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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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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父亲就是在与前朝旧部鏖战中,不幸战亡,事后十万大军被萧山接手。

如果萧山手臂上的黑色火焰刺青,真是前朝人象征。那是否有可能,当年就是他与前朝人里应外合,害得父亲身死?

萧山或与前朝之人有勾连。

龙华山匪徒是前朝余孽,确认无疑。

新帝两次随之现身,梦里他谋朝篡位,莫非也是前朝人旨在复国?

而以晋王与萧山的关系,他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看来这趟北疆之行,挑战极大,但机会也极多,她是非去不可了!

***

祁安王府,深夜灯火通明。

“魏清宁想出使北疆?”祁安王坐于书房主位。

其下首,兵部尚书胡尤正襟危坐:“回王爷的话,正是。”

陈昭则懒散靠在一旁躺椅上,“魏清宁怎会找上你?”

“魏清宁并不知老臣效力于王爷。”兵部尚书解释道:“我们都师从巨鹿书院良老先生,他便带推荐信前来拜见。”

“哼。”陈昭不屑一笑:“先前魏清宁虎落平阳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和他攀亲带故?”

“眼下重点不在此。”

祁安王冷冷瞥他一眼,而后看向兵部尚书,“如今看来,魏清宁是有意绕过晋王,前往北疆。”

“王爷英明。”

兵部尚书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也不确定此事是他们联合设计,还是两人真出现间隔。老臣心有防范,多次言明北疆之行凶险,但魏清宁坚持前往。”

闻言,祁安王与陈昭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大抵是营地那晚,真被他查出些什么来了。”祁安王嘲弄也叹慰:“不愧素有青天威名,这是要千里追凶,倒比本王预料的还快。”

“万一不是呢?”

陈昭坐直身子,摇晃着茶杯里的茶叶,“我倒觉得,更像晋王以退为进的招数。前脚萧山退出这次战局,后脚就把魏清宁塞进来,还特意通过兵部绕行,将晋王自己择得干净。”

“晋王将自己摘干净,本王就不能吗?”

祁安王顺水推舟,交代兵部尚书:“你应允他便是。过两日早朝,本王会安排人提及此事。届时,你推举魏清宁和兵部侍郎,一道前往北疆。”

北疆使团,预备一名主官,两名副官。

兵部尚书起身行礼:“老臣遵命。”

陈昭亦是起身,鹰眼微眯:“不是说好,此事交与我来办?”

“经由玉岚围场一事,你还瞧不出?”

打发走兵部尚书,祁安王也站起身,“父皇忌惮晋王,何尝不忌惮本王?明面上本王与晋王各退一步,但归根到底还是本王的人。”

说罢,他拍拍陈昭肩膀,一锤定音。

***

“你要出使北疆?”

定北侯一听闻此事,便嗅出端倪,停下修剪盆栽的动作,“你父亲之事,查到线索了。”

“真是何事都瞒不过您。”

魏清宁也停下剪刀,将查到的关于萧山之事,一一说与定北侯:“尚不确定,要前往北疆一探究竟。”

闻言,定北侯面色凝重,继续低头修剪着盆栽。

过了会才道:“有何计划?你如今才正五品,这等和谈之事,朝中盯着的人不会是少数。”

“祖父说的是。”

而后,魏清宁提及托付良老先生写推荐信,寻求兵部尚书一事。

但隐去了晋王发现她女儿身一事。

她无奈替妹妹侍寝的事,祖父并不知情,也绝不会同意。眼下这种情况,只怕会怒火横生,将母亲径直赶出侯府。

终究是生身母亲,如何眼睁睁瞧着沦为下堂妇?也只能尽力补救。

“前朝逆党t行刺圣驾,恰是牵扯先前的京中女子走失案。我从龙华山回来后,曾大致摸查,全国女子走失人数不可小觑。遂拜托兵部尚书以此为入手点,恳请皇上考虑将我列入北疆使团。”

魏清宁不急不缓列明缘由:“一来,北疆是父亲战亡地,或能搜集到更多线索。二来,北疆之行算得一份功绩,日后尽快晋升,才能尽快与萧山相抗。”

三来,能与晋王殊死一搏。

四来,或能查出新帝真实身份。

魏清宁不自觉攥紧剪刀。

定北侯爷点头认同计划,但不免轻叹:“北疆之行注定凶险。此行三人,最好有一人能与你亲近些。”

“先看皇上如何决断。”魏清宁继续修剪盆栽,“如果可以,我会设法让楚为同行。”

祖孙俩面对南窗而立,皆是低头修剪花枝。

殊不知,对话已被门外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全听了去。

一封飞鸽传书,很快落到张婆子手里。

“母亲的信?”

魏清漪将纸条展开,当即变脸,拍案起身:“可真是我的好兄长啊,竟是一点不顾我的死活?”

张婆子侍候在侧,伸长脖子瞧了眼纸条上内容,也是一脸犯难:“要不您日后就称病,另安排通房丫鬟侍寝。届时去母留子?”

