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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死亡旧案:12 禽之五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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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死亡旧案:12禽之五德

终南山翠色欲流。愚象寺附近,蝉鸣声无片刻停歇。寺塔上悬挂的铃铎随风而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塔前,卖茶人支起凉棚,将炉水煮沸,制造出蒸腾又缭绕的水汽。茶客时不时闲聊几句,为山中平添尘世的杂音,打破蝉鸣、铃声和沸腾水声衬出的幽静。“论家世,他不算显赫;可要论年龄、论品貌、论才学,他绝对配得上您。”茶摊上,衔蝉向妙莲华介绍安祚。“肯定嘛。我是亡国余孽,就算穷酸乞丐来配我,也照样配得上。”妙莲华自嘲。衔蝉苦笑,又说:“大业三年,陛下……不,隋帝建了进士科,他祖父中了当年的进士。不说别的,单论这家学渊源、门第修养,也不是常人能企及的。”两人说话间,一个身材颀长、容貌俊美的青衫男子入寺,在茶摊前的石子路上驻足四顾。观其形貌,年纪仿佛与妙莲华不相上下。“安祚,我们在这儿!”衔蝉向他招手。他闻声而望,注意到两人,匆匆朝她们走去。妙莲华此时早已卸去脸上的灰土,蛾眉曼睩,明艳如霞,叫安祚看得心头一动。“在下安祚,见过杨娘子。”“安公子有礼。”妙莲华看他满头大汗,不由得掩口而笑。安祚贪看她的美貌,舍不得挪开视线。妙莲华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得他害羞脸红,想转过头去,又恋恋不舍地瞟上几眼,样子更显滑稽。妙莲华想,要是她再不说些什么,这个登徒子就要钻进地里去了。“擦擦汗吧。”她向安祚笑吟吟道。安祚如梦初醒,牵起袖子,在额头上一阵乱蘸。妙莲华看他流汗不止,亟需解渴,唤过茶博士:“来三碗紫阳茶。”“这位娘子,紫阳茶是前隋贡物,小店没有啊!”“那你这儿有什么?”“蒙顶石花、仙崖石花,昌明茶、兽目茶,还有碧涧、明月、芳蕊、茶牙。”“安公子想喝什么?”妙莲华嫣然含笑。“噢!随意、随意。只看杨娘子的口味。”安祚稍稍放松了心情。妙莲华似乎并不讨厌他,这使他渐渐放开胆子,愈加坦然地注视其人,目不转睛。“那就碧涧、明月、芳蕊吧。”妙莲华看看安祚,又看看衔蝉,笑道,“我也不太懂茶,只听这名…

终南山翠色欲流。愚象寺附近,蝉鸣声无片刻停歇。寺塔上悬挂的铃铎随风而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塔前,卖茶人支起凉棚,将炉水煮沸,制造出蒸腾又缭绕的水汽。茶客时不时闲聊几句,为山中平添尘世的杂音,打破蝉鸣、铃声和沸腾水声衬出的幽静。

“论家世,他不算显赫;可要论年龄、论品貌、论才学,他绝对配得上您。”茶摊上,衔蝉向妙莲华介绍安祚。

“肯定嘛。我是亡国余孽,就算穷酸乞丐来配我,也照样配得上。”妙莲华自嘲。

衔蝉苦笑,又说:“大业三年,陛下……不,隋帝建了进士科,他祖父中了当年的进士。不说别的,单论这家学渊源、门第修养,也不是常人能企及的。”

两人说话间,一个身材颀长、容貌俊美的青衫男子入寺,在茶摊前的石子路上驻足四顾。观其形貌,年纪仿佛与妙莲华不相上下。

“安祚,我们在这儿!”衔蝉向他招手。

他闻声而望,注意到两人,匆匆朝她们走去。妙莲华此时早已卸去脸上的灰土,蛾眉曼睩,明艳如霞,叫安祚看得心头一动。

“在下安祚,见过杨娘子。”

“安公子有礼。”

妙莲华看他满头大汗,不由得掩口而笑。安祚贪看她的美貌,舍不得挪开视线。妙莲华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得他害羞脸红,想转过头去,又恋恋不舍地瞟上几眼,样子更显滑稽。妙莲华想,要是她再不说些什么,这个登徒子就要钻进地里去了。

“擦擦汗吧。”她向安祚笑吟吟道。安祚如梦初醒,牵起袖子,在额头上一阵乱蘸。妙莲华看他流汗不止,亟需解渴,唤过茶博士:“来三碗紫阳茶。”

“这位娘子,紫阳茶是前隋贡物,小店没有啊!”

