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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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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松开秦思安,走到栏杆前看去,河面上一个女子在苦苦挣扎,她回头看向众人,“会泅水吗?”

没人应答。

谢昭宁观望一阵,就是没人下水。

寒冬腊月,谁会无故救不相识的人呢。

看着水面上渐渐扑腾没力气的人,谢昭宁想起去年冬日,河面上飘来的女子,不禁一笑。

她转身要走,河面上的动静突然停了,她忍不住回头看去,落水的人不见了,想来是没力气挣扎了。

罢了,再救一回。

谢昭宁脱下身上的外袍,从画舫二楼直接跳下去。

噗通一声,伶人们惊得叫出了声音。

码头上的浮清也注意到画舫上的动静,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佩剑。

谢昭宁下水找到了落水的人,没多想就将人带回船上,伶人们跑到一层来,齐心合力的将人拉了上来。

“给她换身衣裳,船夫,靠岸。”

谢昭宁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幸好刚刚喝了酒,身上暖暖的,若不然这个时候下水,要了半条命。

画舫靠岸后,浮清拿着衣裳跳上来,谢昭宁换了衣裳,拧干了头发,端起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吩咐浮清:“送秦大人回府。”

浮清看着画舫上奄奄一息的小娘子,玩笑道:“您这是又捡人了,上回捡人的教训还没吃够吗?”

“怕了怕了,别说是我救的,我先走了。”谢昭宁也是一阵后怕。

等船停稳后,她先跳上岸,领着护卫匆匆走了。

浮清看着床上一酒醉一昏沉的两人,顿时头大,先扶着秦思安上马车。

这时,对方寻了过来,对着浮清千恩万谢,浮秦指向马车里的醉鬼:“是我们秦大人救人,与我无关,你们赶紧将人带回去。”

对方抱着落水的人,着急忙慌回家去了。

浮清将醉鬼送到家里,再回谢宅。

回去的时候,谢昭宁已睡着了。

谢昭宁一觉睡到午时,醒来到时候头重脚轻,自己待了会儿,让人去找大夫。

喝药闷头睡了一下午,挑着黄昏的时候,她又入宫了。

马车刚停下,就见到宫道上慢悠悠走来的人,谢昭宁在想,谢蕴刚从宫里出来,说明陛下在大殿。

她没多想,匆匆迎上前,“谢相,你见到陛下了吗?”

“没有。”谢蕴摇首,谢昭宁望着她,脸色发红,她下意识探向谢昭宁的额头,果然,触手滚烫。

谢昭宁没躲,谢蕴收回手,也不问她怎么发烧了,只说道:“你知道陛下不在?”

谢昭宁揣测道:“她好似、晚上都不见人。”

来了两回,都没到人,谢昭宁心中有些不安。

谢蕴没有回答,擡脚就走了,谢昭宁迷迷糊糊,见她走了,自己回望了一眼宫城,也跟着她走了。

她走了两步,心中不甘,转身又往宫里走去。

谢蕴约莫走了十余步,身后没了动静,她回身去看,那人又往宫里去了。

年少是不是都爱这么折腾?

谢蕴转身上了马车,没有理会。

谢昭宁去了陛下寝殿,殿门关上,她去求见。

“小殿下,陛下不在。”

“陛下去了哪里?”

“奴也不知道。”

谢昭宁不走了,转身在台阶上坐下,内侍宫娥们惊到了,上前劝说。

“都闭嘴,我头疼。”谢昭宁示意众人别说话,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脑壳子疼。

谢昭宁打定主意等下去,天色黑了,她睡了一日,也不觉得困,就这么干耗着。

坐了个把时辰,秦思安屁颠屁颠来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等陛下,我想我娘了,我等她出来。”谢昭宁托腮,眼眸半搭着,鼻腔喉咙里感觉要喷火了。

她不想说话,秦思安靠前,她也没有理会。

秦思安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你怎么发烧了?”

“酒喝多了就烧了。”谢昭宁闭上眼睛说瞎话。

秦思安不信她,挨着她坐下,“你发烧了,跟我回去,住我府上,在这里吹风,你不想活了吗?”

