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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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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让魏朔恨不得当场跳脚。

他将几包补品报复性地扔在她怀里,“拿去吧,给你续命用的。再多活两年,到时候我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魏清宁点头:“好啊,借你吉言,我大概能长命百岁了。”

再度被一句话噎住的魏朔:“……”

“哼!老子堂堂武将,才不跟你这种酸秀才咬文嚼字。咱走着瞧。”

最后,魏朔是装着一肚子闷气走掉的。

魏清宁见怪不怪,礼尚往来,让娇娇给他送去一枚平安扣。

娇娇带回来的魏朔答复是,“别以为一个平安扣就能求和,我这是为了激发斗志才收下的。”

一句话,逗得整个寄春居的人都忍俊不禁。

魏清宁只在侯府休养两日,待小腹调理得没那般痛楚,便不顾奶嬷嬷和娇娇母女的阻拦,回到都察院当值。

毕竟如果每月生病过于频繁且有规律的话,很容易被有心人察觉蛛丝马迹。

尤其此次牵扯到晋王,她更不敢有丝毫大意。

***

“不是准你告假五日么?”

冬末初春的清晨,晋王才从都察院主殿出门,就碰见前来上值之人。

自打魏清宁搬离王府,晋王也鲜少再回王府居住。这会五更天未大亮,他起床准备去上早朝,意外迎面瞧见一道熟悉的清瘦身影。

经过小日子的消磨,人似乎更清减了。

“见过王爷。”

魏清宁躬身见礼,很快便被准允起身答复:“刚接手左佥都御史的职务,要新接触的案件繁多,微臣不敢懈怠。”

的确不好懈怠,毕竟魏朔那般斗志昂扬。

这人虽不通文墨,嘴上说不过她,但肯于吃苦上进,从小就有大将之风。这也是为何,当初定北侯爷会从众多旁支里,预计挑中他继承爵位的原因。

而且皇上命魏朔去治理倭寇,是荣宠,也是帝王均衡之道。

未免功高震主,京都一向不能同时留有两名大将。魏朔走了,萧山才能带兵回京,这间接佐证了先前楚为打探的小道消息。

萧山难得回京,她如何能懈怠?

“既是如此,为何要搬出王府?”对面,晋王忽然出声问道:“距离都察院,王府比侯府更近,岂不是更方便你往来当值?”

他俊逸面庞上挂着一惯温和浅笑,面色如常看着她,似是很稀疏平常的问话。

恰是泛着鱼肚白的东方天幕,射下来当日第一缕朝阳,让桃花眼眼尾的细碎笑意越发璀璨,让他整个人的气质也越发空灵出尘。

白日的晋王,又恢复仁善活菩萨模样。

面对他的关切,魏清宁默然垂下眼,打起官腔:“清漪嫁过去也有段时日,该适应了。新年伊始,就从此时开始适应吧。”

这话晋王听完,只觉莫名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

不待他想起,又听她道:“前不久,祖父已将掌家方印正式交与我。如今侯府大事小情都要经手统管,是而不方便离家。”

“是啊,侯府才是你的家。”

晋王低笑一声,不再多言,擡脚往都察院大门而去。

于人烟稀少、泛着凉意的清晨,只留下一道孤寂的背影。

“王爷,”魏清宁忽然追上去一步,叫住他,“常言道夫妻一体。侯府是清漪的娘家,若王爷不嫌弃,也可以常来。”

晋王侧身回头端详着她,面露一丝意外。

这种和权贵套近乎的行径,很不魏清宁。

魏清宁也的确是有意为之。因为她适才瞥见斜后方孙稚的单间里,烛光还亮着。关着的门扉后面,似有人影攒动。

虽然她不会借着晋王的势去谋取什么个人利益,但借此打击一下嚣张之人的气焰,能恢复往日当值办公时的清净,倒也不赖。

左右只是一句客套话,想来以晋王的身份地位,听得无数,定也不会放在心上。

事实上,后来晋王也确实没有应承下来。

但临走前,他撂下话:“等会随本王来用午膳。”

嗯?

