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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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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美

谢昭宁无言以对,干巴巴地看了一眼陛下。

承桑茴慢悠悠开口:“你没事去就去户部查一查,旧案那么多,该收钱的去收钱,再不行,拉上谢蕴一道去收账。”

“你怎么不让秦思安去,得罪人的事情就让谢蕴去做,再不行还有祝云、陆白红。”谢昭宁非常不满,“您这偏心偏得太过了。”

承桑茴挑眉:“朕就是偏心,那又如何,秦思安死里逃生,朕不该偏袒她?”

“祝云、陆白红呢?”

“她们压得住户部的人吗?”承桑茴嗤笑一句,“不动脑子,你去不去?”

谢昭宁不服气,“我自己一人就可以去,不需要谢蕴,你让她回家种地卖红薯。”

承桑茴淡笑:“那你自己一人去。”

谢昭宁:“……”好像哪里不对劲。

承桑茴舒服地叹气,“那你去做吧。”

“您不怕我得罪人吗?”谢昭宁脑子里有些糊涂,不明白陛下此举的意思,初登基就查账,不是让人起反心吗

“所以让谢蕴去做,她都要走了,最适合她去办。”承桑茴一本正经地开口。

谢昭宁直面看着她:“陛下,做人还是要厚道些。”

“朕比你厚度,朕不过是明着坑罢了,你呢?你在人家欢欢喜喜要入洞房的时候,突然戳她刀子,你就厚道了?”

谢昭宁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承桑茴笑眯眯地望着她的背影,在人家即将跨出殿门的时候又开始招呼人家:“小殿下,你回来,朕可以考虑考虑只坑你,不坑她。”

没喊回来,谢昭宁拔腿就跑了,去找谢蕴去了。

见到谢蕴,她就说了查账的事情。

听过厚,谢蕴微微擡起眼,眼里露出几分狐疑,“陛下说了,你就信?”

谢蕴的反应像是在听一件笑话的事情,眼神犹如细细的钩子,看得谢昭宁心中发憷,“她不可信吗?”

“陛下近来心情不错,逗你罢了。不过你既然领了户部的事情,就该去户部,在外闲逛会惹陛下不高兴。”谢蕴好脾气地提醒了一句,“至于查账一事,你暗地里查就行了,心里有数,莫要声张。”

谢昭宁顿了顿,站着没动,谢蕴望着她,呆呆地模样,像是没听懂一般。

谢蕴只好将刚刚的话掰开了细说,“新帝登基,首当其冲整顿户部,但你不能明着来,暗地里去查清楚,整顿之际,心里有数。”

“哦哦。”谢昭宁迟钝的点点头,见她面色和煦,不免悄悄问她:“你当真要辞官?”

谢蕴顿时脸色变了,“与殿下无关。”

又是这句。谢昭宁泄气,“你辞官做甚,何必让自己半生的努力化为乌有,你若不想同我在一起,我离你远些便是。你放心,我不会来缠着你。”

谢蕴整理文书的手顿住,袖长的指尖掐着书页边缘,微微用力,手背的青筋凸显,她很快又松了手,语气轻松,道:“与你无关。”

谢昭宁望着她,自然没有错过她刚刚的动作,“我若是你,以此为条件,留住废帝的性命。你一走,你以为废帝还能活得长久吗?你觉得对不起她,为何不能留她护她一命呢。”

谢蕴迟钝了。

她何尝不想保住废帝的性命,可废帝对顾漾明的所为,新帝心中的恨意,足以将废帝千刀万剐。

保不住的。

莫说是她,只怕谢昭宁有心也保不住。

见谢昭宁直勾勾的望着自己,谢蕴索性直说了,“陛下不会杀废帝,但活着比死了还要难。”

谢昭宁的脑子转了过来,脸色白了白,坚持道:“你在朝,她的日子终究会好过些。”

确实,谢蕴在京城,权势之下,想要做些什么小事,还是可以办到的。

谢蕴沉默了。

谢昭宁也不催她,“我先去户部了。”

谢蕴点点头,目送她离开,心中犹豫不定,是去,是留。

终究很难抉择。

****

谢昭宁刚到户部,礼部就送来登基大典的详细费用册子,她瞧了一眼,看向对方,说道:“我做什么,你们应该清楚,有些东西的价格,我比你们熟。”

她这么一说,礼部的人脸色就变了。

谢昭宁在市井上行走多年,什么样的杯子多少钱,她都比礼部乃至户部的人清楚。

户部的人倒是高兴了不少,有她把关,十分便利。

谢昭宁看了两眼,就将册子丢了回去,“回去自己把关,我第一回来,总不好太难看,你是说呢?”

