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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下的炙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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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道谢的魏清宁:“……”

她拱手道:“多谢王爷挂念,微臣如今只想踏踏实实为官,旁的事暂时无暇顾及。”

好一个无暇顾及。

幽深桃眸里的火苗,隐隐蹿高。

“有个可心的枕边人,不好么?”

“王爷也说了,是‘可心’的枕边人,哪里那么容易寻得?”

“在世子看来,何为可心?”

晋王摸索着手腕上的佛珠,细瞧着他的枕边人,意味深深问道。

魏清宁也不知为何,他今日偏偏想谈这个话题,既然实在想谈,她索性一次性说完好了。

“实话实说,微臣之前没想过。但至少应该不是,单单满足于衣食住行。”

“这世间大多包办婚姻,怨偶无数。只因为到了年纪,只因为别人都要嫁娶,所以后人便效仿前人。但婚姻真正的意义,又有几人知晓?”

“微臣刚刚本就想说,这些走失女子之所以甘愿飞蛾扑火,寻求那么一丝虚情假意的甜蜜,追根究底还是婚姻里的三纲五常,太过于泯灭人性。”

“此前被外派河南查案时,微臣见过太多婚姻里的悲哀,早已全无向往之意。”

“倒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有幸将这大铭事关婚姻的律法,加以完善。”

魏清宁眸光炯然而郑重看向他,斩钉截铁表示。

殊不知,男人桃眸里已然火焰熊熊,岩浆滚滚,雷霆万钧。

“魏世子还真是清心寡欲,一心为百姓啊。”

说这话时,晋王唇边依旧染着笑,但每一个字都在他齿间,磨了又磨。

***

下了马车,走进刑部办案。

期间,晋王周身气压无以名状地低沉,没再同魏清宁说过一句话。

事后更是单独离开,没瞧她一眼。

魏清宁似有察觉他是在生气,又不解其缘由,索性转头去专注做自己的事。

回到王府时,已是深夜,万家灯火荧荧。

才推门走进西厢房,就见魏清漪端着一盏参茶,笑吟吟迎上来:“兄长,你总算回来了。”

魏清宁接过热气腾腾的参茶,双手旋而变暖,饮下几口,心口也跟着变暖:“清漪有心了。”

“这两日外出办事,累坏了吧?”

魏清漪已然在西厢房,为着乔儿的事,枯等许久。见魏清宁未有异样,随即继续打着感情牌。

“尚可。”魏清宁放下茶盏,“以前常年在外办案也这样,习惯了。”

“兄长辛苦了,家中还好有你。否则遇到事,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时机成熟,魏清漪话茬一转,隐隐面露难色。

“发生何事?”魏清宁撩袍坐下,也朝其摆摆手,“坐下说。”

“是我婢女乔儿的事。”

魏清漪坐下后,脸色更是哀伤:“昨日慌乱中,她被高大人带回顺天府。至今未归,这可如何是好?”

“乔儿……”

魏清宁稍稍沉吟,想起此事,“我也正想问你呢,她昨日为何会去龙华山?”

思及当时种种疑团,她面色肃然含疑,不经意间露出几分审问犯人时的威严。

魏清漪被看得,心头一颤。

不过,她早已想好对策,脸色悲戚道:“都怪我不好,前日t夜里梦魇厉害,梦见你和王爷遭遇歹人偷袭,醒后一直心神不安,便勒令乔儿去山上查看。”

“胡闹!”

一想到此事给众人增添了莫大繁乱,魏清宁当即训诫:“我和王爷自有官兵相护。你虽是好意,可知差点耽搁大事?”

“兄长——”

魏清漪赶忙软语撒娇:“咱们孪生兄妹间偶尔会有心神感应,叫我不得不信呐。”

这话倒叫魏清宁无可辩驳,无奈叹口气:“你不必忧心,只要乔儿无太大过错,高大人会看在王爷面上放人的。”

说罢,魏清宁站起身走进西间书房,开始提笔作画。

可魏清漪哪能放心呐?

这人本就是晋王命高大人抓起来的,况且她唯恐乔儿被关久遭了罪,会生出恨意而变心。

魏清漪心里暗恨魏清宁的铁石心肠,面上仍得好声哄劝着。

“乔儿于我,就如福兴于你一般,我实在放心不下。”

魏清漪追进书房,说话间,几滴泪珠自眼角潸然而下。

魏清宁想想也是,若是福兴如此,自己肯定也会心急,“罢了,明日我去问问吴大人,但成与不成未可知。”

“多谢兄长!”

魏清漪暗笑,她就知道,魏清宁是个心软的,根本不禁游说。

“这几人你可有印象?”魏清宁所画的,正是在山洞前遇到的那几个粗犷男人,“他们认识你”

“何……何人?”

乍一听,魏清漪骤然变色。

那几个假扮山匪的屠户,不是说没见到魏清宁吗?

