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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坠崖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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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泼墨,眉如远山黛,唇似胭脂红。身姿纤巧,腰肢盈盈如柳。

可不皆是女子特征么?

“好一个魏世子,好一个魏青天。”

神秘面具男人嗤笑一声,继而俯身握着她手臂,将人扶靠到旁边树干上。

一想到是个女人,动作放轻了些。

这是个值得惊叹的女人,年纪轻轻文韬武略,冒险破案无数,民心所向,令无数同龄男子都自愧不如。

也正因此,没人会怀疑男生女相的魏世子,竟真是女子。

“如此,”他极具侵略性的视线描摹着她清秀五官,“是你,还是魏清漪?”

从三年前起,午夜梦回,总会看见同一名女子。女子一双柳眸,淡漠而警惕看着他,神情充斥抗拒。

他命老海等人寻上许久,都不见其踪影。

直到瞧见魏清宁,后得知她有一孪生妹妹,应与梦里女子无异。

不成想,其本人也是女儿身……

“主上,行刺太后失败,老海被抓了。”

一道马蹄声,由远及近。

“怎么回事?”神秘面具男侧身看去,“老海武功不弱,太后身边隐有高手?”

“不是高手,是名女子,您前几年在找的那名女子。”来人指着昏迷的魏清宁道,“应是这魏世子的孪生妹妹。”

“如此,无妨。”

神秘面具男人没再多问,“此次围场看守都是我们的人,晚些时候将老海换出来便是。”

“主上英明。”

“龙华山余孽如何了?”

“回主上的话,已尽数收剿。这些渣滓到处烧杀抢掠,丢我前朝族人脸面,真是死不足惜!”

“做的不错,让咱们的人撤退吧。”

临走前,神秘面具男人又瞥了眼地上女子,“啧啧,有趣。”

偶然有风吹来,乌云遮蔽住太阳,寂静幽深的树林变得阴影重重。

***

“咳!咳!”

魏清宁于睡梦中轻咳几声,幽幽睁眼。

不远处,蒙面刺客的尸首横七竖八躺在那,并不见神秘面具男人。白羽赤喙的海东青,也一同消失。

走了么?

魏清宁用完好左手,扶着树干站起。身后披肩长发,散落至胸前,随风摇曳。

她不禁忆起昏迷前那幕,心里隐隐不安。

蒙面刺客悉数被灭口,那人呢……

有发现她的身世吗?

会去御前检举她欺君吗?

魏清宁一边整理发髻,一边深思。

应当不至于,否则他何必独自离去,甚至还留下逃生马匹,直接将她带至御前问罪岂不更直接?

那是没发现,还是另有目的?

这人到底是谁……

眼下山林内凶吉不定,魏清宁并没心思过多考虑,旋即纵马折返营地。

可惜头一次来玉岚围场,对地形不熟,在茂密遮天的树林打转多时。后来索性踏出树林,从外面绕行。

印象中,营地在最高一座山的反方向。

于是魏清宁沿着山路,不顾右肩箭伤,一路飞驰疾行。

“吁——”

临近半山腰,她远远望见晋王骑走那匹白马,紧急勒住缰绳。

白马附近全是蒙面刺客尸身,足足有几十号人,看得人心惊胆寒。

“王爷——”

“王爷,您在附近吗——”

她环顾连绵不绝的山脉t,扬声高呼。

嗓音,渐显绝望。

就在以为这次回应她的,还会是回音时,隐隐听见一道熟悉的温润嗓音:“本王在这。”

声音,是从山脚下传来的。

“王爷,您摔下山了?”

魏清宁预感不妙,垂眸去看,山道下是一片斜坡。

斜坡陡峭,人站在上面,多半会滚下去。另有大树和灌木丛交错,掩住人视线。

一眼望过去,根本瞧不见晋王,她只能遥相喊话:“您有摔伤吗,可还能动弹?”

过了会,山下传来轻微回应:“本王腿上有伤,双手能动。”

分不清是离得太远,还是受伤虚弱的缘故。

魏清宁蹙眉,“腿上有伤……”

是先前的扭伤,还是摔下去后再添新伤?

若是后者,恐是折返营地再来救人,会耽搁伤势救治。

她逡巡在山道附近,寻找到几根结实藤蔓,顾不得细嫩手心被磨得通红,打结连成一根,足有三丈长。并在藤蔓前端,绑上一块大小合适的重石。

“王爷——”魏清宁再度朝山下喊话,“微臣用藤蔓拉您上来。”

说完,将重石顺着单波滚下去,藤蔓也一路随行。

约莫一盏茶后,她感觉到握在手心的藤蔓忽然绷紧,应是晋王在那头牵扯着。

收到信号后,魏清宁悬着的心放下一半,而后将藤蔓捆在左臂上,竭力往上拖拽。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力道,尤其右臂有伤在身,想拉一个成年男子上来谈何容易?

“刺啦——”

藤蔓突然脱手,骤然下滑一大截!

危急时刻,魏清宁奋不顾命,向山坡下纵身一跃,去拽住那藤蔓。

两边灌木丛林急速后退,其本人则被藤蔓拽着,不受控频频下滑……

***

魏清宁再度醒来,已是黄昏。人躺在一张简易木床上,屋内家徒四壁。

只有她一人,不见晋王。

“王爷!”

魏清宁眉心一跳,当即坐起身,意外吃痛一声“嘶……”

应是摔下山时被石子硌到的缘故,浑身这会又酸又痛,如碾压一般。

但她也仅是皱了皱眉,便下床推门而出,与走到门口的晋王打个照面。

“醒了,怎么不多躺会?”

