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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对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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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原也只想打压晋王一番,还不至于让祁安王一家独大,索性顺水推舟:“依你之见,此事是有人联合训马师,利用暗号故意惊怒御马?”

“老臣无实据,不好妄下定论。”老滑头永安伯,将自己择个干净,“还请皇上命人查证一番,自会水落石出。”

“启禀皇上,永安伯所言不虚。”孙稚受魏清宁所托,上前进一步佐证:“微臣任陕西道监察御史时,也遇见过类似案件。”

“都察院,孙稚。”

正四品京官有资格列席早朝,宣武帝对他有印象。深知此人迂腐顽固,做不了墙头草,反倒放心交代给他:“既是监察御史出身,此案便交由你来审。”

“皇上,孙大人作为晋王下属,恐要避嫌为好。”

祁安王一党,刑部未能承接,又换成吏部侍郎出来阻拦。

见状,孙稚忙道:“微臣定当不负皇恩,秉公查案,绝不会夹带私心。”

“如此,就由你们二人共查此案,限期半个时辰。”宣武帝随口敲定下来。

瞧着这番漫不经心态度,魏清宁下意识去瞧晋王反应。那人恍若未闻,依旧面带浅笑。

那笑容,莫名让她觉得刺眼。

***

孙稚二人当众,将御马受惊时在旁伺候的太监、侍卫、马夫等人t,一一审问。

约莫一刻钟,二十余人被盘问完毕,未见异常。

百官渐渐神色各异,有人欢喜有人忧。

吏部侍郎本就来阻挠的,不慌不忙。

孙稚则压力倍增,低头反复推敲着口供,面色越来越凝重。

魏清宁站在人群中,也跟着心绪沉沉。

她闭上眼,静心沉思,将整件事在脑海重现一遍……随即招呼孙稚小厮去传话。

孙稚听完点点头,而后按她想法,将二十几人分散开,重新盘问。

“孙大人这是何意?”

众人面露不解,吏部侍郎更是出声相问。

“保不准真凶在两人以上,互相包庇。”孙稚忽略他,朝宣武帝拱手道:“微臣遂将他们分开独审,并以赏罚相胁。回忆最详细者有赏,最敷衍者则被定义为最有嫌疑之人。”

“此法子妙啊!”

人群中接连赞叹。

“如此,这些人不能袒护,也不能以记不清为由敷衍了事。”

“不错。分而治之,逐个击破……”

闻言,宣武帝神色依旧。

祁安王面露不虞。

吏部侍郎心有戚戚,忙追过去巡查。孙稚忧他会作手脚,便时时跟紧他。

至于晋王,目光越过众人,落在那一抹纤巧的深蓝色身影上。

不似旁人都好事地等着他的审判结果,她低垂着眼眸,状似事不关己模样。

桃眸里,复杂的暖色隐隐闪落。

他知道,永安伯孙稚相继出面,不显山不露水的巧思帮衬,都是她背后布局。

但也知道,她会帮忙是为报恩,是忌惮唇亡齿寒。

而非对他有情。

然而深陷众口铄金的困局,面对亲生父亲的责问,她的相信,还是显得那么特别。

晋王自嘲勾了勾唇,半瞋半喜。

先前被她接连积攒起来的一堆怒气,这会梗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

“不对,这处不对。”

孙稚仔细比对完两份口供,“这内侍官,当时分明能将膳盒递给车辕对面之人,何故舍近求远绕到对面?”他命人那小太监带上前,“你经过马首附近时,都做过什么?”

“回大人的话,奴才什么都没做!”小太监连连喊冤。

“那为何有人看到,你当时对旁人竖起大拇指?”

“奴才并不曾做过,是有人故意栽赃,还望大人明鉴!”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听到此处已没必要再浪费功夫,宣武帝挥手示意,一名御前侍卫随后跑至远处御马面前,照办。

“嘶——”

御马骤然便暴跳如雷,马蹄飞扬,嘶鸣阵阵。

场面甚是骇人:“果然是狼子野心呐!”