她慌忙将画像接过来,一瞧是几张陌生面孔,才徐徐松一口气:“兄长说笑了,我一个深宅妇人,怎的会见过这等外男?”

“当真不认识?”魏清宁面露狐疑,妹妹适才分明神色有异,“你再仔细瞧瞧。”

“自是不认识。”魏清漪也打量着她,察觉到不对,“这是发生了何事?”

“没什么,早点安置吧。”

说完,魏清宁便与魏清漪交换过身份,出门往主殿而去。

谁知才刚走到台阶下,就与晋王打个照面,心口蓦地一紧。

“这个时辰还去叨扰你兄长,所为何事?”

一袭月白华服的男人,于月色清辉之下,定睛谛视着她。

不知是不是心虚的缘故,只觉那含笑的视线里,隐隐带有极强的洞穿力!

***

其实晋王一早就回府了,但在书房里,迟迟未动身来主殿。

来了,就意味着他在默许这场胆大妄为的闹剧,要一同包庇欺君罔上之人。

在马车上时,他一直在给她机会,想让她主动坦诚此事。

但她则是一瞒再瞒,甚至将那等查案时用在外人身上的心思算计,都悉数用在了他身上,几乎滴水不露。

越是回想,那股压下去的火气,越是不受控制上蹿,搅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炸开来。

尤其她对枕边人的态度。

原来,她从未将他视作枕边人来对待。

那他,又算什么?

“小花,去拿一封空白的奏折过来。”

晋王做到书桌前,提笔蘸墨,却是久久没有下笔。

书案瑞兽香炉里,熟悉的玉檀香袅袅,却闻得他莫名心绪繁乱。

倒是窗前玉净瓶里的那株腊梅,香气清冽怡人。

何时养成在房中摆梅枝的习惯?

晋王看着窗边寒梅,眼前浮现出大婚当夜,小姑娘一袭红裳,于窗边冒雪赏梅的祥和画面。

自然而然地,也忆起那抹落红,于白绢帕上,悄然绽放。

是了,是自那夜起。

他开始折梅观赏,她也成了……他的妻。

也不知是不是右手有疾的缘故,晋王提着的羊毫玉笔,在这一刻,终是无力放下。

偌大书房里,响起一道怅然叹息。

他们已然夫妻一体,他已然沾上欺君之罪,即便真去揭露,又有几人会相信他的清白?

他那宠妾灭妻的好父皇,巴不得挑到他错处呢。

说起来,妻子与父亲之间孰近孰远,也未可知。

有时候,捅破窗户纸就是一瞬间的事。

决定捅不捅破窗户纸,也是一瞬间的事。

“小花,将这糖盒装满。”晋王转而站起身,特意交代:“每种口味都装一点。”

他站到书房门口,意味深深看向主殿方向,桃眸阴沉一笑。

虽是不揭露,但也不能轻易放过那个胆大包天的小东西。

但凡他这几日经历过的身心熬煎,她必然也要统统来上一遍。

***

西厢房台阶处

“王爷,您回府了呀。我还以为您不在,所以才来叨扰兄长。”

魏清宁随后将乔儿的事,半真半假地简言相告。

神色淡淡的,不带半点心虚破绽。

偏是看得晋王,下颌发紧。

“是这事啊,”他转而轻笑一声,“说起来,本王也要提点他两句。”

说话间,他朝台阶上走了两步。

“王爷留步。”

魏清宁心口一紧,忙上前拦住他,“兄长适才说身子困乏,要睡了。”

“这不是灯还亮着么?”晋王又往上走两步,“本王就同他说两句话,不碍事的。”

“王爷!”

魏清宁情急之下,匆匆拽住男人的手。

学着妹妹适才的模样,微微撒娇起来:“两三日不见,我想您了。咱们回房,说说话吧。”

素来清淡的嗓音,罕见得拖起一丝尾音。

像是小奶猫卷起的毛茸茸尾巴尖,勾得人心痒痒的。

闻言,晋王眸色蓦地一暗。

明知她满嘴谎话,可还是下意识牵起她的手,回到主殿。

擡脚关上房门,反手就将小人儿压在门板上,炙热手掌掐住她细软的腰肢,紧紧凝着她的柳眸,哑声追问道:“说,怎么想本王的?”

魏清宁也没料到,简短一句话,会引得他变作这么大阵仗。

腰间炽热大手,烫得她浑身一阵颤栗,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也不敢去触碰他灼灼目光,眼神躲闪道:“我……”

忽然这时,嘴里被塞进一颗糖,紧接着男人温凉唇瓣,掺杂着炙咬,陡然倾覆而下——

唔!

魏清宁心跳怦然加快。

与此同时,红豆的香甜,也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一瞬蔓延开来。

她脑海里,不自觉想到那首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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