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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爽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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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那么多。”

衙役对陆蝉没好气道:“人家说了,那孤本也是别人暂存在他这儿的,这钱他也是一时心急帮别人讨要的,谁曾想要闹到衙门里。现在人家不与你们争这个是非了,让那孤本的主家与你们直接对质。”

江稚梧迅速道:“主家是谁?他又不在现场,如何与我们对质?”

“问个没完没了了还。”

衙役不耐再答:“带走带走。”

几双大手搡上江稚梧的肩膀,她被推得踉跄,还要分辩,可以没人再听她说话。

——

她与陆蝉一路行到衙门口。

为首的衙役对手下打了个眼色,陆蝉随即先被拉走了。

江稚梧自知吵闹和逃跑都是无用,警惕看着衙役。

“小娘子别怕,你和你家男人眼下犯的什么事都还没定,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让你走了,所以在这里衙门口给你们安排了住所,等要和你们对质的人来了,我就带你们面对面把话说清楚。”

说完对后头的差役小声安排了两句,那两个差役立刻把江稚梧的胳膊架起,将她带到一处小房间里。

听到房门外咔哒落了锁,江稚梧到底没想明白,怎么好好地出门来逛市喝茶仅能落到被人关了起来。

这小屋门窗都紧闭,里头除了一张床、凳、桌再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闷滞的屋内,江稚梧静下心来回想着方才发生的种种。

既然不是犯人只是留候再审,为何要把自己和陆蝉分开关押?

若是以防止他们串供可以勉强解释,但为何那衙役不对陆蝉解释缘由,偏偏对自己说了些话?就好似故意要稳住她似的。

明明梁掌柜指认的是陆蝉,可后来这一路上衙役的注意力好像都放在她身上。

就好似这一出出怪事最后都是为了她一样。

江稚梧眉心紧锁着,直到手上倏然的刺痛把她从思绪中拔出来。

她一低头,瞧见自己还捏着那枚碎瓷片,而本就划伤了的掌心就在刚刚又被碎瓷扎出一个新口子。

她无端有些心慌。

一晃三日过去,终于有人来提她。

“出来吧。”

差役把门打开。

“陆蝉呢?”

江稚梧问。

“他比你出来得早,已经审过一轮走了。”

“走了?”

“是,”那差役看她面色清瘦可怜,多说了句:“我估摸你应当也没什么事,问什么说什么就行。”

江稚梧不敢妄然高兴太早,亦步亦趋行了一会儿,又问道:“不是去衙门审问吗?”

差役怪异看她一眼,仿佛她说了什么滑稽的笑话,一个转弯后带她在一处小楼前停下。

差役一面和守在门口的男人点头示意,一面领着江稚梧进去,嘴里喃喃道:“那可是北庭王的弟弟,许三爷,你要让他和你一起跪公堂?”

江稚梧的脚步骤然定住。

差役推她一把,她踉跄着行了两步又停下,面前雕花的门被推开,江稚梧瞧见有一个背光的人影在里头坐着。

然而相比于那人是许珏的恐惧,她此刻想的其实是是陆蝉骗了她吗?

“人带进来就下去。”

里头人道。

身旁差役应下,掐着江稚梧的胳膊把人拎进去后带上门走了。

昏暗的房间幽香浮动。

许珏居高临下,“擡起头,让我好好看看。”

江稚梧喉头发紧,对着许珏又问了一遍:“陆蝉呢?”

许珏欣赏着她的颦起的表情,“他办事不小心,毁了我珍藏的孤本又赔偿不起,我只好让他拿你抵债,他愿意,我就放他走了。”

“不可能。”

江稚梧即刻道。陆蝉的为人她清楚,虽然重利了些、凉薄了些,却没心狠到这地步。

没从江稚梧脸上看到绝望,许珏不爽地嘁了一声,“不管怎么说,他已经不在这了,你面前只有我,伺候好我,你才有机会出去。”

江稚梧缓缓擡眼,压着厌恶与惧意问:“你会放我走?”

许珏当真不喜欢她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威胁、大难临头还拼命想法子要躲过去的模样。

他走到江稚梧面前。

江稚梧后退半步。

许珏突然大力掐上她的手腕,恶狠狠抓到鼻下嗅了嗅,“放不放你呢,还是看你。

“我只图爽快,长久在外头养着一个女人也是麻烦事,若是你回家后还愿意三不五时地来给我解纾,我倒是能考虑。”

他盯着江稚梧的眼,缓缓亲在她手背。

江稚梧只觉得胃中翻江倒海。

明明是一张和许翎肖似的脸,怎么能做出如此下作的表情。

她扭动着要把手抽出来。

许珏喜欢她用力却无济于事地挣扎,那眼神中的抗拒叫他兴奋。

他俯身,指节抚摸江稚梧的面颊。

江稚梧偏头躲过。

许珏望着她绷紧的脸,嫌弃的表情,有一股无名业火,直接栖身上去。

江稚梧伸手推拒。

“许珏,你不能动我。”

许珏笑了,“为何不能,我就要动,发狠地动。”他笑得猥琐。

江稚梧只觉全身的血都涌上头顶,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许珏被打得懵了。

倒不是疼,而是头一回有人敢这样打他。

他立恼红了眼要打还回去。

江稚梧趁他扬手跑到门前,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顶上了根本打不开。

江稚梧无处可逃的模样让许珏更加亢奋。

“你跑不掉。”

江稚梧回身,脊背抵住门板与许珏对峙。

“你不能动我……”

她声音开始发抖,“我是……”

“你是我的小娼|妇。”

许珏抢在前掐着她的腮羞辱她。

江稚梧被迫擡头,垂下的手暗中摸到袖间藏着的瓷片,那是她最后的底牌。

但不到最后关头,她不想再给自己惹上伤人的罪责。

她豁出去道:“我劝你放开,你也不想被许鹤沉记恨上吧。”

许珏果然动作一滞,听见那个名字有些扫兴。

江稚梧见提起许翎有效,继续道:“我与他交情颇深,你拿我的名字一问便知。”

许珏冷笑,想起月前许翎为了推掉婚约沸沸扬扬闹了一场,还说自己在京城已有心悦之人,若那人就是面前这个绝色,倒也说得通。

他再次抚上江稚梧的面庞,这次她没能躲开。

江稚梧觉得脸上的手指像是毒蛇信子舔舐,让她喉头紧涩得难以喘息,但她还是强撑着道:“你若动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她闭了闭眼,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话。

许珏却被她的话和不屑与他对视的模样激怒了,不管不顾道:“他罚了我三个月的禁足,眼下三个月未到,我却能睡了t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你说,他会不会气到七窍生烟?”说完手滑向她领口,作势要撕扯。

积蓄在眼眶里的泪从眼角悄然滚落,江稚梧身子一僵,心知靠威逼劝说是无法了。

但,

心心念念?

她苦笑,

心心念念他教给她的功夫反而杀了他的弟弟吗?

许珏的脸越凑越近。

江稚梧绝望从袖子中摸出瓷片,朝许珏颈间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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