“将这奴才拉下去,仔细盘问。”相比于百官心惊胆战,宣武帝不以为意站起身,“朕乏了,另换御马,继续赶路。”

“皇上,那晋王殿下他……”

吏部侍郎上前请示。

宣武帝深深瞧了眼跪在那,背脊始终不弯一下的晋王,“此事虽另有其人,但晋王失职之罪不可免。扣其一年俸禄,赐予孙稚。”

“微臣叩谢皇上恩典。”

“儿臣叩谢父亲恩典。”

被误解后再被罚俸禄,晋王没半分迟疑叩首谢恩。他双腿已僵掉,起身动作极慢,但仍不失优雅,背脊依旧笔挺如竹。

众人对此见怪不怪,并无人替他辩驳。

魏清宁看在眼里,五味杂陈在心头。

这是受过多少不公,才让他如此坦然,甚至含笑谢恩?

早年丧母,父亲偏心,兄弟互陷……难怪他年纪轻轻,就能练出宠辱不惊的心智。

“启禀皇上,微臣另有事奏禀。”

吏部侍郎没有起身,拱手又道:“适才孙大人二次破案所用之法,并非其本人所想,乃是定北侯府世子暗中相告。”

说到“暗中相告”二字,他有意加重力道。

此话一出,群臣再度变色。

这话看似弹奏孙稚冒领功绩,实则暗指魏清宁与晋王结党营私,还是宣武帝眼皮子底下行事。

不论历朝历代,都是帝王大忌!

***

“魏清宁何在?”

宣武帝没去盘问孙稚真伪,锐利目光扫过人群,一众大臣再度不寒而栗,纷纷退避。

“微臣魏清宁,拜见皇上。”魏清宁不敢耽搁,旋即上前跪拜。

“吏部侍郎所言,可属实?”

“回皇上的话,确有此事。”欺君乃是大罪,既定事实,魏清宁无法否认,“微臣不经意想到此法,一时拿不定主意,不敢冒然到御前禀明。想着孙大人查案资历深厚,遂像往前在都察院一般,先行向他禀告定夺。”

宣武帝了然,“孙稚是你上官。”

“皇上圣明。”

“魏大人何须自谦?你在民间素有青天称号,年纪轻轻就能协助晋王破获大案。年前越过上官晋升,日后定也能越过新上官孙大人,成为晋王殿下的左膀右臂。”

吏部侍郎眼见魏清宁要开罪,旋即补充道,势要将污水破她身上。

他想,今日虽不能拉晋王下马,但令其折损一员大将,事后多少也能向祁安王交代了。

“微臣担不得您这声谬赞。微臣在都察院,多受孙大人教会,谨记查案要讲究真凭实据,不能妄加揣测过去,亦不能信口预判未来。”

魏清宁嗓音淡淡,但字字都在打脸吏部侍郎,令其颜面大失。

可惜,说服宣武帝才是最终目的。

此时此刻,宣武帝居高临下睨着她,不置一词。

显然,并未解除猜忌。

空气安静下来,隐隐有股寒流,悄然侵袭着在场每人的神经。

尤以晋王为最。

宣武帝没问他话,他这会不好上前主动送把柄。站在原地,凝着那吏部侍郎,薄唇唇角挂着一抹浅笑,漆黑眼底布满杀意。

直到,斜对面有个小太监,悄无声息朝他点点头。

晋王才面色稍霁,后朝高大人递去眼色。

高大人惊讶,还真被这吏部侍郎说中了。

适才晋王自己深陷旋涡,都没派人给他递信。如今魏清宁一有难,竟不惜担上暴露他的风险。

不敢耽搁,高大人转而盯上吴弛。

“启禀皇上,魏大人句句都是大实话!”

吴弛本就想帮魏清宁,抓耳挠腮之际,有个陌生小厮凑近耳语一句就跑掉了。

吴弛如有神助,立马并肩跪到魏清宁身边,“其在都察院,一向只知闷头苦干,从无越矩行径。故而才能立下功绩,蒙您亲自下旨提拔。”

“倒是吏部侍郎,”吴弛掉转矛头,“您当年给吏部尚书送绝品孤本,后越级晋升一事,又该如何解释?”