魏清宁望着他背影,若有所思。

他是在有意成全她么?

真要狐假虎威的话,在都察院共进午膳,可比晋王光临侯府更直接有效。

果不其然,上午办差,孙稚对她的态度有肉眼可见地改观。

先前都是催促她尽快将事情做完,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没给她规定任何时限。

当然,公务一如既往地多。

在其位谋其职,魏清宁倒也没推辞,仍是一丝不茍地尽快完成。

***

都察院有自己的小厨房,平日会按份例备好当值官员的早中晚膳。

魏清宁近日擢升为正五品后,菜色已从一荤二素的三菜一汤制式,提升为两荤三素的五菜一汤,外加午后一盘糕点。

然而当看见晋王膳桌上,松鼠桂鱼、脆皮烧鹅、佛跳墙、红烧猪蹄、油焖虾……以及一应新鲜爽口的时蔬,她沉默了。

“动筷子,不必拘礼。”

晋王先行落座,得他准允,魏清宁坐到他对面。

“多谢王爷。”

魏清宁依言拿起筷子,但见晋王没动,她也不好夹那第一筷子。

结果等上片刻,晋王依旧没有动手的意思。

她疑惑看向他,他也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魏清宁终于明白过味来了——这哪里是陪他用午膳,这分明是要她伺候他用午膳。

所以,当时利用他的心思,真被看穿了,这是在变相同她索要回报?

魏清宁又细细打量几眼晋王的表情,然而温润如玉的俊脸上,只有吟吟笑意,没有一丝多余表情。

“……王爷,您吃菜。”

不经意间,瞥见他左手掌心被除夕那晚碎瓷片扎伤、还余有粉红的疤痕,魏清宁脸颊一烫。

她垂下头去,拿起公筷,先行给晋王夹起一块油焖虾,放到他面前的白玉盘里。

“有劳世子。”

晋王随即便执起白玉箸,举止优雅地夹起虾脍,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对于她伺候他用膳一事,这位被人伺候惯了的爷,很自然地接受。

魏清宁无言抽了抽嘴角,这才自己夹菜吃。

吃完再一擡头,对面吃完鱼脍的男人,已然放下白玉箸,正安稳如山地等着她夹菜。

“……王爷,再尝尝这道红烧猪蹄,甚是入味。”

魏清宁当下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了。

原想着只要不侍寝,同僚之间随意共用一顿午膳,也不过是表面交情。

但如今才明白官场内情,怨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请上官喝酒吃膳。原来这饭桌上,也是能拉近关系的。

接下来大半的午膳时光,都是魏清宁夹菜,晋王吃菜。

好在两人皆好甜口,倒也能吃到一处。

见晋王并不挑拣,后来魏清宁索性自己想吃什么,就顺便给t他夹什么。

晋王如数笑纳。

可问题是,魏清宁身量清瘦,饭量也小,很快便饱腹。

对面之人,仍吃得津津有味。

这就难办了,依照礼节,她不好先行起身离开。若自己不吃,单独给他夹菜看着他吃,那情景似乎也甚是怪异。

好似贤惠的妻子,顾不得自己吃饭,也要体贴地照顾夫君用膳……

无奈之下,魏清宁又添了小半碗饭。

一面磨蹭地吃着自己碗里的,一面悄悄加大给晋王的菜量。

晋王低头瞥了眼玉盘里逐渐高起来的小山堆,起初只当没看见,后来等菜量积累到一定程度,他忽然放下白玉箸,“本王吃饱了,这些菜肴不好浪费,世子便多用些吧。”

“王爷,微臣也饱了。”

“本王瞧着世子的碗里,还余有不少白饭,不像吃饱的啊。”晋王有理有据地表示道。

“……”

魏清宁瞧了眼自己碗里才添的白米饭,又看了看晋王空下来的白玉碗,一时想不到话来反驳。

晋王趁这会,又将那白玉盘推到她面前,“这些菜,本王都没动过,世子应当不嫌弃吧?”

