女人敷衍地点了点头。

“你不觉得有种,我儿子原本特别好,但是自从结了婚之后就不好了,肯定是这个媳妇教唆的。”青年说,比划了一下。

“别说了,”女人挥了挥手,“血压已经开始上来了。”

她托着下巴,扒拉着里面存的文献,似乎对某个封面感兴趣又滑走了。

“要不是这个限量的话,你也应该搞一个。”青年说,“感觉相当好用。”

“没抢到啊,我也想要啊。”女人叹了口气,她关上了屏幕,上面映出了她的倒影。

“说起来师兄,你说李斯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问道,凝视着自己的影子,端详着,想从某些特征看出什么端倪来。

“我觉得你要写的话,”青年微微向后仰了仰,“最近很流行但是做的人很少的那个观点,搞悲剧性写作好像不错。”

“那个作为文人的感性被作为官僚的理性所极致弹压的悲剧性写作问题吗,要写你写吧。”女人叹了口气,“我不写,就是说说。”

“不过这个问题来说,”她反问道,“他自己很介意么?”

“他介不介意没关系,只要我们能写出文章来就行了。”青年说,“你好像没睡好的样子。”

女人站了起来,她没有说什么,走了出去将杯子放在了水龙头睡的不太安稳。

因为某个梦境似乎又回来了。

她从小时候开始就总会做些奇怪的梦,只是些破碎的光影,是黑色屋顶的宫室,淡绿色的柳色,摇曳的烛火,灯油和竹香墨香混合在一起,有人在低声说什么,她自己伏在层层叠叠的竹简中小憩。

惊醒之后她会从案几上爬起来,拿起下一卷接着看。

她从来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只觉得亲切而熟悉。

“说明师姐你从上辈子开始就是工贼了。”张苍对此相当言简意赅,“以卷死周围所有人为己任。”

“我觉得是因为师姐你平时古装剧看多了。”毛亨不负责任地分析说,“根据科学原理,梦境是白天元素的拼凑。”

“古装剧哪有这么惨的,古装剧不都是吃着火锅唱着歌把恋爱谈了么,谁家古装剧主角还得上班啊。”张苍不满地说。

“说不定是路人甲,男女主谈恋爱旷工了,肯定得有人负重前行吧。”毛亨反驳道。

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是怎么感觉这么悲惨呢。

“但是我根本不喜欢看古装剧。”于是女人擡起了一只手,表示你们两个的讨论到此为止好了,和你们说这种事是我的错。

我就不该指望你们提出什么建设性建议。

她今年二十四岁,自命是个平平无奇的小镇做题家,以在这座顶级学府读博留校为己任奋斗着,女人微微叹了口气。

悲剧性写作么,她咀嚼着这个名词,好像对于李斯来说当个自由自在的文人,名声会好听很多,而且也有很多精力钻研打磨自己的文章和艺术,留下点什么,将来再被不得志的文人代入一下感同身受一番,再给他写点诗词歌赋,高低当个文学典型。

但是如果那样的话,他只是个以贫困自得孤芳自赏的人,这样的人生的确比他所选择的道路更自在么。

她倒是不这么想。

她凝视着镜子里的倒影,年轻女人高挑而纤细,穿着当代学术人常见的黑色卫衣和运动裤,长长的温顺的睫毛下垂着,盖着眼睛,遮住了眼睛

她和那个梦境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人生又应该去往什么方向呢?

留校倒是很好,导师器重她,做学术她自己也得心应手,他们都说她将来结婚还得带孩子,在高校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安安稳稳的,不要想三想四,那不该是你能想的。

不要不知足啊。

无数人都这么对她说,你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对于一个小女生来说已经很好了,不要不知足啊。

知足。

她安静地摸着自己的手背,看向中庭中的树木。

冬日的树木上面落着一层轻雪,即使室内采了暖,但是还是有阵阵的凉气扑过来。

“师姐,出去玩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两个师弟靠了过来,“不会打算把自己冻感冒然后逃跑吧。”

女人出了口气,“你们带上大师兄给你们买单就行了,盯着我干嘛。”

“我才不给他们买单呢。”青年靠在了栏杆上,“aa,都说好了aa。”

“韩公子,”两个年轻人瞬间一边一个挂了上去,“韩公子。”

“叫爸爸都没用。”韩非义正词严地说,“叫爷爷都不行。”

“我是你们的大师兄,又不是大怨种。”他宣布道。

“好吧,你若无心我便休。”张苍说,“算起来,我好像也没从你这里搞到什么。”

“你还想搞到什么啊。”韩非抱起了双臂看着他,“你来荀老师这里,第一顿饭就吃了我一千块。”

“你还好意思说,”张苍想起了什么,“那个火锅店是不是你亲戚开的,我吃完窜了三天唉。”

“我觉得是报应。”毛亨淡淡地说。

“世界上哪有报应,别整那套封建迷信。”张苍打了个哈欠,“这段时间我要死了,感觉忙的有天没日的。”

“寒假如果不能出去旅游的话,我的人生的一些品德都会失去的。”他絮絮叨叨地说,“去哪里啊?”

