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2/2)
“余副将。”
一个小将士跑过来,作礼道,“不知大人什么时候会离开宅院,迷药药效快过了,要是那男子醒过来,咱们可是拦不住的。”
这人曾在邬斯衡手底下做事,忠心耿耿,余砚才敢把实情告诉他。
小将士名陆运,闻言大惊,凑近才敢小声道:“这么说……大人还得个把时辰?”
余砚摇摇头,道:“用不了那么久,你再找两个信得过的,不管怎样都要拦住那男子。”
沈云降的兄长沈循身手不凡,要想制住他,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陆运应声告退。余砚想去敲敲门提醒一下,又见叶廷伸着懒腰走了过来。
“邬大人午睡还未起?”
他看向那边,蹙眉道,“巡视完洛阳,我们得去拜访郢州刺史,再晚些天黑前就赶不过去了。”
说着,他擡脚走过去。
余砚忙走在他身边,道:“昨日舟车劳顿,大人身有旧疾,确实该好好休息。”
叶廷颔首,“我知道,但是正事要紧,邬大人不是懈怠公务之人,我得去问一问。”
“叶将军……”
“哎!”叶廷擡手拦住他,“不用再多言了。”
余砚被挡在原地,只能看着叶廷敲响门,而门内安静如斯。
叶廷又敲了几下,嘴里喊着“邬大人”,仍然无人应答。
他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用力推开屋门。
两扇门敞开时,立在门口的邬斯衡赫然出现。
少年未戴发冠,乌发披散在身后,许是方才沐浴过,身上只披着一件墨黑外衫,隐约露出胸前紧实的肌肉。
叶廷拱手作揖,恭敬道:“邬大人。”
“何事?”
少年的嗓音低哑,带着没睡醒般的缱绻。
叶廷实话实说一遍,静待邬斯衡回话。
期间他有意往屋内看去,都被少年挡得严严实实的。
而少年只是“嗯”了声,神态颇有些漫不经心。
“你先带人过去,等我派出去的另一队人回来,我会跟上你。”
叶廷讶异道:“您还派了暗探巡查?”
心思能缜密到这种地步,他越发觉得邬斯衡日后前途无量了。
那林潭一步错步步错,还想拉他一起和邬斯衡站在对立面,幸好他选对了人。
他领了命,随后亲自上前,关上了邬斯衡的房门。
屋内又归于熟悉的黑暗,沈云降怦然的心跳声渐渐平缓下来,缓缓拉下因为紧张而覆在面上的锦被。
她找寻着邬斯衡的身影,看他靠近,又有点紧张。
“他走了吗?”
邬斯衡一路走,一路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衫,看得她直脸热。
“走了。”
说话间,他拿起的,正是她月白色的里衣。
那件里衣穿在身上时,脖颈后有一条系带,背后有三条。
但不知怎么,在邬斯衡手中被生生扯断了一条。
看着少年翻来覆去看那件里衣,沈云降面色潮红,头也不敢擡,声音细若蚊蝇:“你直接给我就好。”
薄纱帷幔后,少女的身型隐隐绰绰。
她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只能看见她圆润的肩头裸/露在空气中,其余被遮盖得密不透风。
邬斯衡不动声色别开眼,掌中衣料似乎还留有丝丝缕缕的温香。
他将拾起的衣裳都堆在帷幔外的桌案上,拿着自己的去了一旁的碧玉屏风后。
搭在屏风上的衣裳被一件件拿走,沈云降还愣着神,一动不动。
与她的两次越线,邬斯衡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她有点想不通。
等邬斯衡穿戴整齐从屏风后走出来,她才慌忙开始动作。
但有人看着,她极不自在,攥着衣裙道:“你……”
邬斯衡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当即掀开帷幔走进来,拿走她手中的里衣,道:“我帮你穿。”
沈云降还懵着,就被少年捞了过来,锦被都差点滑落下去。
“有不舒服吗?”
他问着,给她系背后的绣带。
沈云降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小声抱怨:“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邬斯衡一顿,俯身问她:“哪儿?”
“就、就下……”她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堪堪道,“下次再告诉你。”
邬斯衡看见她通红的耳垂,弯了弯唇,道:“行。”
“下次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