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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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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

楼下花园之中,体型宽大的富商正搂着柔若无骨的美妾,被领路的侍婢带着,往最园子最里面走去。

里面是一处单独的小院,几个常服佩刀的侍卫正守在外间,见侍婢引人来了,接过请柬,细细盘查了,又略略搜了身,才将人放了进去。

见搜身的人磨磨蹭蹭,快要碰到他的爱妾,富商的两撇胡子一抖,“干什么呢!我家婼娘的身子也敢随便碰,不长眼了不成?”

那侍卫被他一吼,下意识就要拔刀,被旁边的头领拦下,打量那怀里娇娇怯怯的美妾一眼,皱眉道:“进去吧。”

富商重重哼了一声,才大腹便便地带着美妾往里面走去。

领路的侍婢送到门外便告辞离去,这富商扭身朝着怀中低语,“没事吧?”

正是苻光。

怀中的兰亭摇了摇头,面色如常,“无妨。”

二人方才在楼上,看见院中有一人似是云渠,被人领着往最里面走去。

再一打听,今夜宴客的人竟是孙栎。

兰亭想起早间云渠在宛夫人门外古怪的模样,告诉了苻光,二人便决定前来一探。

特地“借”了刚到的城中富商和小妾之身份,才混了进来。

他二人所借身份不够,坐不上主桌,只能坐到一张屏风相隔的旁边那桌去。拨开帘子正欲入席,却见席上各色男人都揽着个衣着暴露的美娇娘。

兰亭冷笑,原来是喝花酒。

苻光蹙眉,不愿让她经历这遭,只是二人已经暴露在人前,骑虎难下,他犹豫之际,兰亭倒是推着他走了进去。

苻光索性将衣衫微微敞开,做出燥热的模样,将人抱得更紧,兰亭才与他断了情份,不愿离他太近,只想着侧身坐得远些,又被这人强硬地拉到了怀中。

旁边那人一愣,醉眼朦胧地辨认他一瞬,笑道:“我当时谁,原来是肖大爷。”

苻光所借来的身份,正是城中米商肖老板。

他一笑,“怎么,喝花酒喝迷了眼,不认识我了?”

那人摆摆手,吩咐身旁的女郎道:“还不快给肖大爷满上!”

那女郎倒了酒,扭着腰肢便要靠过来,脂粉香气呛得他直皱眉,怀里的兰亭却爱搭不理。

他心中苦笑,只得装作无所谓的模样接过那杯酒。

手还没碰上杯子,就被兰亭夺了过去。

二人交缠时,女郎在他耳边轻声道:“有药。”

见众人看过来,他一笑,语气轻佻,“怎么,爷喝杯酒,你这张狂的还吃上醋了不成?看爷回去怎么收拾你。”

男人们纷纷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有人乐呵道,“这小娘子可惯不得,要我说,既然敢夺酒,就让她干了这杯!让她长长记性。”

苻光心中将这人凌迟了数千遍,正欲拒绝,旁边的人却开口起哄道:“就是,这娘们儿就该好生治治,千万骄纵不得,不然还不反了天去!”

他喝得醉哄哄,话都说不太清楚,方才出声那人调笑他:“我看刘二爷是被家里那个管严了,有气撒不出,才到这里来撒酒疯。”

几个人纷纷开始骂起家中管得颇严的夫人来,骂了一阵,又将矛头对准了苻光。

“所以说,还是肖大爷最快活,家里无人敢管,这小小娇妾,也需调教有方,不能随意作威作福。”

苻光愈发不耐。

那杯酒就在跟前,若是不给兰亭喝,便和真正的“肖大”南辕北辙,若是给了,酒里有药......

他正犹豫间,兰亭已经将那杯酒尽数灌下。

“奴家知错了,还请大爷不要责罚奴。”

怀里的人努力作出瑟瑟发抖的模样,求他怜惜。

苻光眼睁睁看她饮下,心中一紧,随即笑得不怀好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将人抱着起身,猴急般冲着众人道:“诸位先用饭,我去去就回。”

席面上哪个不是獞花压酒的风月老手,见他这般模样,纷纷意会,笑得十分猥琐。

“快去快去,莫要着急,得坚持住一炷香才行啊!”

苻光抱着兰亭起身出了隔间,脸色瞬间一沉,脚步急转往旁边走去。

撞开一处隔间,正欲发问,却见女郎第一时间便与他分开。

苻光举起的手又放回原处,克制道:“娘子觉得如何?”

兰亭淡声道,“慌什么,又不是毒药,死不了。”

她眉眼间尽是疏离,苻光还未想好如何继续,就听到门外脚步传来。

二人隐入黑暗之中。

一人道:“你将我骗来此处,就是为了说这些话?”

兰亭和苻光对视一眼,目光中皆是复杂。

这人正是云渠。

另一人发出沉沉喘息,过了许久才语重心长道:

“阿渠,我那日在阵前见了你便认了出来,你与我母亲长得实在太过相似,惹得我急火攻心旧疾复发,只盼着与你相认,但也知晓你并不会随意信任我,才出此下策,但你要知晓,我所剩的亲人,恐怕只有你了。”

兰亭心中一惊,恍惚想起宛夫人那时同她提过的故事。

采珠女...阿妹...将孩子送回。

孙栎就是那个孩童!

二人还在外面争执着什么,她却逐渐晕眩起来,燥热在身上一股一股地流动,四肢百骸都是酥痒难耐。

苻光正眉头紧皱地听着,待到身侧之人喘息阵阵,才发觉不对。

他低声道:“娘子?”

伸至半空的手克制又犹豫,她不愿他再碰她。

女郎却再也支撑不住般倒在他怀中。

他心中一惊,将人抱起,逡巡一圈,放到了屋内竹席之上。

屋外的人似是已经离去,他也顾不得许多,欲要用内力将她体内的药逼出来。

兰亭将他擡手拦住,咬着牙道:“不可,这药非同寻常,会加快发作。”

屋内黑沉沉的,女郎的幽香却伴着汗意越发明显,她努力咬着贝齿,却仍是泄出了一丝呻吟。

苻光喉头滚动,脸上的汗比她还要多。

“我腰侧,有个香囊,里面有清心丸......”

苻光闻言立即去取,倒出一两颗,递到她唇边。

女郎的唇软得不可思议,在他掌心一触即离,服下药后,他将她扶起,“如何?”

潮红的俏脸被汗液浸湿,她本就为了扮作美妾穿得分外轻薄妖娆,身上只一件轻纱罩着的诃子裙,此刻也是乱作一团,轻纱不知丢到了何处去。

若非理智回笼,她还要再脱个干净。

兰亭自诩自己服下这药能比旁边这人克制,此刻才知晓虎狼之药的威猛。

清心丸缓解了片刻,她得以喘息,随后那细细密密的酥痒又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整个人空虚得想要被填满一般。

苻光见她神色安稳了些,以为药效消退,起身道:“我去找些水。”

却被她一把拉住了手腕。

苻光猛地驻足,“怎么了?”

女郎的声音半是挣扎半是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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