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鸟(2/2)
他们做,昏天黑地的做。座椅放平,逼仄空间束手束脚,不妨碍上位者大开大合。
Wonderfulbeautyqueen
我那令人心神向往的女王陛下
Youretheonlyonefor
你就是我的唯一
Itdontatterhowitsees
怎样开始的并不重要
Butyouekickitwith
重要的是你和我在一起
Well,Iaskyou,baby
那么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Ikickit
那个人可以是我吗?
Yes,you!
当然非你不可!
他们做了两次,徐经纶的两次,巫染的不知道几次。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车里是,车外也是,音乐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
下雨了,雨势很大。两个人都不知道。急促如雨点的喘息声把真正的雨盖过去了。
他们回到公寓。
徐经纶在洗澡,巫染进来。一件件脱,再把衣服踢开。她挂在他身上说些下流话。
小东西,她敢要他就敢给。徐经纶把她摁在冰冷的石壁上试温,他的温度计很烫。两个人从浴室滚到床上,头发从湿得淌水滚到半干。后半夜巫染哭没劲了,徐经纶没有。
白鸟被推倒在酒红棕色的地毯上。
猎人在用身体驯服她,枪管从不走火。
徐经纶却入了魔。
“喜欢吗?”他伏在她的后颈上掠夺。
自问自答,他说,“喜欢,喜欢的。”
“爱我吗?”
“爱我的。”
“巫染,看着我,看着我说。”
“说什么?哥哥没有教过你吗?”
“不知道?我下流,好,很好。”
“你要尿的时候自然就说出来了。
那一晚太混乱,徐经纶后来又喝了酒,巫染也喝了,两张嘴都喝过,好歹保住了第三张。到处都是西施嘉雅红葡萄酒液,宝石深红的色彩泼洒两人的皮肤上。徐经纶趁空档喝一口,冰冷含如口腔,裹温送入她唇。
四五点的时候,徐经纶喝醉了。他在把她翻面的时候,脸颊上的赤霞连绵如朝晖。
他的痣生在让他动人的地方,他用那儿去蹭殷润的果实,以此讨他的心上人欢心。
巫染想他确实喝醉了,他在她这儿蹭蹭那儿蹭蹭,说第一次见面就想舔她的眼泪,说帮她口的时候想埋在里面,他说看到她杀人会起反应,他说他见不得她在别处。
别处是哪处?
除了他体内以外的任何地方。
他要让她永恒宠幸于他身与心。
他要她成为非他不可的存在。
徐经纶依依不舍地抱着她睡去。
他喝醉了。一刻都不忍心和她分开。
哪怕白昼黑夜,哪怕睁眼闭眼。
他说,他都害怕她抛弃他而去。
巫染在他一次次的亲吻里没了脾气。
“……睡吧,准你今晚不出去。”
.
次日,徐经纶在起伏的白色里转醒。
他感受到连绵不绝的头晕,宿醉的反噬。
他如平日般摸向身侧。他倏然坐起身。
徐经纶僵硬、缓慢看向温冷的空白。
徐经纶扶着沉重的脑袋,四处张望。他在房间里寻找,他赤着脚在公寓里行走着。
衣帽间、卧室、书房、客厅、卫生间……
痕迹被抹掉了,巫染的痕迹,她存在于这儿的痕迹。她和他朝夕相处、晨昏颠倒的痕迹。巫染不见了,从徐经纶的世界里。
她离开了。
没有一丝征兆。
徐经纶连呼吸都艰难。
巫染是一个骗子。
空荡的客厅被电子光填满,沙发上有一些零食碎屑。小家伙,她趁他酒醉睡着了,窝在这儿看电影,那会儿估计天都亮了。
她当时在想些什么呢?
徐经纶木讷地坐在她呆过的位置,有一点凹陷,能想象她双脚塞进睡裙,抱膝看影片的全神贯注。徐经纶的脸也被冷色调的光来回扫射。他查到她的航班,还有半小时起飞,他拎起外套,驱车前往机场。
在候机大厅,徐经纶见到的是邓拙园。
拙园一手时不时敲打电脑,一手把邓约揽在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动动手指让它玩。
显然一副总裁奶爸的风范。
拙园瞥见徐经纶。徐经纶擡脚走来。
“巫染让我在这儿等你。”拙园笑道,“她确实料事如神,你瞧,你是准点来的。她甚至连你几分几秒醒都掐得正正好。”
徐经纶问:“巫染呢?”
邓拙园说:“她离开了。”
“她去哪里了。”
“她又不会告诉我。”
徐经纶沉默了。
航班来往,大厅不时便冷清下来。
拙园始终陪伴邓约,邓约拽拽他衣领,拍拍他脖颈,吧唧一口爸爸英俊的脸颊。
拙园耐心地引导她玩小鸭子玩偶,邓约却拿起一旁的钢笔,装模作样地写了起来,可笔盖还没打开呢。西装革履的年轻总裁惹人侧目,有人上前找他要联系方式,他俯首亲吻邓约的额头:“这是我家BB。”
那人遂作罢,转而要徐经纶的,他起身就往外走。拙园叫住他:“巫染让我把这个还给你。”他递出一个羊脂白玉的手镯。
徐经纶愣了愣,这是徐占亡妻的东西。
当传家宝,是要传给徐家少夫人的。
徐经纶拿过玉镯,他多有了一个去处。
他先回东山公寓漱洗一翻。
穿上郑重干练的黑色中山装,徐经纶坐在客厅整理袖口。恍惚间他看到依旧在放映的电影——《肖申克的救赎》,想必巫染是有心的,这是她想要表达给他的意愿。
画面停留在瑞德读肖申克的亲笔信件。
阳光正好,昭示着勇敢的盛大逃亡。
主角终将在泥污里获得新生。
Ihavetoredyselfthat
Sobirdsaren’tanttobecaged
有时候我必须提醒自己,
有些鸟注定不会被关在笼中。
Theirfeathersarejttht
因为它们的每一片羽毛,
都闪烁着自由的光辉。
Whentheyflyaway,Thepartofyouthatknowsitwasastolocktheupdoesrejoice
当它们远走高飞之际,你会知道。
将它们囚锁,都是一种莫大的罪恶。
任何一个你不钟爱又不能离开的地方。
任何一种你不满意又无法抗拒的人生。
“……都是监狱。”
“在这之前,我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