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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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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

要钱没有,只有一人。

谢昭宁。

谢蕴被亲得脸皮发烫,婢女们都没了影子,谢蕴推开她,“我要你做甚。”

她的呼吸乱了,谢昭宁心平气和地看着她。

谢昭宁睁着眼睛,再度吻上谢蕴。

谢蕴的呼吸更乱了,抵抗地力气都没有了。

许久厚,谢蕴伏在她的肩膀上,外头看着她脖间的肌肤,伸手,指腹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戳了戳。

很快,她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咬在了锁骨上,谢昭宁疼得吸气。

谢蕴松开她,她笑了起来,“我去收拾收拾,再让他们修一修马车,至少不那么颠簸。”

谢昭宁欢快地跑开了。谢蕴心中空荡荡的,想到要紧的事,忙招呼一声,“谢昭宁,真的没有请旨。”

谢蕴喊了一句,不喊还好,一喊就跑得没影儿了。

谢蕴叹气,没办法,吩咐人再去宫里请旨,至于能不能见到陛下,就要看运气了。

吩咐过后,她想起了陆白红,究竟收的是哪里的女子?

陆白鸿是她一力提拔上来的女官,陛下跟前说上话,办事狠辣,被人称为小阎王,这人惯来不近美色,怎么会无端收下美人。

谢昭宁在屋外走动,脚步轻快,声音清脆,谢蕴想不通,等人进来后,问对方:“你可能查到对方的底细?”

“陆白红吗?”谢昭宁俯身坐下,眉眼都是笑,“我让人去查一查,陆白红是哪里的人?”

谢蕴说:“北边的人,家族之下,只她一人活着,是奴。十年前,我替她赎身,将她放入朝堂上,她也争气。”

“我也不清楚了,查到后会告诉你。她对你,很重要吗?”谢昭宁疑惑,她在相府都没有听过‘陆白红’这个名字。

朝堂上错综复杂,她正在梳理中,一时半会,是无法认全的。

谢蕴点点头。

“巴邑王有消息了吗?荣安究竟是什么人?”谢昭宁纳闷,“巴邑王找我,又是干什么”

“还没回,目前京城的事情还没有波及到巴邑王。”谢蕴也说不好,反过来问她:“顾少傅可说了巴邑王?”

“没有,她不清楚,可能也是不愿告诉我。”

谢昭宁摇头,“等我彻底接手再去查一查。”

眼下她刚接手,什么都不懂,磨合一番后再好好查一查。顾漾明留下的暗探多,查些旧事,应该不难。

两人说了会儿话,天色黑了,婢女们入内点灯,谢蕴吩咐人将院子的东西都收入库房,登记在册。

谢昭宁巴巴地跟着去了一趟库房,谢蕴说:“我可以将酒送给你。”

谢蕴官至相位,圣上赏赐,朋友相赠,珍品更是数不胜数。

谢昭宁看见满屋子宝贝,眼前一亮,“你这是穷吗?”

“挺穷的,陛下御赐,卖又卖不得,当做宝贝看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真金白银来得好。”

谢蕴哀叹一声,惹来谢昭宁的不满,“我还给你买了不少。”

“买了便买了,没钱用就去当了,你的可以当,陛下御赐岂可去当。”谢蕴笑起来,冰雪消融,眉眼温软。

谢昭宁哼哼两声,也不去看,郁闷地走了。

谢蕴笑了起来。

****

二度去请旨的人入宫后,依旧没有见到女帝。

回来后,谢昭宁看出名堂,问道:“长公主又病了吗?”

没人说话。

谢昭宁秀气的双眉轻轻皱了起来,她扭头看向谢蕴:“你怎么不说话了?”

“刚刚我在想,你会不会说她没有入宫,你这不按照套路说话,我还得想想怎么回你。我又没有入宫,我怎么知晓长公主是不病了。你在宫里没有人吗?”谢蕴歪头看着她,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

谢昭宁闷闷地坐了下来,若不是长公主病了,女帝怎么会不露面呢?

下属趁机退了出去。

谢蕴安慰她:“见不到就罢了,晚一日再去也可。你要歇下了吗?时辰不早了。”

婢女们已铺过床了,不守夜的婢女都回去休息了,谢蕴拉着人往里面走。

谢昭宁习惯性爬上床,谢蕴随后,随后,谢昭宁又爬了起来,“我睡外面,你不方便。”

“我睡外面,万一你挤我,我连个避的地方都没有。”谢蕴拒绝了。

谢昭宁又说:“那我睡地上。”

谢蕴瞪她:“躺下。”

谢昭宁乖乖又躺下,缩进被子里,睁大眼睛看着她,说:“我又不能亲你,躺着做什么。”

撤下锦帐的手一颤,谢蕴险些扯坏了,她回身看着‘无辜’的人:“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躺下来就想亲你。”谢昭宁警惕地改口。

