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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难见真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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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难见真情

八月盛夏,常年不见天日的刑部死牢,依旧阴暗潮湿。空气中霉味与血腥恶臭交织。

魏氏一族女眷,都被看押在这。

她们过惯高床软枕,此刻穿着破烂囚衣拥挤在一处,忍不住作呕。污秽气味难闻,使得众人越发燥郁难耐。

一时间,恶语矛头全对准了魏清宁。

“哎呀,世子爷怎么也被关在我们女眷这边了?”

“我呸!什么世子爷,就是个扫把星!”

“一个女人家家的不安生在内宅,整日出去抛头露面不说,还连累整个家族给你陪葬!扫把星,杀人犯!”

以往热切行礼喊世子的体面贵妇,这会唾骂声一个比一个恶毒,脸色一个比一个狰狞。

若非魏清宁会武功,这会恨不得冲上来撕碎她。

魏清宁坐靠在牢房门口,神色淡漠地看了这些人一眼,便收回目光。

心口剑伤尚未痊愈,这会身子还虚弱着。

更重要的,她担心锦衣卫抄家时,会将那封萧山勾结拓拔野的密信搜到。也不知祖父有没有藏好,偏偏她女儿身暴露,不能去男子那间牢房了。

虽然很可能再也出不去,但至少在世间还能残存一丝希望。

“跟你说话没听到啊,魏清宁你假清高个什么?”

“你怎么还有脸待在这?”

“你怎么不去死?!”

眼见魏清宁并不反驳,女眷们开始有恃无恐,变本加厉地抄起地上茅草扔过来。

“够了!”

“都已经这样了,吵架也不能被放出t去,还不如安生坐会。”

魏清兰实在看不下去,起身挡到前面。

“之前清宁兴办族学时,你们怎么不说她?清宁考上进士、连连升官让整个魏氏沾光时,你们怎么不拒绝?瞧瞧现在这副嘴脸,与市井泼妇有何区别?”

她本不想像泼妇骂街,奈何娇娇母女被关在下人堆,魏母又冷眼相看,没一个人肯帮衬魏清宁。

“我们可没沾光,那好处不都被你们家楚为一人沾去了么?”

嫡长姐魏清婉,阴阳怪调地嘲弄道:“好处没我们的,临死还拉我们垫背!”

“就是!”

有个婶娘吵得最凶:“从前呢,她是提携过楚为,但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清兰啊,快醒醒吧!”

“我看是你们快醒醒吧!”

魏清兰指着魏母道:“当年是谁先对外宣称清宁是男子的?欺君灭族,清宁她自己有得选吗?”

众人回过味来,纷纷目光狠毒地瞪向魏母。

“我也是没办法啊,这种事哪里轮得到我做主?”

眼见一群人都朝她涌来,魏母浑身打个哆嗦,转而将罪责推到定北侯身上。

闻言,妇人们略有迟疑,一时难辨真假。

“祖父都择定兄长魏朔了,何必多此一举?”

一直没出声的魏清宁,冷冷开口。

她失望地看向魏母,“我真没想到,您的真实面目竟如此不堪。祖父一生戎马,此前已被连累十几年,您还要毁了他老人家的身后名吗?”

“这一切不都是你逼的!”

魏母被当众戳破谎言,恼羞成怒:“若你之前听我劝,能有今日之事吗?”

“大义灭亲的是魏清漪啊!”魏清兰越听越气,“您怎么一直责怪清宁呢?一母双生的孩子,都到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如此偏心?”

“清漪,清漪她……”

魏母被怼得哑口无言,又怕被她们找麻烦,索性两眼一闭,装昏过去。

她想,只要魏清漪还在外面,总会想尽办法救她出去。

恰是这时,有个狱卒来开门。

魏母心里一喜。

却听那狱卒恭敬道:“见过世子。”

魏清宁:“你是?”

“小的在牢里就是个跑腿的,不足世子挂齿。”

那狱卒单膝跪地,打开手上饭盒,露出色香味俱全的农家菜,“小的唯一同胞妹妹曾被困蒙古,多亏世子您坚持破案,才得以回家团圆。听闻您入狱,她连夜做了些简单吃食,还望您别嫌弃。”

“雪中送炭何其珍贵,我怎会嫌弃?”

阴霾阵阵的牢房,罕见透进来一丝阳光,映照出柳叶眼里的点点欣慰。

但她没接过饭盒,“只是你这暗中来送吃食,不会被上官责罚?”