魏清漪冰冷视线陡然射向她,“那岂不是要昭告天下,说我生不出?”

张婆子被瞧得直缩脖子,“可以暗中行事,貍猫换太子。”

“旁人子嗣,如何能与我长相相似?若非如此,当初何必求兄长替寝。”

“若不待世子回来后,再考虑子嗣?”

“去一趟北疆,少说也要半载,届时太后肯定会催,甚至会交代太医来诊脉。兄长人不在,脉案与先前的对不上,也是大麻烦。”

魏清漪略略转睛,命张婆子将外披取来,“随我去趟王爷书房。”

既然魏清宁想绕过晋王暗中行事,那她就借力打力,让晋王将人留下便是。

***

书房内,晋王穿戴齐整,正要出门。

面前书案上,摆着那紫檀木长条匣子,以及几瓶上好的金疮药。

“王爷,魏世子回京这几日一直在府中休养,这会人亦是在家中。”

王小花前来通禀,进门后,瞧着晋王月白长衫上的青竹刺绣有点眼熟。

后知后觉,这与魏世子平日穿的略有相像。

晋王注意到他的目光,垂眸也瞧了眼青竹刺绣,顺势敛去眼底情绪,“交代你去问的事,可有眉目?”

王小花赶忙收回目光,“休妻一事……”

门口忽然传来窸窣响动,屋外之人刻意动作细微,但耐不住屋内两人内功深厚。

隔着镂花门扉,依稀能瞧见是魏清漪的王妃打扮。

晋王示意王小花:“继续。”

他想,今晚便要谈及此事,让魏氏早一时半刻知晓也无妨。

王小花:“属下已去顺天府同高大人询问过。因着王妃登记在皇家玉蝶上,民间所用的七出之条并不加以束缚。只要宫里那两位首肯,休书便可奏效。”

“嗯。”

晋王轻扣书案,示意王小花拿上两样东西随他出门。

自成婚以来,魏清漪面上还算过得去,也为着给侯府颜面,晋王此次休妻有意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不准以七出之条妄加指摘。

“吱呀——”

书房乍开,魏清漪和张婆子匆匆躲开。

晋王望着二人慌里慌张的身影,眸色微沉:“你跟上去问问。”

寻常妇人得知自己要被休,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偏偏魏氏,反倒惊慌失措跑开。

“是。”

王小花一路跟到花园内,远远瞧见魏清漪正站在老松树下,张婆子为其拭泪。

“王爷他为何要休妻于我?”魏清漪哭得泪眼婆娑,“自打嫁过来,王府内外,我皆是打理得井井有条。”

“说不定是有误会。不若姑娘再去同王爷好生解释一番?”

张婆子其实比她还急。若王妃头衔都没了,那筹谋已久的小世子更是无稽之谈。

魏母素来好面子,定会将她这等奴才一并迁怒,抽筋扒皮都有可能!

“能有何误会?”

魏清漪哭过后理智回笼,忆起春猎时种种迹象,心里渐渐有了考量——

莫非晋王当真已知替寝真相,想休了她,给魏清宁腾地方?

而魏清宁在情事上不开窍,为避免欺君之罪事发,一心想躲开晋王去北□□自避险?

想得美!

柳叶眼底一抹狠戾闪过,魏清漪擦干眼泪后,准备折返书房。

却忽然瞥见王小花走近的身影。

她顿住身形,忙拉着婆子恢复原位,“想来是我哪里做得不到位,惹王爷不虞。莫非兄长突然要前往北疆,也是王爷因我而迁怒于兄长?”

张婆子接到她眼色,当即附和:“老奴也在想呢,好端端的世子为何会去北疆?如今瞧来,这中间误会大了。姑娘还是再去求求情吧,王爷向来仁善……”

听着主仆俩一唱一和哭诉,王小花弄清缘由,便没再上前询问,径直回去复命。

而这边,魏清漪也在张婆子搀扶下,回到内院,“去将乔儿叫来。”

“姑娘想吩咐何事,老奴亦是能差人去办。”

“此事,你出面不方便。”魏清漪心里盘算地清楚,挥手命其下去。

“是。”张婆子不甘不愿离开。

半柱香后,乔儿进来拜见,“见过主子。”

“那个粟华,现下人住在何处?”

魏清漪拉开存放贴己之物的矮柜,从里拿出一上锁的小方红木匣子。

里面安静躺着俩黑色小瓷瓶,瓶子周围阴森森的。

“住在城西胡同。奴婢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并不曾见她再与王爷有接触。”

“是时候让她接触接触了。”

魏清漪意味深深笑道,将其中一个黑色小瓷瓶递给乔儿,“这是绝情蛊,让她设法给王爷服下。就说另一半,你已偷偷喂给我。”

在决定让魏清宁侍寝时,她便有心提防此事。这绝情蛊,一早就备好了。

魏清宁不能走,晋王也不能生情!

“……是。”

乔儿摸着冰冷刺骨的黑色小瓷瓶,浑身不禁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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