“微臣真的吃饱了,不如将这些饭菜拿给福兴他们去用?”

“那就还是嫌弃本王。”

晋王斩钉截铁地给她“定罪”。

“微臣不敢。”

“如此,你就都吃了。”晋王边说着,又拿起公筷往她碗里夹了块脆皮烧鹅,“瞧你瘦得,身上都没二两肉。”

“多谢王爷。”

能得堂堂中宫嫡子亲自夹菜,魏清宁诚惶诚恐,赶忙谢恩。而后规规矩矩地夹起烧鹅,慢慢咀嚼在口中。

心里则纳闷,这应该就是他随口一说吧?

如今她是侯府世子魏清宁,身上是胖是瘦,他原应不知道的。

“还有松鼠桂鱼,甜而不腻。”不待她吃完,晋王又添了块鱼肉,“这鱼本是养在王府,上午命人现送过来的。”

是孔嬷嬷在自己院子里精心喂养的,形同半道药膳,最是滋阴补气。

但乍想到她先是搬出王府,又一声不吭喝下大量红花,绝了为他孕育子嗣的可能,晋王抿了抿唇,没再多说什么。

转而一言不发地,又接连夹了好几道菜,强势地盯着她吃完。

亲王皇嗣亲自给她夹菜,魏清宁不敢不吃,一时苦不堪言。

认命地将饭菜往嘴里塞,因着小日子而清减下来的两腮,肉眼可见地鼓起来。

最后真跟一只小松鼠似的,乖乖巧巧,可可爱爱。

晋王单手支头瞧着,眼见她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嘴角不着痕迹勾了又勾,没再难为她。

却在魏清宁临出门时,不忘吩咐:“今日本王与世子共进午膳,甚好。明日继续。”

魏清宁:“……”

她不好。

她一点都不好。

次日,魏清宁就打量着以外出办公差的名义,使上一招金蝉脱壳。

不成想,躲过午膳,没躲过晚膳。

被晋王一招守株待兔,瞬间瓦解。

隔日,魏清宁又想出一招“借刀杀人”,跟晋王报备说,自己已同某位同僚约好一起用膳。

结果不过片刻,那同僚就跟魏清宁告罪,“老夫适才接到新任务,改日再请世子用膳吧。”

“如此,世子还是同本王一起吧。”晋王好脾气笑道。

魏清宁:“……”

当然,晋王近日忙着春猎事宜,也不是日日都有空。但架不住他隔三差五突击一次,叫魏清宁防不胜防。

最后,在两人斗智斗勇的拉锯战中,魏清宁一边叫苦不叠,一边脸色日渐红润。

一度分不清,这算是恩宠,还是变相惩治。

“王爷,微臣知错了。”

正如猴子斗不过老虎山大王,侯府世子也只能屈服于晋王。

魏清宁老实交代她利用他震慑孙稚之事,恭恭敬敬请罪,认罚。

只要别再让她陪他用膳,打板子都认。

“错哪了?”

主殿内,一身绯色官袍的晋王,写完后半句批注后停下笔,从两摞高而厚的卷宗之中,擡头瞧向她。

问话语气威严,俊脸一惯地和煦。

“错在,不该擅自借您的势。”

“还是没想明白。”

晋王轻叹了声,板脸道:“发生这种事,你应第一时间呈禀本王。”

“大对数官员都是这么过来的,微臣是觉得,没必要为此等小事给王爷添麻烦。”魏清宁半真半假道。

“你自是来禀告,麻烦与否,本王说了算。”

晋王手执玉笔,示意她将手伸出来,“你是本王的人,与旁人不同,旁人也欺负不得。”而后,他对着她的手心,不甚温柔地敲打三下,“长记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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