“海南怎么样,可以吃海鲜?”韩非摸出手机来看着机票,“不行,海南好像人很多的样子。”

“如果想要人少。”张苍说,“为什么不留学校呢。”

韩非看了他一眼,“我倒是有这方面的建议,你可以多水两篇文章。”

张苍伸了个懒腰,“我还是找个班上吧,水文章不适合我。”

“刚刚想到一个选题来着。t”韩非滑着机票漫无目的地搜着小众旅游地点,“写李斯的悲剧性写作,你搞么?”

“我不搞。”张苍说,“素材太少了,不好水,他要是多写十篇八篇的我就搞。”

“他要是多写了,那就不叫悲剧性写作了。”毛亨提醒道。

张苍表示你说的对,他又打了个哈欠,“不过什么悲剧性写作啊,被压抑的,被沉默的,说不定只是我们自作多情而已。”

“说不定他自己觉得少写点挺爽的,毕竟他写了又没有稿费。”他说,然后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稿费,我刚刚发了个文章,稿费两千,版面费收我三千。”

“那不是很正常么?”韩非说,“杂志厉害吧。”

“那倒是。”张苍叹了口气,“要不然我以后办杂志吧。”

“师姐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问,女人伏在栏杆上,静默地看着庭院中的银杏树,过了一会她长长的出了口气,“没什么,就是想,也许放弃作为文人的自由也没有那么容易。”

“毕竟那是更平稳的,更知足的,更容易被人褒奖的生活。”她转过身,靠在了栏杆上,看着小小一块露台上的饮水机。

“算了,不说那些了。”她叹了口气,“去西安玩吧。”

“为什么要去西安啊。”张苍忍不住说,“人肯定很多。”

“去碑林人应该不多吧。”她发言道。

“您干脆办个碑林年卡得了,每次都要去碑林。”张苍出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我看看,好像周围的旅馆还挺特么的贵的。”

“那边交通也挺方便的,没必要住旁边吧。”毛亨用手肘撞了撞他,“不过碑林夏天去更好吧,凉快。”

“到时候你去碑林,”张苍看了看地图,“我去边上整点东西吃。”

“行。”女人点了点头,“门票还挺贵的,你们想玩什么玩什么,我自己去就行了。”

“你有没有觉得师姐有心事。”张苍看着她折身离开的背影悄声说。

韩非将目光从机票上挪了出来,看着落雪的栏杆,“应该还是那件事吧。”

“他们是不知道这是她的人生么,天天指手画脚的。”张苍揉了揉眼睛,将自己的水瓶抵在了饮水器的

“没办法,大概还是太闲了。”韩非说,他似乎找到了满意的机票,点了点屏幕。

“那你怎么看?”张苍问道,“你觉得师姐应不应该找个人结婚然后三年抱俩做个大家都羡慕的人。”

“我又不能说什么。”韩非说,他看着价格,“你拿你手机也订两张,好像一个人订吃不到全部的优惠。”

“但是如果是我的意见的话,”他点了点支付键,“我觉得她是能做大事的。”

“在什么小天地里困顿一生实在是太悲哀了。”他说,“我可不信这是为她好。”

“她要是不是个女人就好了。”张苍轻声说。

“她若不是个女人,”韩非确认了出票,“还会有人说,你家里那么普通,不该这么冒险,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仿佛只有站在金字塔尖上的那几个人才是男人,或者说雄性,或者说阳性,我们都是伺候他们的女人,或者被观照以衬托他们的阴性罢了。”

“所以这对她来说,也从来不是什么问题。”韩非将手机塞进了口袋里,“她自己怎么想的才是最重要的。”

冬日里的碑林的确游人不多,孔庙的雕像风化的厉害,用钢筋也拉不住的颓圮,年轻女人垂下头看着里面的鲤鱼,不知道是因为在这里喂鱼可以考个好成绩还是什么原因,这些鱼都被喂的连游泳都费力气了。

真是可怜啊,她忍不住想。

碑林的外围还是很多人在卖字帖,也有自己写的,她低下眼睛看着,有人的身边围了很多人,叫好不止,有人身边围观寥寥,但是自己写的很是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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