谢昭宁难受得厉害,手脚发冷,头热得厉害,秦思安的话也没有在意。

她沉默了会,忽而睁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

“这……”秦思安讪讪一笑,“我也来找陛下,你脸这么红,肯定不正常,我刚刚摸了你脑袋才确信你发烧了。你怎么好端端发烧了。”

谢昭宁‘哦’了一声,又闭上眼睛,下意识朝她身上靠过去。

她这么一靠,秦思安感觉靠了个火炉,烧得慌了。

“跟我回去吧,我好歹是你姨娘,不会害了你。”秦思安愁死了,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打晕带走。

偏偏谢昭宁又不晕,思路清楚得很,她还问秦思安:“你说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晚上不能见人?”

“你是妖魔鬼怪的书看多了吧,你说什么病,晚上不可以见人?”

秦思安叹气,“小祖宗,你跟我回去吧,你死了,我怎么办?陛下会活劈了我。”

“秦思安,你送我去相府,好吗?”谢昭宁自己抿唇笑了,神情中带着小小的狡猾,“是你送我过去的,不是我要过去的。”

秦思安:“……”你可真会算计啊。

“我真是怕了,我送你去相府。”

秦思安拨开滚烫的脑袋,自己先站了起来,谢昭宁不动,歪头看着她:“你背我。”

“你怎么不上天呢?”秦思安感觉自己要炸了,谢蕴真是害人不浅,喊谁不好,按照血脉远近,应该去喊清月才对。

清月好歹算是她的表姨娘。

她努力吸了口气,“好,我背你。”

秦思安认命了,再吹下去,她小命都没了。

谢昭宁笑着伏在秦思安的背上,歪头看着她的侧脸,笑呵呵地问她:“你背过金镶玉吗?”

“没有。”

“金镶玉背过你吗?”

“没有。”

“那你背过谁?”

“你。”

“那、那谁背过你?”

“我以为你会说等你病好了,你来背我呢。只有陛下背过我。这不,报应来了,让我背你。”

秦思安叹气,一面走一面叹气,“我昨晚就不该拉你去画舫喝酒,我的错,我的报应来了。”

谢昭宁窃笑,笑得浑身抖了起来,秦思安暴怒:“你再笑,我就将你丢下去。”

“不笑了,我头晕想睡会儿。”谢昭宁见好就收,乖巧地闭上眼睛。

两人嬉笑怒骂地走远了。

须臾后,殿门开了,承桑茴一袭单薄的寝衣站在门口,失去血色的唇角勾出淡淡的笑。

她倚着门,五指紧紧抓着殿门,骨头中的疼意险些将她吞没了去。

黑夜下,门前寂静无声。

她无声地笑了笑,低喃一句:“挺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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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安背着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累得走不动了,谢昭宁从她身上滑了下来,嫌弃道:“真没用,我可以背着谢蕴出宫。”

秦思安靠着墙喘气,听着这么嘚瑟的话气得想打人。

“你休息好了吗?”谢昭宁也靠着墙等她休息。

“不行了,你自己走,我背不动了。”秦思安摆手不肯背了。

谢昭宁点点头:“我去等陛下。”

“别、别、别,小祖宗,你等我喘口气。”秦思安急忙伸手拉着谢昭宁,“你说说你,折腾谁不好,折腾我这个眼残的人,真的很过分。”

谢昭宁深深笑了,“走吧,我牵着你走,出宫的时候你得背我。”

“行。”秦思安顿觉松了口气。

要走的时候,秦思安不忘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好家伙,还是那么烫手。

昨晚到底干什么了?

两人慢悠悠地往外走,一个高烧不退,一个瞎了一只眼。

走到宫门口的时候,秦思安认命的背着她,口中骂道:“谢蕴早就回家去了,你演戏也没有用。”

谢昭宁歪头闭着眼睛,也不去看,“说好的,送我去相府。”

“人家不收,我就把你带回秦府。”

谢昭宁没吭声,双手圈住她的脖子,微微用力,秦思安立即怕了,“别别别,她不收,我给你丢进去,小祖宗。”

谢昭宁这才收回收,美滋滋地伏在她的背上,慢慢地合上眼睛。

出了宫门,秦家的护卫赶了过来,同时,角落里的马车车帘被掀开,露出谢蕴的面容,很快,她又放了下来,“回去罢。”

落云驾车,朝人群中看了一眼,回头向车门,欲言又止。

落云驾车,马车缓缓驶离。

谢昭宁也被扶上了马车,秦思安累得不轻,上车后就不动弹了,直勾勾地看着小祖宗。

“真是个祸害。”

谢昭宁不吭声。

她又说:“谢相要不收你,我就给你丢到清月家里去。都是你的姨娘,凭什么我要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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