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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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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

其实摸到这丝帕触感的一瞬,她已经猜到了,这是自己曾绣给许翎的那一条。

她缓步走到床榻边坐下,展开帕子,细细抚过上头的针脚,仿佛还能回忆起当时的心情。

那时她把他当做救命稻草,小心翼翼地讨好他。

而他根本不屑于自己的示好,这帕子他当时嫌弃得连碰也不曾碰。

江稚梧记得自己后来把帕子收到了手袋里,离开雨霖舍到祝玉山家时并未带着,现在如何到了许翎手里呢,难道他在自己离开后,还有回雨霖舍到她的房间中吗。

对于不在意的人,没有费心去拿东西的道理。

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

江稚梧垂首看着手上丝帕,还是很难相信自己会被许翎喜欢这件事。

窗外的雨声衬得窗内人十分缄默。

不过,感情事她吃不准,爹娘的冤情却不是可以言语糊弄的,她明日就要去衙门走一趟,看看许翎所说的平冤册究竟为何物。

江稚梧晃了晃昏沉沉的头,把帕子压在枕下,缩进凉丝丝的衾被睡去。

翌日,雨水冲洗过的墙瓦闪着鱼鳞光,碎琉璃在墙头折射出片片小彩虹。

前夜睡下时已接近四更天,这会儿朝阳刚升不久,江稚梧又匆匆起床了。

她早早穿戴整t齐,掏出了许久未用过的帷帽,来到院中。

今日的院子热闹,下人们悠悠洒扫夜雨打落的花叶,陆蝉则在海棠树下监工古喜,让他把余下的半面墙头也砌上琉璃片。

看见江稚梧从廊下出来,陆蝉迎着她走去,“小五昨夜休息得可好?”

江稚梧顶着双目下各一团的浅青,淡声道:“还可以。”

陆蝉点头,“我喝了酒有些醺醺,加上雨声助眠,这一觉倒是睡得十分舒坦。”

江稚梧瞧他负手立在院中,不禁问道:“你今日不出门吗?”

陆蝉:“夜里下了雨,外头有积水,我今日便不想出去了,左右铺面的生意有小二照看,我一天不去也没什么。”

江稚梧了然。

陆蝉失笑:“昨个儿我出门,你让我多呆在家中;今日我在家里好好呆着,怎么你又好像巴不得我出去。”

江稚梧解释道:“我今日想出去一趟——”

“可是想我陪你?”

陆蝉抢过话来。

江稚梧摇头,“雨后的路走起来难免会弄脏鞋袜,我想乘家里的马车,还要点了古喜驾车,所以先问问你是否用得到,以免冲突了。”

“我当什么事儿。”

陆蝉挥挥手,招呼古喜下来,“去马厩备马车,送江姑娘出门一趟。”话落又转过身对江稚梧道:“为何事出门?当真不要我陪着?”

江稚梧道:“还是官司案子的事儿,我想去衙门把卷宗要了回来,压在枕下镇着才安心,我自己去一趟就行,你若一起,反而显得咱们像是去兴师问罪的。”

她言辞恳切,说得也确实有一番道理,陆蝉思量片刻,便由着她自己去了。

“带个丫鬟再带个小厮傍身,省得衙门刁难。”

陆蝉叮嘱道。

江稚梧点头,带上帷帽等古喜把马车赶来就上路了。

月影白纱挡住她面容,陆蝉视线随之下移,落在她胸前衣衫的花纹上,在上头看到一个不素的物件儿,“你项上的璎珞倒是设计巧妙,从前没见你戴过。”

江稚梧单手握住乱玉,不知道许翎对它做了什么改动,总之她摸索了好久也没能取下来,只好暂且戴着。

陆蝉走南闯北见过不少宝贝,她怕这璎珞引起陆蝉的兴趣,低声含糊道:“是以前的东西,这两日刚找出来,虽说做工精细,但是用料普通,简单的银和铁,算不得什么宝贝,戴着玩儿。”

“只是银还算是个素净物件,但是掺了铁就当真算不得好东西了。”陆蝉果然没什么兴趣了,转而道:“再过两天我到金铺打的头面就都做好了,其中也有璎珞两套,到时候给你换上。”

说话间,古喜牵着马车从角门绕到了正门口,进院儿招呼江稚梧:“姑娘,小的这边都好了,随时候着。”

江稚梧对陆蝉示意后,点了丫鬟小厮各一人随自己一起出门。

陆蝉并未对江稚梧这趟出门多想什么,从家里到衙门的路来回也不到两个时辰,江稚梧现在出门,应当中午前就回来了。他吩咐丫鬟午饭多做几道清淡的粥菜,随后指使洒扫院子的小厮继续古喜墙头上没做完的,誓要趁今日得闲把这些院墙都修整一遍。

另一头街道上,雨天过后出门的人少,江稚梧比陆蝉所想的还要早到衙门。

她带着帷帽,衙门门吏看不见她的脸,一开始还拦着她非要她把帷帽摘下。

江稚梧不愿意给江小五这个身份再惹事端,坚持不肯露出真容。

她拿足了派头,擡起乱玉上串着的黑玉戒在两位门吏面前一晃而过,直言如果门吏不愿意为她通传放行,那就让衙门县丞出来见她,这戒指的主人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随后又从袖袋中掏出些银子递过去,缓和了声音说是辛苦他们的跑腿钱。

衙门门吏何许人也,每天流水的官司看过,一开始他们见面前女子衣着车马普通,身边下人也不多,便按一般百姓对待,但这会儿听她一番话中一进一退柔中有刚,又气韵极为清高,瞬时相信了她来头不浅,恐怕是哪里的大户人家低调出门的。二门吏眼神一碰,遂默契一人进去通传,一人笑容满面地让江稚梧稍等片刻。

江稚梧回到马车前等候。

在一旁围观了全程的古喜暗暗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姑娘威武,好手段。”

江稚梧面上对古喜淡笑,让他不要总是喜行于色,心里也暗暗觉得这两个门吏好似欠教训,她好好说话对方不理,非要威胁贿赂了才肯乖乖做事。

也亏得她在陆蝉身边见多了他是如何摆平刁难的,耳濡目染学来了不少,这才没被这两个小门吏拿捏住。

她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道悠悠男声:“怎么不进去。”

那熟悉的声线混在雨后清新空气中,让听得人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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