“都打点过了,世子放心。”那狱卒忽然想到什么,“哦对,妹妹还嘱托过。眼下您周遭明枪暗箭的太多,小的带了银针,供您试毒。”

边说着,他边开始用银针逐个试菜,无一变黑。

“若还不信,小的也可以吃给您看。”狱卒神情真挚,长得也老实巴交的。

“不必,多谢。”

魏清宁看了眼身旁,魏清兰了然接过。

“这位官爷,那您有法子带我们出去不?”见狱卒好说话,那婶娘打起主意:“就吃顿饱饭,洗个热水澡,您再带我们回来就成。”

狱卒为难:“世子爷,小的人微言轻……”

“我懂,你不会理会她,且去忙吧。”魏清宁由衷朝他拱手道谢。

“世子折煞小的了。”狱卒赶忙起身,恭恭敬敬回个大礼,这才关门走远。

“不就是送口吃的,完事还不是继续关在这。”那婶娘刚刚闹个没脸,这会撇嘴鄙夷道。

结果话音刚落,她肚子就“咕咕”作响。

死牢都是剩饭馊食,自打进来,大伙都没吃饱过。现在闻着香喷喷饭味,个个都开始咽口水。

“二姐,分给两个孩子点,剩下你自己留着吃。”

“你不吃吗?”瞧着她面容憔悴,魏清兰不免忧心道。

“这会没胃口,你将那鸡汤留给我便是。”说完,魏清宁就疲惫地阖上眼。

“成吧。”

魏清漪将鸡腿分给两个孩子,“拿着吃,这些都是有良心的吃食。吃完后,千万别学你们母亲!”

闻言,四周的女眷不由红了脸。说起恩惠,在场哪个人沾的光不比那狱卒多?

“清宁!清宁你还好吗?”

这边正说着话,呼唤声由远及近。

待狱卒打开牢门,吴弛焦灼走上前,打量着她,“他们没难为你吧?”

“挺好的,有汤有肉。”

魏清宁故作轻松勾唇,扶着二姐慢慢起身,“你来此处,吴大人可知晓?”

吴弛好爹刑部尚书,掌管整个刑部,这刑部死牢亦是归其管辖。

“有我吴大少出马,老头子自然被轻轻松松拿下咯。”

吴弛表面嘻嘻哈哈的,上前却是暗中扶住她手腕捏了捏,“走,我带你换间干净牢房,这处不适合休养。”

魏清宁眸色微暗。

回京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按理说吴弛不知她受伤的事。

但吴弛这人一向嘴欠心肠不坏,且暗示明白,她猜他或许是受晋王质疑。

故而,魏清宁并未拒绝。

临走前,她回身不放心看眼二姐。狱卒很有眼力见,将魏清兰一并放出。

见状,其他女眷羡慕又后悔,早知道魏清宁朋友这么多,刚刚就不和她对着干了。

魏母躺在地上,也是一阵肉痛。

但转而又释然,没关系,她还有清漪这个乖女儿。

***

皇宫,出云殿

魏清漪在御前大义灭亲,当晚被祁贵妃出言作保“功过相抵”,带回自己宫里安置。

看着出云殿富丽华美的摆设,她激动不矣。

一个贵妃尚且如此尊贵,待她日后登上凤位,定比这处好上千倍。

再一想到魏清宁这会吃馊饭睡枯草,而她则是锦衣玉食,魏清漪更是兴奋大半夜,做梦都在笑。

“坐吧。”

次日一早,祁贵妃斜斜躺在贵妃塌上,平易近人地召她前去闲聊家常。

“多谢娘娘。”

魏清漪自知寄人篱下,开始满心奉承。万一祁安王是未来新帝,眼下正是与婆母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但聊上片刻,就暗觉不对,祁贵妃在套话!

接下来,她仍笑盈盈逗趣,但对关键信息皆是一问三不知。

祁贵妃在宫内斗了多年,哪里瞧出这点小伎俩?

她漫不经心欣赏着手是细长的甸金玛瑙护甲,勾唇嗤笑:“敬酒不吃吃罚酒,扔给陈昭去审吧。”

“是!”

立即有粗壮嬷嬷上前,魏清漪大惊失色,慌忙跪地央求:“娘娘恕罪,我说,我什么都说。”

但不巧,祁贵妃刚好失去耐心。

陈宅,私牢

九九八十一套刑具,每件利器刀刃上都不满殷红铁锈,有些鲜血还未干。

魏清漪被绑在木十字上,浑身汗毛直立,“陈陈大人,那晚可是我通风报信,才免于您被晋王暗害的。”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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