“那你这儿有什么?”

“蒙顶石花、仙崖石花,昌明茶、兽目茶,还有碧涧、明月、芳蕊、茶牙紫阳茶产于陕西紫阳;蒙顶石花又名蒙顶茶,产于剑南雅州蒙顶山;仙崖石花产于彭州;昌明茶、兽目茶产于绵州;碧涧、明月、芳蕊产于峡州(现湖北宜昌)。。”

“安公子想喝什么?”妙莲华嫣然含笑。

“噢!随意、随意。只看杨娘子的口味。”安祚稍稍放松了心情。妙莲华似乎并不讨厌他,这使他渐渐放开胆子,愈加坦然地注视其人,目不转睛。

“那就碧涧、明月、芳蕊吧。”妙莲华看看安祚,又看看衔蝉,笑道,“我也不太懂茶,只听这名字,觉得雅致清新,就胡乱点了。二位可别介意。”

“不介意,当然不会介意。”安祚尽力克制内心的欢悦,“安某是粗人,饥渴难耐时,只会作牛饮之姿,还请二位莫怪安某唐突。”

妙莲华爽然一笑:“都说喝酒要畅快,品茗要风雅。依我看,喝什么并不要紧,只要能消尽胸中块垒,管它是牛饮还是马饮,都是一般尽兴。”

“说得好、说得好!”安祚颇感快意,举盏欲与之碰杯,擡高了手,才意识到还没斟茶,杯中空空如也。他登时又红了脸,尴尬地怔住。妙莲华挑了挑眉,举盏示意,朗然道:“‘茶’逢知己,说话投机。茶盏虽空空,兴致却勃勃。碰个空杯又何妨?”

安祚如释重负,开怀而笑。

“当啷!”两只空杯碰在一起。

余音未尽,茶博士拎了一大壶滚烫的茶上来。衔蝉立刻接过茶壶,给两人的杯盏倒满。茶水冒着热气,着实烫口,一丁点儿也喝不下。妙莲华提议:“都到塔下了,不如先去给车夫点香,祭完了再来喝。”

“车夫?”安祚疑惑。

“信里提到过,你忘了。”衔蝉提醒他,轻叹一声,“可怜他辛苦一趟,竟在乱军手下丢了命。”

安祚恍然记起:“哦,想起来了,是我的家奴。不过,愚象寺乃名山宝刹,适宜祭奠先祖、供奉神佛。车夫既非我的祖辈,也不是我的亲眷,在寺塔中为他点香,只怕冒渎神灵。”

妙莲华、衔蝉相视一眼。安祚略感不妙,知道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脸颊再次发红发烫,低头支吾:“安某、安某无知,失言于二位,望乞、望乞二位饶恕。”

“你派来的车夫替我们挡了灾,焉知他不是神仙下凡呢?更何况,‘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他对你我有这般恩义,说是你的亲眷也不为过吧?”

妙莲华话音温柔,喻之以理,使人如沐春风。

安祚闻言,如醍醐灌顶。他衷心感佩,起身向妙莲华行礼致意:“杨娘子所言甚是。鱼蠹之中,多有悬论。杨娘子此番道理,胜过书中万千空谈。”

三人一起给车夫点了香,回到茶摊笑谈一阵,先后饮茶。衔蝉称自己热得头晕,先回寺中厢房歇息。

安祚、妙莲华缓行于山间。葱茏草木夹道,绕过几个不急不缓的弯,脚下便是淙淙流淌、多情萦绕的山泉。小鹿饮溪,鸟雀翩飞,松鼠蹦跳,熊猫打盹。花草芬芳四溢,如同宇宙初开时的清气散逸在风中,令人心旷神怡。

一只斑鸠飞到妙莲华身旁。它一点儿也不怕人,环绕妙莲华高高低低地飞了三圈,啁啾不停。妙莲华莞尔,伸手探它的翅尖。它灵巧地躲开,栖落在灌木丛中,下了一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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