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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爱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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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爱人

巫染和徐经纶其实也不常见面。

在那个暑假之后,巫染的留学生活仍然循规蹈矩。多数时候她感觉和平时没区别。

徐经纶是一个很省事的金主,如果仅仅把这个男人当成金主来看——很少发消息,更别提索取什么情感需求,除了要求每周末让她给他打去一通电话,聊够三十分钟。

必须承认,和这个人交流是一门学问。

发明徐经纶的人真她娘的是个人才。

因为他能将所有东西都延伸到性和爱。

这一点,巫染也是逐步深入的过程中才发现的。在络雅失联而杳无音信的第七天,其余人只得带着浓厚的悲伤回国——当然,真正悲伤的也许只有络薇一人。巫嘉和拙乐确实对这位无礼野蛮的妹妹没什么好印象,

而拙园作为络雅发小,说一点儿不担心也是不可能的。在知道是巫染的计策之后,他的惶恐演变成了愤怒,指责她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他商量,好歹当下两人是紧密相连的命运共同体,巫染心想,恐怕有失偏颇。

目前最和她“紧密相连”的是徐经纶。

是的,自从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和第无数次简直是理所当然。在众人因络雅失踪而暂留洛杉矶的一周里,徐经纶几乎每晚都和她做-爱。如果不是白天要用来找络雅,巫染怀疑他天还亮着就会造访她卧室。

还好徐经纶此人演技绝佳。上一秒刚和忧心忡忡的络薇互道晚安,下一秒就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房门前,发消息让她开门。

巫染回了一句:“滚。”

不是她故作矜持,而是昨晚徐经纶做的太凶了。她的大腿根现在还青红交加,一碰就嘶嘶的疼。真是的,不过是笑话了他一句没吃饭,有必要回回都撞得那样用力吗?

巫染下决心,今夜不给这个禽兽开门。

而徐经纶锲而不舍:“……为什么?”

“我伤了。”三个字,简单直白。

“我知道。”对方答,“我买了药。”

巫染溜开门缝朝他伸手:“药给我。”

徐经纶扶着把手:“哥哥帮你涂。”

“你打算用哪儿帮?”巫染懒得和他玩文字游戏,冷笑着催促,“直接给我……”

话音未落,房门先开后关,利落下锁。

“染染这么急,哥哥这就给你。”

巫染心道自己就应该多加一层防盗链,然而再挣扎也是为时已晚了,最终,徐经纶连人带药整个都送进那片滑腻柔软的伤处。

因为多了药味和某些润滑的工具,外加徐经纶有意顾及,最后居然是不错的体验。

冰冷到热融的膏药流窜在指尖,温柔到进出时也耳鬓厮磨,一遍遍询问“会不会想我”,夜半低沉暧语,执意和她同床共眠。

这些都构成情人临别前最后一晚。

次日送机时,她仍然在回味他带给她的滋味。和平时的风格不尽相同,每当她快要无力消受,他会贴着她的唇说再坚持一会。

他哄她可以的,没问题,很棒,真乖。

哄一个年幼晚辈的说辞,然而却做完全不符合辈分尊卑的事。不得不说,这样禁忌的反差也为情爱添上一抹缄口难言的色彩。

床上的时候,徐经纶确实有人格魅力。

床下就不尽如此了。

巫染对此只感到厌烦。

刚开始这段关系时,三十分钟通话对她而言简直是煎熬,巫染不是没有中途挂断过徐经纶的电话,一半原因是她自己不适应,另一半原因是这人的言语太过孟浪!当然,挂断金主的电话并不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徐经纶在物质上很慷慨,从不冻结她的卡。

然而,他总会在别的地方慢慢讨回。

挂一次,欠一次。

每个月的月底结算。

这不做人的规矩巫染也是头一次知道,她恨声问这位金主,怎么不提前告知她?