晋王俊脸笑意温润,手上端着一只粗瓷大碗,里面盛有冒着热气的白粥。他从上到下细细打量她几眼,“如今瞧着,除了右肩那处伤口,其余应是无大碍。”

“王爷呢,您的腿无事吧?”

魏清宁也在观察他双腿,顺势伸手想接过那碗,让开门口,请他进屋。

“本王无碍,你先。”

晋王哪里舍得让她干这粗活,碗没给,命她回屋好生躺着。

两人前后脚跨过门槛,魏清宁注意到晋王右腿走路明显不利索,被他赶上床后又问道:“微臣记得您先前左腿扭到了,眼下瞧着倒是右腿……”

“路上遇到刺客,右腿挨了一刀。不过也因祸得福,摔下山后他们没再追赶。血已经止住,等会包扎下便是。”

晋王拿着粗瓷汤匙,轻搅着白粥里的热气,不甚在意解释道。

实则他才解决完刺客,就远远瞧见魏清宁骑马赶来,一时解释不清,才假意受伤滚下山。

哪里知晓她右肩也受了伤,还坚持带伤用藤蔓救他。

思及此,晋王心里沉甸甸的,“你身手不弱,怎得也伤着了?”

“一时大意。”

魏清宁简单提及被大金牙蒙骗,抹去了中迷药及再见神秘面具男人之事,“倒是那袖箭设计巧思,微臣后来想着,王爷日后可以用此物来防身。”

“难得你还知道惦记本王。”晋王一语双关地打趣道,“如此,世子不若送本王一副?”

“王爷想要一副袖箭,自有数不尽的贵人相送,何苦为难我这个一贫如洗的世子?”

魏清宁不解瞧着他,也不知这人今日是怎么回事,先要金疮药,又要袖箭,像是非讹她一遭才能欢愉似的。

“别人送那是私相授受,但是清宁送的话,”晋王停下手中动作,擡眸深深笑看她,“你我一家人,从你屋里挪到本王屋里,就是换处地方的事。”

“一家人”三个字,听得魏清宁心口悸动阵阵。

“那……微臣回头找人问问。”

一把袖箭而矣,她想了想,送便送吧。

“好啊,本王静候佳音。”晋王达到目的,低低一笑,继续搅动着白粥。

汤匙时不时碰到碗沿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有一下没一下敲击在魏清宁心头,让她隐隐不安。也不知心虚的缘故,总感觉晋王那句“你我一家人”,暗含深意。

难道是刚才她昏倒后,被他发现什么了?

“那我们现下是在哪,如何来得此地?”魏清宁擡眸重新看向他,试探道。

“在猎户家里。适才山脚下,是他救了我们。”

晋王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忍让她担惊受怕,话说得含蓄也直白:“那会本王还醒着,被猎户搀扶回来。至于你,由他那匹老马驼着。”

“嗯,如此倒也方便。”

魏清宁点点头,心绪轻松不少。

“暖暖胃,等会还要喝草药。猎户先前出门去采草药,估摸着快回了。”

晋王瞧着白粥里的热气散得差不多,舀起一勺,递到她嘴边。

魏清宁意外怔住。

没想到这粥竟是给她的,不仅被他亲手晾凉,还要亲手喂她。

“王爷身份最贵,怎可屈尊照顾微臣?”

面对男人温热目光,她不禁垂下眼帘,只盯着粥碗道:“微臣自己来便是。”

说着,便擡手去接。不经意牵动右肩的伤口,抿唇没吭声,却也蛾眉紧拧。

“逞强不是?”

晋王看在眼里,嗓音严肃些许,脸色却也软上些许。

“……左手还是好的呢。”右手无力垂落,让魏清宁有些没底气,辩驳时声音小小的:“不若您将粥碗放到床边,微臣……”

“就这么喝。”

晋王将汤匙递到她左手边,粥碗仍被他端着,语气不容置疑:“这是命令。”

“多谢王爷。”

魏清宁受宠若惊接过汤匙,小口小口抿着。

折腾大半日,这会肚子确空荡荡的。软糯温热白粥入腹,虽非山珍海味,但胜在饱腹暖胃,简单安逸间也滋生几丝幸福之感。

一双清冷眉眼渐渐舒展,又不自觉弯了弯。

晋王看在眼里,含笑的桃花眼尾,也跟着弯了弯。

她总是跟别的女人不同,别人要名分地位,她要的是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别人喜欢绫罗绸缎,而她,一万粗茶淡饭就能换得笑颜。

“当、当、当。”

门外传来猎户粗犷声音:“魏清宁,草药给你们采回来了。”

“这就来。”

魏清宁准备放下碗起身,身旁晋王先一步起身迎上前,拉开门道谢,“有劳。”

魏清宁坐在床上,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对了,魏清宁,”猎户走开几步,又转身道:“我刚在山下帮你看过了,并没有人来寻你们。”

“无妨,我们再等等。”

晋王面不改色笑道。

魏清宁本人:“……”

“您是为了怕刺客找来,故意隐藏身份?”

待猎户去厨房煎药,魏清宁从灵魂深处发出疑问:“您叫魏清宁,那微……我叫什么?”

“你呀,”晋王笑吟吟瞧着她,卖个关子:“等会就知道了。”

魏清宁凝着他的笑,心里一阵嘀咕,这男人绝对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一炷香后,猎户送来熬好的草药。

“这碗是魏清宁的,这碗是王……王小花的。”

放下药碗后,他嘟嘟嬢嬢出门,“一个大老爷们,长得像娘们,起的名字也娘里娘气的,真是丢人。”

王.魏清宁.小花:“……”

真是天道好轮回,先前福兴笑话王小花的那些说辞,全报应到他主子身上了。

冷眼瞧着一旁想笑又强行忍着的晋王,魏清宁无语抽了抽嘴角:“您是否要给我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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