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荔枝(2/2)
执行公务,也不忘美妾在怀,恣意的很。
隔着许多近卫,尚醇看不清太多,便收回了视线。
而沈云降再接过一颗荔枝肉后,小声对邬斯衡道:“我吃饱了,不想吃了。”
说罢,把那颗荔枝肉吞下。
邬斯衡便不再剥,同样小声地问她:“站累了吗?”
沈云降本想摇头,忽然想逗逗他,道:“若是我说累,邬大人会把椅子让给我吗?”
从她的视角,能看见邬斯衡唇角上扬,继而两手撑着把手,一副就要起身的样子。
沈云降忙把他按下去,慌乱看了看四周,道:“我不累,不累。”
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能太放肆,万一被识破身份就不好了。
但她又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邬斯衡竟然这么惯着她。
她含羞带怯道:“你……其实不用这样的。”
邬斯衡饮了口茶,闲慢道:“怕你没力气。”
没力气?什么没力气?
她眨了眨眼,没太听懂。
“大人,搜到了。”
一将士将手中物交予黎上由,黎上由马上拿来给邬斯衡看。
他掌心躺着的,就是那枚令牌。
邬斯衡让余砚接下,起身道:“劳烦黎大人了。”
黎上由作揖道:“为邬大人分忧,应该的。”
列队回府衙的路上,那个搜到令牌的小衙兵疑惑道:“大人,这令牌是在那棵树底下发现的,按理说树坑里的土都被翻了一遍了,那么明显的地方,竟然先前都没有发觉。”
黎上由示意他噤声,叹了口气,道:“大人说什么时候找到,咱们就只能是什么时候找到,莫要多说了。”
而沈云降也有这样的疑问,在人都散了后问道:“这令牌不是没丢吗?怎么会在里面找到?”
日落西山,搜完尚府邬斯衡就要带人离开洛阳。
但他还是安排叶廷带着将士们在城外的客栈住一晚,第二日一早再启程。
他与沈云降一同去叙春堂见沈循。
路上,他才说了自己的安排。
他知道尚醇不是好对付的人,必定会把证物藏得很深,就算是上百人都搜不出来。
所以这次搜查根本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为了让尚醇对他的立场起疑心,从而会相信他留给他们的东西。
等搜查的差不多了,让余砚把令牌扔回去就行。
沈云降似懂非懂地颔首:“那他看见你留下的东西,就会来找你吗?”
“嗯。”
“你留下了什么?”
邬斯衡笑了笑,道:“自然是你的东西。”
回到叙春堂已近亥时,叙春堂的掌柜认识邬斯衡,客客气气把他们放进去了。
这还是那日射礼后,邬斯衡第一次见沈循。
比起在小木屋初见时的剑拔弩张,沈循见了他,神情依旧淡漠,却也没有再兵刃相向。
邬斯衡牵起沈云降的手,走近,对沈循道:“一处陋室,兄长可还住得惯?”
沈循不去看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淡淡道:“不必如此叫我。”
邬斯衡置若罔闻:“皎皎这些日子跟我在一起,还请兄长放心。”
“……”
沈循转身回了屋。
“等会儿还要请兄长帮个忙。”
邬斯衡喊住他。
沈循垂着眼道:“什么忙,邬大人直说就是。”
“请兄长替我见个人。”
*
夜已深,叙春堂熄了灯。
掌柜的刚要关门,便见一个戴斗笠的男人上前,问他:“请问,邬大人在此处吗?”
叙春堂内都是邬斯衡的暗卫,这事本是绝密。
掌柜的立刻警觉起来,抓紧了腰侧的短刃,问:“你是何人?”
男人摘下斗笠,看着他道:“鄙人尚醇,应邀前来。”
府衙的人撤走后,尚醇独自一人在被翻乱的院子里转了许久。
终于在找到令牌的地方,发现了一样东西和一封信。
信上提到了叙春堂。
他跟在掌柜身后,一路上忐忐忑忑,终于在见到信上所说那人后,卸下了心中防备。
他顿时老泪纵横,在那人衣袂后俯身叩首,颤抖着道:“老夫……老夫拜见少主公!”
那人没有转身,也没有言语,尚醇掏出那个玉佩,递上前。
“听闻沈将军噩耗,老臣一人难敌众朝臣,只好守着老将军托付之物退居乡野,以为这辈子都没了盼头……”
“前些日子听闻小姐还存活于世,暗中寻找却杳无音讯,今日得知少主公亦在紧忙寻了过来,转交沈将军托付之物!”
沈循终于转过了身,扶起他,道:“您是长辈,怎能跪我。”
“老夫跪的是不仅是少主公,更是死不瞑目的沈老将军!”
尚醇从袖间拿出一物,愤恨道,“少主公既还在世,务必彻查当年冤案,还沈老将军以公正清白!”
“老夫愿以此身残躯竭力助少主公,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