礼部的人闻言忙接过册子,说回去再对一对,匆匆忙忙就走了。

谢昭宁心思通透,礼部惯来安静,没什么大事,也就这个时候捞一捞油水。

她歪着脑袋冥思,户部的人被震慑住了,话都不敢说了。

须臾后,她站起身子,“你们忙,我四处走走,熟悉环境,别跟着我。”

她是第一回来,不熟悉这里,户部侍郎想跟着,她将人挥退了,自己领着浮清随意走动。

甩开讨厌的人后,她问浮清:“你说,我怎么才可以悄悄查账。”

“您将当这里是您的铺子,随意查便是。”浮清解释。

“不,这里的人都是人精,可比铺子里的管事掌柜难糊弄多了。”谢昭宁摆手,一脸愁苦。

户部颇大,随处都可见小吏们扎堆说话,一路上走走停停,她歪头看着上方的匾额。

熟悉环境后,她记下各处屋舍的用处。

一日过得很快,下衙后,户部尚书笑吟吟地过来拉着她去酒楼吃饭,谢昭宁拒绝,“我回宫陪陛下。”

户部尚书只得作罢。

谢昭宁当真往宫里走,没成想陛下不见她。

“我觉得有些奇怪,陛下为何不见我,天黑了,不是更该有空闲的时间吗?”

谢昭宁站在殿门外,转身问浮清,“陛下不在宫里吗?”

“陛下应该在宫里。”浮清说,“在她登基前,她不会去见少傅的。”

除了少傅外,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出宫的。

谢昭宁纳闷,“那她在干什么?”

浮清摇首,她也不知道,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当是用膳,殿下来的时候正好,怎么会见不到人呢。

两人对视一眼,谢昭宁没多想,出宫去了。

一人回到谢宅,十分无趣,她去秦府找秦思安喝酒。

金镶玉入禁卫军当值了,晚上不回来,秦思安正好看到谢昭宁这个‘狐朋狗友’,两人一拍即合,去酒肆喝酒。

秦思安在京多年,喝酒不选酒肆,拉住她去画舫。

护城河面上飘了许多只精致的画舫,河面上灯火笼罩,飘着一只只画舫如同精致的花灯,水面灯辉,异常热闹。

谢昭宁傻眼了,拉着要上船的秦思安:“我找你喝酒的,你将我带来这里作甚?”

“喝酒罢了,你怕什么。”秦思安反握住谢昭宁的手,拉着她就登上画舫了。

二楼画舫之上,酒宴已摆好,还有谈琴奏乐的女子,灯火映照,浮光绿影。

谢昭宁被迫坐了下来,秦思安招呼伶人奏乐,她拉着谢昭宁说话,“画舫之上,那么多人盯着,多雅致啊。”

“雅致?”谢昭宁笑了一声,“不觉得很难听吗?”

“怎么会难听呢,不觉得置身琴音中,身心愉悦吗?这是雅致的品鉴。”秦思安给她解释,“你没看到有许多人吗?”

“这是你的船吗?”谢昭宁好奇。

秦思安纠正她:“什么船,这是画舫?”

“这是你的画舫吗?”谢昭宁按照她的意思问。

秦思安摇首,“不是,租的,今晚你付钱。”

“秦思安,你要脸吗?”谢昭宁怒目而视,“我明日就告诉陛下,你带我喝花酒。”

秦思安不怕,“你说了也无妨,陛下不会介意的,就算你现在同人家颠龙倒凤,陛下都会问你高不高兴,要不要将人家带回宅子里。”

谢昭宁无话可说了,她觉得秦思安说得非常对,陛下当真会这么问。

陛下的性子,十分不靠谱。

没有人撑腰后,谢昭宁不再与她争辩了,默默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秦思安得意道:“你不走了吗?”

谢昭宁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毕竟瞎了一只眼还这么得意,也只有她了。

两人喝了两杯酒,谢昭宁巴巴地问她:“你这眼睛不好,下属会不会借此欺负你?比如给你使绊子?”

按照朝中规矩,身体有残者,不得入朝堂。

陛下为秦思安改了规矩,可见陛下对秦思安的重视。

秦思安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径自喝酒,不忘让伶人换首欢快的曲子。

曲子一换后,秦思安反问谢昭宁:“听说谢相要与你和离了呀。”

谢昭宁撇嘴,道:“你这么对我,不怕我以后报复你?”

“哎呦,你会吗?”秦思安笑得前俯后仰,“就你这个德性,杀人都要哭两声,你杀温粱的时候,是不是吓得几夜睡不好觉?”

谢昭宁叹气,她猜中了,确实有几个晚上没有休息好。

秦思安又说道:“你和陛下一样仁善,但陛下狡诈,你呢?你有什么,也就有个谢蕴,没有谢蕴,你往后的路可不好走。要不如这样,你娶了我侄女,我帮你,如何?”

谢昭宁纳闷:“你有侄女吗?”

“只要你愿意,全京城待嫁的小娘子都是我的侄女。”

谢昭宁呸她一声,厚颜无耻的秦思安!

河面上丝竹声声不断,画舫飘在水面上,湿冷的风吹来,夹杂着丝丝寒风,风一吹,酒意散开。

秦思安扛不住了,握住谢昭宁给她斟酒的手,“不行了,我头晕得厉害。”

“才几杯酒,你就醉了。”谢昭宁继续给她斟酒,“小姨娘,再来几杯。”

秦思安捂着脑袋,“你刚刚喝酒了吗?”

“自己不行就别怨我没有喝酒,那么多人看着,我怎么倒酒。”谢昭宁一面说,一面体贴地给她斟了满满一大杯酒,喂到她的嘴边:“来,喝嘛。”

河风一吹,秦思安晕头转向,被她又灌了一杯,谢昭宁再倒,她就不肯喝了。

谢昭宁再倒,河面上飘来哭声,“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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