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魔法 > 他从海上来 > 第 61 章

第 61 章(1/2)

目录

第61章

兰亭蹙眉喝道:“你发什么疯!”

苻光却轻笑一声,“娘子要同我桥归桥路归路,我若不疯,才是难事。”

他破罐子破摔般咬上她的耳垂,一侧的虎牙尖尖的,将白玉般的耳朵吮吸出一点红色,“若最后总要被赶走,不如现在让我多留一会儿。”

这人一向高深莫测惯了,无赖劲儿全在此刻显露了出来,她越是挣扎,他便箍得更紧,将她搂得更高,整个人快要缠在他怀中。

“李霈!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时候,我同你有要事相商!”

她挣扎不得,只能望着他清醒些,可惜男人已经忍耐得太久,讽笑道:“娘子方才怎么不肯找我?”

“阿芝,你不能这样折磨我。”他嘴上可怜兮兮,动作却分毫不减,唇齿在她颈侧流连,所过之处激起一阵战栗,将白玉肌肤都磨蹭得泛起浅粉之色。

“嗯……”兰亭不可抑制地溢出一声,随即懊恼地咬住唇瓣,面上表情更冷了几分。

这一声低吟伴随着那幽兰之气将男人包裹其中,血气上涌,原本尚算清明的眼中也带了几分欲色,缠在腰肢上的手臂青筋鼓起,革带都抵不住那喷薄的力量,伴随着粗重的喘息起起伏伏。

“不要伤了自己。”他手指抚上她的唇瓣,在她耳边低声道:“阿芝也是喜欢的。”

二人纷纷想到了那个流云楼的夜晚,那间暗室里发生的一切。

旖旎而不可名状,即使他们第二日便分道扬镳。

想起前尘,兰亭有一瞬的恍惚,直到男人的唇变本加厉地寻到她的唇瓣处,妄图用亲吻来让她松开牙齿。

他将她抱到书案之上,桌上的镇纸笔架被扫落一地,让她只能缠绕上他的腰侧,被他掠夺。

兰亭被亲得狠了,这才渐渐回神,狠狠咬上他的唇瓣,小娘子猝不及防的发狠让苻光吃痛,却笑得更加嚣张,仍是要缠着她不放。

直到怀中的人渐渐不再挣扎,似有泪盈于睫翼之上,苻光才动作一顿。

兰亭趁着喘息的间隙断续道:“五郎,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熟悉的称呼隔着千万重光阴闯入他的脑海,苻光心尖一痛,这才停了下来,头埋在她的颈侧,隐忍地闭着眼。

“阿芝,你叫我什么?”

若无意外,他们成亲之后,他年轻的夫人也会如此刻一般叫他一声“五郎”。

是他太贪心,既想要守住道义,又想要她的心。

兰亭的泪只流了一瞬,转瞬便恢复了平静,眼角春色还未散去,只有眼神是冷的,直到他缓缓起身,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

苻光微微偏头,眉头都未皱一下,眉梢眼角还带着笑意,握住她的手笑道:

“别伤到手。”

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眼眸又是一暗,只是克制地擡手抚上她发肿双唇,“疼不疼?”

她怒气消了些,啪地将他拍开,偏过头去冷冷地看着他。

“现在可以说正事了?”

苻光颔首,随即又道:“等等。”

他上前几步伸出手来,兰亭戒备地看着他,那只手却落在她的衣襟之上,轻轻一拢。

不知何时外泄的春光被掩住,她脸色发烫,更加急切地岔开话题。

“我同池昀说的话,你应当听到了。”

苻光顶着那张泛起红痕的脸点头,“是,这样看来,卫悯本来潜伏在岈山中,却因为接到了段岚和圣人即将成亲的消息,匆忙奔出,想要赶回京城,却打草惊蛇,被倭寇逼至悬崖间摔落。”

兰亭垂眸,“你说卫吉对你父亲甚好,或许有惜才之意,未必没有布局的打算。段峄靠着平定西北有功,助圣人登位,和段氏制衡,没有军功是远远不够的,江夏李氏满门忠烈,是最好的人选。”

苻光双手背于身后,他今日锦袍束发,真有了些李氏五郎的风范,兰亭看着他,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苻光倒是并不在意,只是顺势道:“如此一来,有些猜测恐怕就要推翻了。”

“比如?”

“我们以为那矿产兴许是段峄一派对倭寇的投名状,利益交换罢了,现在看来,这矿洞的秘密随着卫悯的意外身亡,倒是永远被埋在了土中。卫吉不敢暴露卫悯同段皇后的事,圣人应当也并不知晓。”

兰亭接过话来,“这矿洞二十多年前便被倭寇发现,过后不知为何匆匆离去,而倭寇第一次举兵入侵溱州郡却是在元德十二年,也就是十三年前,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会不会正是为了这矿产?”

苻光面色凝重,“未必不可能。元德十二年是我父亲第一次带兵抗倭,一举获胜,因而获得重赏,立威于海上。他后来查过,倭寇的头目是一个叫吉川信的男人,据说是倭国的一位亲王,本是个商人,因为见识过大邺的繁华,心存贪欲,才决定靠打仗来掠夺财富。”

兰亭皱眉,“那段峄与倭寇之间,到底是狼狈为奸,还是这倭寇潜入了太子党中,妄图扯出段峄这面大旗加以利用?我们一直以来的猜想,难不成是错的?”

苻光没有说话,心里的答案却是否定的。

他来之前之所以耽搁这么久,是因为去了牢中见林别驾,池昀那小子应当是看出了他的行踪,才故意在娘子跟前献媚给他上眼药。

林别驾比周其芳在溱州任职的年头更久,三年前那场战役,他还有些问题需要求证。咬死了不知情的人,因为幼子的性命,还是松了口。告诉他,三年前那场大战时的确接到过命令。

——城中戒严,除了段峄,不许放任何人进出。

这一举便断了天行军所有的退路,信使不出、粮草全无、援军不至,只能在失了先机的情况下,孤军奋战至死。

倭寇别有用心不假,他和段峄,也是实打实的血海深仇。

兰亭见他如此,知晓他定是又有事情藏在心中,不肯同她吐露,也忍无可忍。她对他总是心软,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不仅是说给池昀,也是说给她自己。

“苻大当家也不必过于忧心,你一个水匪,为了避开流放,抛家弃族落草为寇,能活着便已经很了不起。前缘如何与你又有何干?”

苻光并不受这话所激,只是扯了扯嘴角,“是,我一介流寇,搅和不进这家国大事,只盼着宁海军和段峄能消停点,别再对娘子和蓥坪寨出手。”

他仍旧如此。

兰亭下了决心般背过身去,身前的手指握得发白,“你我之间的事,我同你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你要发疯也好,犯浑也罢,别再来伤害我。你若是实在忍不住,便去找旁的女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