“你信口雌黄!”吏部侍郎大惊。

“适才皇上圣言:是与不是,一查便知。”

吴弛投机取巧搬出宣武帝的话,令吏部侍郎不敢反驳,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然而其父吴大人,亦是老脸通红。

他不敢去瞧祁安王的脸色,战战兢兢上前请罪:“皇上赎罪!小儿口无遮拦,此话当不得真。”

“父亲,此事分明……”

“逆子,还不闭嘴!”

吴大人气急败坏打断他。

孝道大过天,吴弛只能悻悻闭嘴。他忧心看向一旁,这下魏清宁可怎么办呐?

晋王也真是的!魏清宁是为帮他才受牵连,结果这会他反而独善其身起来了!

***

魏清宁淡淡垂眸跪着,想起晋王曾说,“你是本王的人,与旁人不同,旁人也欺负不得。”

细品这话,再结合他刚刚从容不迫的态度,她莫名觉得此劫会柳暗花明。

唔!

是从何时起,自己竟开始如此信赖那男人了?

“哀家倒觉得,这吴弛话糙理不糙。”

恰逢这时,太后意外驾临,百官相继叩拜:“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母后怎么到前边来了?”宣武帝亦是上前问安。

“在后头坐久了,下来松松筋骨。”

太后身着一袭雍容华贵的百鸟朝凤宫装,扶着女官手臂,站定在魏清宁跟前,“没想到竟听得这桩阴司,又是你这愣头青,魏清宁。”

“微臣见过太后娘娘。”

魏清宁毕恭毕敬叩拜,垂眸敛去眼底的一丝深意。太后出现的时候,未免太过及时?

宣武帝不解:“母亲认得此人?”

“皇帝日理万机,不记得也正常。”太后虚点了点魏清宁的头,板脸道:“两年前就是他,为求得女子行医的恩典,冒着掉乌纱帽的风险将哀家堵在寺庙门口。”

“这都过去两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太后看似字字嫌弃,实则句句欣赏。

后宫不得干政,她遂侧面提及:“不愧是定北侯教出来的孙子,祖孙俩都是直肠子。”

朝中老臣皆知,定北侯一心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无论你是什么王侯将相,他都不放眼里,也从不结党站队t。

“母后说得在理,朕细瞧这魏清宁,眉眼间确有定北侯年轻时的骁勇风采。”

宣武帝略作沉吟后,摆手命人将吏部侍郎拖下去,令魏清宁起身,还平易近人拍拍她肩。

然话锋一转:“说起来,定北侯当年独占大虫的辉煌之举,已许久未见。这两日待猎到猛虎,也让朕瞧瞧你的能耐!”

半空中,宣武帝笑声余有回音,气氛活络非凡。

但听在众人耳朵里,都不禁为魏清宁捏把冷汗。

定北侯年轻时何等魁梧,魏清宁身形如此清瘦,估计都抵挡不了老虎一爪,生死难料啊!

“微臣领旨。”

圣心难测,恩威并施,魏清宁只能硬着头皮谢恩。

“父皇,儿臣私以为,择日不如撞日。”

始终未发一言的晋王,出乎意料走上前,“锦衣卫指挥使陈昭,也曾独战大虫。恰逢他们曾相约春猎切磋,不如就令他二人现场比试,正好为您和皇祖母助兴解乏。”

说着,侧头看祁安王,“皇兄是陈指挥使上官,对其获胜有几分把握?”

当着文武百官,祁安王不能露怯,“陈指挥使原是父皇亲兵,武艺自然无人可及。”

“如此,这场较量真是叫人备受期待。”

谈笑间,晋王不等宣武帝否决,迅速引导祁安王定下比试。

大臣们不解,魏清宁才帮衬过晋王,怎么转头就被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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