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1/2)
窒息感
所以外室不可以吗?
沈云降脑中闪过一万句理由,包括要怎么跟邬斯衡解释她在这里。
但她一向优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她僵硬一笑,磕磕绊绊对关寄舟改口:“外,外人的事情我也可以帮你做……”
关寄舟还处在方才的震惊中,但还是给她台阶下:“好。”
那邬斯衡信了吗?
她不敢去确认。
她只敢偷偷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关寄舟,希望他能帮她解围,亦或是先将邬斯衡支走,让她能有片刻喘息的时间。
关寄舟立刻会意,对正在气头上的少年道:“邬兄,皎皎她……”
“我知道,”邬斯衡睨着他,道,“来找我的。”
沈云降:?
关寄舟:“其实……”
“她看起来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沈云降,有些警告的成分,“不打扰关公子了,告辞。”
沈云降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也只能硬着头皮附和他,“那我先回去了,从盛哥哥。”
因为不确定邬斯衡究竟听了多少,她现在格外慌乱。
就像即将落入狼口的小绵羊。
而她久不起身,时不时和关寄舟对视t着,落在邬斯衡眼中,他们就像一对被迫拆散的情人。
他是那个恶人。
他只感觉火气在蹭蹭上涨,从来没觉得自己竟然这么没有耐心。
他伸手拉过沈云降的手腕,那人吃痛惊呼,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而坠在手腕上的,正是三年前,关寄舟通过邬斯衡送给沈云降的那块玉石。
盈盈暖玉,晃进关寄舟眼中。
这也是沈云降为了贿赂关寄舟特意戴上的。
但看见它后,惊喜的好像只有关寄舟一人而已。
*
旭阳高照,关府一片寂静祥和。
阳光照不进的墙角处,沈云降一动不敢动,静立在邬斯衡的身旁。
气氛比这阴影还要暗沉。
“给我。”
沉默许久,抱臂倚在墙角的少年突然道。
沈云降先是一阵茫然无措,而后后知后觉的摩挲了一下腕间的玉石。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能让关寄舟动容的旧物了。
她也没敢摇头,只是轻声道:“我错了,长兄。”
不管怎么说,她贸然来跟关寄舟提这事,明显关乎到了武安侯府的声誉。
邬斯衡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老老实实道歉,却看见邬斯衡嘴角噙着笑,莫名怪异,看的她如芒在背。
“你给关寄舟当外室,”他慢慢道,“不如给我当。”
沈云降脑中嗡的一声,玉石轻颤。
虽然她不知道外室具体指的是什么身份,但她总不至于不知道,外室也是别人的妻子。
邬斯衡到底懂不懂?亦或是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是必须要通过她才能达成的。
沈云降后退一步,半个身子陷进暖阳里。
她处在明暗交织的界限,只差一步就能脱离黑暗。
“长兄,你不要忘记了你答应过什么。”
她仰着头,颤颤巍巍道,“我们不能有除了兄妹以外的关系。”
哪怕互相喜欢也不能?
邬斯衡忽然很烦躁。
他不喜欢沈云降为了所谓世俗之见与他划清界限,明明只要两个人相爱,就能克服万难。
为什么要受制于人?
为什么她总这么迂腐?
他伸出手,用力将她拽回阴影中。
轩窗紧闭,风拂柳叶,斑斓轻漾于地。
炽热的掌心抵着沈云降腕间冰凉的玉石,两人皆生出了细微的钝痛感。
邬斯衡大手叩着她的细腰,高大的身型完完全全挡住了她,将她藏在不见天光的隐密处。
但这还是在关府。
光天化日,他们姿态亲昵。
“皎皎。”
他在她耳畔,“告诉我,你不喜欢关寄舟。”
今时不同往日,再次从邬斯衡嘴里听到“皎皎”两字,沈云降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不适感。
最初,她让他如此喊,是将他当作亲生兄长来看待。
而现在,太暧昧了。
她挣扎不开,偏过头躲避少年的目光,道:“我喜欢关寄舟。”
“皎皎。”
邬斯衡语气不重,却带有强势的诱哄性。
“我喜欢关寄舟,不可以吗,长兄?”
沈云降不断地如此称呼他,想要叫醒他脑海中现在看起来沉睡不醒的理智,“我喜欢他,我想与他成亲,也不可以吗?”
说完这句话,少年的指腹压上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这只手盈盈一握,便掌控着她的生死。
渐渐的,变得窒息。
其实她现在怕得要死。
她所有的冷静都是强撑着的,她看见少年眸中深不见底的阴暗,恍如回到了三年前。
大雪纷飞,暗夜苍茫。
剑锋红艳,鲜血浸染白雪,他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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