谢蕴糊涂了,摸摸自己的耳朵,方才说的好像不是这一句,但话好像差不多。

谢蕴跟着躺下了,背对着谢昭宁,谢昭宁动了动,凑到她的耳后,“我问你……”

“别问我,我困了。”谢蕴先打断她的话,一旦开头,没完没了。

不如扼杀在摇篮里,别说了。

谢昭宁吃瘪,眼神发飘,翻过身子,平躺着望屋顶。

谢蕴不理她,睡着了就眼不见心不烦,谁先睡谁先赚到了。

许是汤药里有安神药的缘故,谢蕴压根就不用担忧的,很快就睡着了。反是谢昭宁,辗转难眠,她动了两下,谢蕴都没有醒。

翻了两回后,谢昭宁也睡着了,白日里跑出府门一趟,自然也是累了。

天色一亮,谢昭宁就爬起来了,匆匆忙忙更衣,终于吵醒了谢蕴,“你去做什么?”

“派人去宫里问一问。”

“那你去做。”

谢蕴翻身,伏在枕头上,合上眼睛又睡了。

谢昭宁匆匆走了。

谢蕴又睡了半个时辰才起来,起来吃了早膳,日头晒得很,她在屋檐下走了两圈。

宫里去请旨的人终于回来了,陛下恩准了。

谢蕴在宫里晕了一回,女帝是知晓的,秦思安一死,前事都过去了,她自然不会再揪着旧事不放。

谢蕴松了口气,没多久,谢昭宁回来了,风尘仆仆,脑门上都是汗。

“怎么回事?”谢蕴托腮望着她,“瞧你,脸都晒红了,明日就该黑了。”

谢昭宁喝了一大口水,说道:“那边来信了,说陆白鸿与对方是旧相识,好像之前认识,那人嫁过一回人了。具体是什么人,就不知道了。既然是你的人,那就喊来问一问。”

谢蕴点头:“查得很快,宫里的事情呢?”

“长公主确实病了,病得不轻,昏迷后就没醒,你说,陛下又发了什么疯?”谢昭宁担忧。

长公主与女帝,压根就分不清,谁疯得更厉害了。

她伏在谢蕴耳畔,悄悄地问:“你说,谁疯得厉害?”

谢昭宁今日换了一身绯罗染金的衣袍,乌黑长发利落地扎了起来,显得脸蛋很小。

谢蕴居家,选的是宽袖大衫,青色在酷热的夏日里也显得清爽。

一红一淡,各有千秋。

谢蕴瞪她:“不许胡说。”

陛下是陛下,岂可背后乱叫嚼舌根。

谢昭宁吐了吐舌头,放下水杯,谢蕴说道:“陛下答应了,我们午后就走,晚上就可以到了。”

“好,我去安排。”

谢昭宁不觉得累,刚挨着椅子,还没坐热,起来又走了。

谢蕴玩笑道;“年轻人真好,用不完的力气。”

说完,她自己又不笑了,谢昭宁的力气用不完,在哪里都是用不完的。

谢蕴敛了笑容,不悦地望向那抹俏丽的影子,消停了这么久,倒是难得。

午后,日头更热,相府一行人依旧动身了,马车走的慢,瑶瑶黄油,要走上好几个时辰。

谢昭宁卖力地剥葡萄,又让人去买西瓜,瓜果塞满了两辆马车。

铁公鸡突然阔气了一回,谢蕴惊得险些不敢吃她递来的葡萄,“我晓得你发财了,但也不能这么花钱。”

谢昭宁说:“你那一屋子珠宝珍品,我想了想,还是及时行乐为好。”

谢蕴:“……”原来是被她启发的。

谢蕴无话可说,狠狠咬了一口葡萄,道:“你花完了,以后怎么办?”

“你我脑袋搁在刀剑上,想什么以后,及时行乐才好,你说是不是?”谢昭宁递了一颗葡萄到谢蕴的嘴边。

谢蕴没吃,说道:“你这还过什么日子,先拿刀抹了自己的脖子便是。”

“先享受才好。”谢昭宁自己张口咬了葡萄,汁水多,又甜,她很满意地点点头,“回头给少傅烧些过去。”

越说越不像话了,谢蕴不搭理她,掀开车帘看向外面,还没出京城,依稀可听到叫卖声。

停了两息,谢昭宁又往她嘴边塞葡萄,她咬了一口,甜得齁人。

马车走走停停,路上不断吃着葡萄,还有西瓜,到了泉水庄子里,谢昭宁巴巴地去找肉吃。

谢蕴意外:“你不是要守着,三年吃素吗”

谢昭宁回她一句:“吃素会长不高的,二十岁之前还会再长一截的?”

“旁人二十岁都做额娘了,你倒好,还想着长个子。”谢蕴气笑了,扶着婢女的手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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