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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爱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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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染没说什么,她不总是和他交流。

她临到想坐上去,才气喘吁吁地问他:

“套呢?”

“没有。”

“……为什么?”巫染倏然撑了起来。

徐经纶有意逗她,把她给硬生生地摁了下去。巫染终于不总是那样冷漠,因为生气使她双眼中浸淬上冽火,她气急败坏的挣扎起来,而徐经纶就着她的叫骂缓进而缓出。

“你疯了吧,徐经纶,没有措施啊!”

“没关系,染染给我怀一个孩子吧。”

巫染剧烈反抗:“你,你给我滚!”

“……为什么?”他似笑非笑地擡眼瞧她,“替我生一个,我让你进徐家的……”

话音未落,巫染一个耳光甩到他脸上,还要再甩第二个的时候,徐经纶及时握住她的手腕,转而正色:“……我打过针了。”

巫染愣了愣,“男性避孕针?”,反应了半天,她突然捧腹大笑起来,笑得浑身都抽搐发颤,最后几乎背过气去,瘫倒一边。

徐经纶不明所以,还是伸出一只手扶住她软条条的腰,巫染跌落他怀里,止不住地发笑:“要是药物不稳定怎么办?你以后不打算有孩子?你也不怕你家老爷子气死!”

她从浅褐蓬松的发丝里探出美丽的脸,双眸红润晶莹,卧蚕勾勒一道淡淡的阴翳,脸颊怦然地鼓起来,伴随银铃似清脆而甜美的笑声,嘴角边两朵雪灰梨涡深深地旋起。

看到巫染幸灾乐祸而发自真心的笑容,徐经纶不知道为何也勾起唇角。她的欢笑有魔力,即使一掷千金也往往难求。巫染不是那种你对她好就感天谢地知恩图报的人,与之相反,对她假以辞色不一定接受,可要是得罪她,无论事大事小,日后必叫你偿还。

徐经纶知道,就算拿钱也没法掣肘她。巫染把玩着那张没有限度的卡,有时候刷三百美金,有时候刷三万美金。源源的动账消息是徐经纶下班或会议结束后的消遣,即使他从不过问她买什么,或者打算做些什么。

她也从未对他道过一声谢谢。

她对他说过最多的,滚,恶心,贱人,除此之外就是继续,别停,或停下,太深,我不要了。这是见面的时候,不见面的时候她更是对他三缄其口,不透露自己的生活。

徐经纶甚至怀疑自己是她最厌恶的人。

每到深夜,他也望着冰冷的城池感慨。

巫染真的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女人。

然而,眼下这个阴晴莫测的坏女人,却因为他的某个举动,而慷慨地给予他奖励。她定定观察着他,捧着他的脸,珍重烙印下一个吻,在他脸颊一侧,紧接着是另一侧,

他漆黑的狭眸倒映着她一抹倩丽绝色。

徐经纶微笑不语,温润平静地注视她。

“为什么……为什么?”巫染止不住地贴着他的脸问,徐经纶这人不撒谎,即便说的都是真话,他也只说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他没必要在这种事情欺骗她,可对于他偷偷去打针,她确实很不理解,并且感到奇妙。

“你不是说过不喜欢,觉得橡胶味道很难闻吗?”徐经纶用手背拂开情人侧颈一缕发丝,舔舐着她右侧锁骨,漫不经心地问。

“就因为这个?”巫染略感吃惊,“我以为你要说戴了不舒服、不习惯什么的。”

“染染怎么会让我不舒服呢?”徐经纶笑了,拍拍自己的大腿,“还不快上来。”

巫染的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有趣的事会让古井一样无波无澜的内心也动荡一番。她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善良的快乐。她美滋滋骑着他起落,堕爱的情欲沾染了五脏六腑,就连身体也变得轻而重,如沉甸甸的云朵。

徐经纶抿着薄唇同她沉沦,将淋漓尽致的感受挥发得更为极致。他有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脸,那张冷矜俊朗的脸。一个人好看也许要和气质扯上一些关系,也许是类似,也许是反差。徐经纶很难有别的神色,即使他在释放,眉眼也抑制着险些狂飙的阴恻。

如此克制,如此放肆。

如此阴毒,如此重欲。

巫染去舔吃他那血色淡漠的下唇,很薄很宽,这种人该是很短情的人。徐经纶又比短情多那么一些奇怪的长情,对她,尤甚。

两年半,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他居然也在她严防死守的战线里拔旗。

“络雅已经回来了,我猜你该准备下一出好戏了,对吗?”徐经纶偏开她的嘴唇半厘,是因为想要说话,然而巫染却蹙眉狠拧回他的下巴,逼他接受她一时兴起的吮弄。

直到她自己尽兴了、得意了,才罢休。

“少来打探我!”

