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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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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

沈月面露愧疚,说道:“当初我看出来他对你有几分欢喜,因着母后当时总撺掇我接近他,我实在是烦透了,便组了那个赏花宴,一番劝说下算是正中下怀,他虽然面上不说,可我看得出来,他对我那番说辞满意至极,于是便取走了我从你那里拿来的榴花团扇,算是睹物思人。”

沈云鸾神情怔忪,沈月说的赏花宴,她有印象,当时她也被邀请去了,后来夜里便在御花园碰上了祁钰。

她就说,本来大雍天子孤高寡情,怎么突然轻薄于她,若非她失手,只怕当夜便要……

似乎见沈云鸾久久不做回答,沈月眉眼既慌乱又心虚,低声说:“是我对不住你,任打任骂都随你。”

沈云鸾定了定神,好半天叹息说:“你别自责了,祁钰那样唯我独尊的君王,即便没有你那些话,起了心思也是要去做的,你不过是催化了他而已。”

沈月目露哀愁,幽幽叹了口气,随后她压低了声音,示意沈云鸾靠得近一些。

“你知道吗,我最近听说,景国有异变,祁钰丢在那里的傀儡宗室压不住底下的流民百姓,眼看着是要反了。”她小心翼翼道,神色间谨小慎微。

“什么?”沈云鸾难以置信。

当初祁钰灭了景国后,并没有直接接手,兴许是因为自己还有内忧,于是便将那些顺服好拿捏的旧宗室留在那里,用以当成象征去麻痹百姓。

这么久了都没有出事,却突然发生异变,说不定和远在西北戎狄的陆谨弋和三皇子有关。

因为沈云鸾被祁钰做局被试探过,以探查对陆谨弋是否还有心思,故而对于沈月这席话,她其实听来半真半假。

她倒不是担心沈月欺骗她,而是下意识觉得,这仍旧是祁钰的手段罢了,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心,安安分分呆在大雍后宫,做他一个人的囚鸟。

祁钰这人心思诡谲多变,她实在是摸不透,沈月约莫是中计了,否则这等大事,怎么可能叫她这个旧景国的嫡长公主知晓,还巴巴的过来告诉她。

沈云鸾笑意微冷,劝说道:“你别抱太大期望,我以前被愚弄过,那人拿陆谨弋的消息试探我,这回说不定也是一种旁侧敲击呢?”

沈月闻言怔忪许久,眼眶微微红了,幽幽叹了口气,眉眼间是难掩的失落。

“你说的有理,终究是我痴心妄想了,我回自己住的宫室去了,上午才去最外层宫墙看了那些被囚禁的旧宗室,实在是心里憋得慌。”她低声道,擦去了眼角的细泪。

沈云鸾自容倾处,大抵知道了那些旧宗室过的什么日子,可她别无他法。

祁钰在小事上愿意迁就,甚至能多宠她几分,可遇上朝政大事,他是从不让自己插手的。

旧宗室的处置,是他与朝臣们商议的结果,不斩尽杀绝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自己若是贸然去劝说,指不定要起反作用,引得那些本就看不顺眼的臣子旧事重提,反而加重那些人艰难的处境。

“你回去好生歇着吧,自己身子才好没多少,可别又伤神了。”沈云鸾道,自她知晓沈月被摧残得无法生养后,每每想起她从前张扬跋扈的模样,心里总止不住泛酸。

沈月苦笑,低着头走出了关雎宫。

夜里,沈云鸾照例陪着祁钰用了晚膳,二人沐浴后,祁钰搂着她在床笫间看奏章,偶尔碰上烦心的政事,他也会耐心讲给她听,或者言语调笑几句,以此转移让人看了就心生烦闷的政务。

沈云鸾习惯性目光落在他的笔迹上,心想他还不知道自己会模仿字迹,万一知道了只怕要提防了。

不过她也没那么傻,做这种事情立马便要被发现了,自己是半点都不想和他斗了。

兜兜转转还是在落他手心里,真没意思。

祁钰见她神色恹恹,忍不住低头吻了下那眉眼,轻声道:“这是怎么了,可是困倦了,还是听朕讲朝政觉得无聊?”

沈云鸾靠在他肩膀处,轻眨眼皮道:“没什么,眼下还不到犯困的时候,就是回宫后觉得日子漫长得很,不知干什么打发时间。”

祁钰凤眸看不出情绪,语气却又柔软几分,颇带宠溺说:“待朕解决了麻烦事,便带你出宫巡游去,咱们下江南,九月二十一是你的生辰,那日封妃最喜气,你这关雎宫虽然有避寒犀护着,可到底身上还是弱的,江南最好,冬日都透着暖意,雪下不下来,你也能舒服些。”

沈云鸾听他一口气说那么长串话,倒像是急匆匆的承诺般,透着股小心翼翼的感觉,心情不自觉有些讶异。

其实自她回宫后,祁钰总是这样,喜欢拉着她说话,讲一下有的没的,无聊的,有聊的,他莫名其妙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可沈云鸾总感觉不安。

这君王每每反常,总是要搞些大动作的,从前他孤高自诩,寡情冷漠,后来一反常态变得小意温柔,结果到头来是场骗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沈云鸾如今已经不敢去信他任何,只想摒除那些一叶障目的言辞,去看他最后呈现出来的结果。

“可陛下不是政务繁忙,年下了事情更多,真的能抽出时间吗?”沈云鸾还是给面子问道。

“再忙也能抽出时间来。”祁钰低声说,情不自禁吻了她的唇,半睁的眼眸静静注视她,神情让人难以捉摸。

“那……好吧。”沈云鸾也回应道,没什么波澜地被他亲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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