“资本家可不会时刻提醒你利息。”

徐经纶在床上一笔笔同她无耻地清算。

巫染第二天险些没能从酒店的大床上爬起来,好在也是周末,并不用向导师请假。她打电话让酒店前台送一份早餐,得知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徐经纶正在回国的途中。

巫染不懂这跨洋炮有什么好打。留学生曾以“往返交通不便”为借口逃避他来访,然而徐经纶只轻飘飘一句“私人飞机有什么不方便”,就把她的话结结实实堵了回去。

维系这段秘密关系全靠徐经纶乐意。

好在,他也乐意至极。

一般是他专程飞到机场,她开车去接,不过,也有意外的情况,她需要回到国内。

其实也不算意外,就是暑假或者寒假。比如现在,巫染端坐在徐经纶的路虎揽胜上发呆,任由暖气吹拂着冰冷而白皙的脸颊。

“冷不冷?”徐经纶这么询问的时候,已经擡手到中控台屏幕,调高了几度暖气。

“比宾州还是好一点。”巫染擡手去摸干燥泛红的鼻尖,徐经纶在等红灯的间隔,侧过身,将她的双手连同脸一起紧紧捂住。

他的掌心像极容易灼烫皮肤的火苗。

巫染没由来地垂下浅褐纤长的眼睫。

她回避他的视线。她不想和他对视。

她抵触徐经纶除了性以外的触碰。

这就是他和她的第一年春天。

.

东四环北路。

东山私人公寓。

进门时地暖已经开好,巫染随徐经纶从t私人电梯入户。电梯门打开,入眼就是偌大精装客厅,徐经纶让她在沙发上坐着休息,他折身去西厨的中岛台给她接一杯热开水。

巫染踏在热烘烘的地暖上,确实浑身的神经都放松下来。血液流淌的速度都变快,她背靠着真皮质地的柔软填充物,整个人都要陷下去一样。九个小时前她结束最后一门考试,冗杂的专业概念和反复背诵的主观题几乎耗费她所有的精力,她感到昏沉欲睡。

徐经纶走过来,不知何时已经换上居家长裤,坐在她身侧递热水,顺便揽她入怀。巫染拿过喝了一口,想了想又喝了大半杯,

以徐经纶此人的程度,她待会儿肯定会水分尽失,然而再喝水就只能从他嘴里讨。这人太恶心,巫染不想喝他身上任何东西。

“是不是困了?”徐经纶侧目视她。

“……我说困了,你放我去睡觉吗?”

“哥哥疼你,怎么可能不放你去睡?”

巫染心知肚明,放下水杯朝他冷笑道:

“你说的睡和我说的睡是同一个吗?”

徐经纶也笑了,大掌摁住她沁凉的手。巫染在他的臂弯里很乖顺可爱,擡起头眨着杏眼瞧他,用清澈动人的眼神迫使他先朝她俯首索吻。她发现徐经纶很难拒绝这个,她看着他,他就会凑到她跟前。他忍不住的。

徐经纶的耐心可以在除了性以外的任何行为上。在生意场上他从不只顾眼前小局,往往到最后关头才斟酌完损益,做出决策。

徐经纶的耐心不包括对小家伙的索取。

巫染还在脱外套,他已经解她的长裤,一边伸手去抚慰干涩,一边细细密密地同她接吻。双唇在潮湿的鼻雾里缠绵,舌间裹挟甘涩津液,男人的深吻似乎只为打开魔盒。

他不停引诱她,使她从抗拒到回应他。

巫染不会总是被动的那一个。她推翻了徐经纶,把他压在两腿之间,眼中星光晦暗下去。面对他那张精致妖冶的隽脸,她确实身体会比心灵有更多感觉。他的手腕折在她的身下,她在上位的姿势报复性地啃噬他。

“……最近心情不太好?”金主问。

徐经纶和她对视时,捕获到她阴鸷下垂的视线,有冷意落在他颚间的那一点墨色。

小家伙似乎钟爱这颗痣,亲吻时舌头爱舔一舔,偶尔也用牙啃一啃,手指摁一摁。

这次从见面到现在,她始终没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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