她轻声训斥,嘶嘶吐信,密林里蛇形的野鬼一样,他是她的猎粮,她要玩驯他。

徐经纶这时候给她发挥的空间,他总会给她舞台,那是为了让小家伙释放无处宣泄的精力,直到最后乖乖躺进他怀里。

无风的飞花似的。

他再伺机而动。

忠于满足自己的欲望。

下午三点抵达机场,四点到东山公寓,马不停蹄地做到晚上八九点,巫染已然饿得眼冒金星。徐经纶没戴更贪得无厌了,只想把她浑身上下的水分榨干。到头来她只有嘴是干渴的,浑身上下都是湿乎乎黏腻腻的。

“水……”她意识不清地哑声呼唤着。

徐经纶长臂抻起,含一口水喂她一口,在巫染无声的怨怼里加快节奏,颠得她喘也不是哭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就半晕了过去。

巫染再醒来的时候,徐经纶正在厨房里煮东西。她是被饿醒的,又或者闻到飘香的烤牛肉味才醒过来。先去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对着脖颈到胸脯处细密的吻痕抽气,最后穿上不合身的浴袍大步走出去。

她去行李箱翻找自己的家居服,徐经纶将饭菜端上桌,路过时拍了她的肩膀示意:

“衣帽间里有合你尺码的衣服。”

“Sogentle!”巫染故作夸张地感叹,“为什么不试着把这种精神发扬到床上?”

“再绅士的男人,遇见自己爱的女孩,也会变成一头禽兽。”徐经纶递给她筷子,“染染,我说过,男人是很可怕t的生物。”

巫染没搭理他,品尝他的手艺,不由得惊叹一声——这倒是发自真心的。没想到徐经纶能把家常菜做得这么好吃,她以为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抛去食材新鲜,他的调味很有特色,炒菜的锅气也刚刚好。

徐经纶:“怎么,没想到我会做饭?”

“嗯。”巫染含含糊糊地应,她吃饭也一点儿不讲究,端着饭碗埋进去,简直和她在公共场合下的做派大相径庭。徐经纶也是深入接触才发现的,小家伙其实野蛮肆意,碍于种种礼节才端得体面,私下烟酒都来。

她吃得开心,愿意给他好脸色看,擦嘴时多说两句:“我跟其他人说的都是后天才回国,你遇见巫嘉拙乐他们别说漏嘴啊。”

“我知道染染提前两天飞回来陪我。”这男人的嘴可真够甜的,不过巫染确实欣赏他的盘靓条顺和根大活好,总的来说,徐经纶是她目前最好利用、并且用处最大的人。

“嗯。”她允许他这两天金屋藏她。

“无不无聊,要不出去逛逛?”徐经纶收拾碗筷,隔着厨房和哗啦啦的水声问她。

巫染走进去一看,发现他居然在自己做家务,很新奇地观赏几分钟,又踱步过去。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一种人夫感?”

“那染染要把我娶回家吗?”徐经纶是哄她的语气,“像哥哥这个身价,聘礼恐怕掏光你的家底。我是远近闻名的好男人。”

这倒是实话,京城恨嫁的千金有一半都是恨不能嫁给他,另一半是邓家那位至今还对兄弟的女人情有独钟的。然而巫染却不如他的意:“我绝不可能和你这种人结婚。”

“是吗?”徐经纶遗憾,“原因是?”

他以为巫染要针砭他一番,然而小家伙只是用很认真的神色瞧着他,自上而下打量他,澄澈明媚的眼里很空旷,她朝他笑笑。

“说过的,别爱上我,玩玩就行了。”

那一刹那,不是错觉,温馨的落地灯光都因为她的话和徐经纶脸上凝滞片刻的神色而动荡一番。真的,不是错觉,空旷的公寓倏然被雷暴声填满。今夜有雨,特大暴雨。

“……下雨了,我们还要出门吗?”

徐经纶循着她的话寥望客厅的落地窗,灯火通明的京城被乌云所笼罩,惨白凄迷的星烁藏匿于钢铁森林,人工制造的光污染。

淅沥的雨落下,云集色点,寒电肆虐。

如同夜里畏烫的飞蛾,扑复整个世界。

“我们出去逛逛吧。”巫染甜笑着。

徐经纶再次,慎而重之的审视她。

即便成为他的人,巫染依旧是那个扑朔迷离的自己。在她身上有轻浮的未来,在她身上有沉重的过往,她就是谜题的本身。

她有百般姿态,她是他的秘密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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