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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的秘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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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来报,晋王府和将军府的大婚仪制皆已备好,三日后择吉日可拜堂。”

寒暄不得,宣武帝索性直接步入正题:“婚礼仓促了些,但上官将军危在旦夕,膝下就此一女,你们早些完婚也好让他安心而去。”

他后靠椅背,神色肃然起来,“毕竟为国捐躯,总不好让底下将士寒心,你说是吧?”

说到最后几个字,帝王威压隐隐而泄。

布菜的太监一个不察,筷子掉落在地,当即跪地磕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晋王却不急不缓地,逆着威严目光瞧去,浅浅一笑:“迎娶将军孤女,树立在三军将士心中威望。父皇如此良苦用意,儿臣定然铭记于心。”

“你能如此想,甚好。”

闻言,宣武帝的手骤然攥成拳。意识到失态,转而松开顺势一挥手,立即有人架起那太监恶狠狠拖出去。

宣武帝原是想以赐婚收缴回上官将军的兵符,顺势命那孤女监视晋王,以此变相打压。

没想到,晋王不仅看破眼前这层,才看到日后的隐形威望。

他虽是妥协大婚,却也泰然自若地点出来,让宣武帝忽觉如鲠在喉。

当真是小瞧这个儿子了。

***

某处山野寺庙,夜半时分,灯火通明。

“又吃这么一点?”

陈昭交代完下属们相关计划,转而来到魏清宁的禅房门前。恰是看见女侍端托盘出来,上面饭菜没动几口。

他们原计划抄小路连夜北上,但魏清宁身子禁不起颠簸,饭量也一顿比一顿少。陈昭临时强占这处寺院,那老主持义愤填膺咒骂了两句,被当场拧断脖子。

“姑娘说没胃口。”

女侍从战战兢兢回禀,恨不得每说一个字,都看一眼陈昭脸色。

他冷下脸,“再去重做一份,那红豆粥多加糖。”

“是是是。”女侍从如蒙大赦退下。

“当当。”

陈昭轻扣两声门扉,而后推门而进。

入眼,清瘦少年正虚弱靠在堆叠的黄色被褥上,神情恹恹。余光往门口处微瞥一下,便阖上了眼。

陈昭脸色更阴沉,站定在床头,“是饭菜真不合胃口,还是故意想我放松戒备?”

高大身躯,遮去大片光影,指使魏清宁整个人都陷入阴影里。

眼皮里的光晕,似被人一把掐住要害,堙灭于黑暗。

他猜得全对,二者原因各占一半。

前日晚间,残存在她体内的迷香药劲过去。忽然发觉夜半三更,侍卫松散。

担心陈昭故意设局,魏清宁装作药劲未过,耐着性子等上一日一夜,摸准侍卫交接时辰,悄然牵马而走。

结果才一上马,四柄六棱形飞镖“咻咻咻咻”疾速射来,t马腿当场尽断。

她也被重新灌下软筋散。那大夫力度拿捏的很好,不影响她正常走动,但甭想骑马动武。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突然,一只似鹰爪般的大手,扣住她脖颈。

魏清宁喉头微动,但仍没睁眼。

刚刚他在门口的话,她有听见。

若是朋友,她必当感激。但于他,只能将计就计了。

然而,面前之人是杀人不眨眼的陈阎王,她还是低估了他的丧心病狂。

“是,我现在的确还对你有点兴致,暂时不会要你性命。但是,”他攥着她脖颈的手猛地一紧,“你若再不老实吃饭,京城那位老爷子可就甭想……”

“你这个疯子!”

魏清宁柳眸陡睁,眼神如利箭般射向他,攥在袖中的白玉短笛也瞬间化作匕首,往他身上狠狠插去。

陈昭轻而易举攥住纤白皓腕,动弹不得一点,“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能不能好好吃饭?”

魏清宁人在气头上,并不答话,将玉笛匕首转扔进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再朝他此去。

却也是螳臂挡车,玉笛匕首被他径直甩插进墙。

两人再度上演一场拉锯战。

但这次却是以魏清宁气血翻涌、口吐鲜血而终。

“噗哧——”精血染红禅房的青砖地板,鲜明刺目。

陈昭阴鸷眼神一怔,狠戾语气变了味:“我去叫大夫,你给我好生吃饭。”

说罢,他烦躁地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

“哗哗哗……”

倾盆大雨瓢泼而至,重重敲打在窗棱上,在夜深人静时分,尤其显得斑驳而嘈杂,像是乌云压抑到极致后,承受不住千钧沉重,崩溃地发泄了出来。

魏清宁靠回床头,心口被气得一时仍是剧烈起伏,焦灼和无助感似潮水般袭来,从头淹到脚,浑身疲倦。

她越发怀念那人的肩膀,也迫切想知道他有没有顺利脱身。

这两日,共情蛊噬咬心口的时候越来越频繁,也不知是他处境越发艰难,还是得知她遇险后的着急。

但她依旧相信,以他的心胸城府,破局是早晚的事。

这般想着,心口又生出一股淅淅沥沥的酸涩。

她抚摸上过去,很快,有了一道更强烈的回应,好像有只大手在与她隔空相握。

“有了这共情蛊,伤感时不会再孤单了。”

耳边,不禁响起他那日在狱中的话语。

原本只当是他宽慰她之言,没想到一语成真。

天涯海角,他仿佛都陪在她身畔。

被气得波澜起伏的心绪,渐渐归于平静,安定……

“你在想谁?”

陈昭只走到门外交代一句,自有人去通传大夫。

待他一转身,就瞧见床上人儿,手捂着心口,蛾眉疼得紧锁,唇角却翘起欢愉弧度。

原本就低沉气压,陡然间森寒刺骨,赫然如修罗爬出了地狱。

“想着大夫怎么还没来。”

魏清宁没必要火上浇油,淡淡应一声,扬手去拔斜上方的玉笛匕首,奈何气力太弱,半晌拔不出。

鹰爪般大手,忽然越过她头顶,轻松拔出,转而却以刀尖抵住她下巴。

“还想杀了我,好去与晋王双宿双飞?”

陈昭鹰眼微眯,一字一顿:“你想都别想。”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好情郎已经应下婚事,三日后就是别人的夫君了。”

他眼里阴鸷浓黑,兴奋化作嗜血的殷红,“他始乱终弃,我帮你报仇如何?就在洞房之后,先阉割再虐杀,一寸寸片下他身上的肉,煮熟后再沾点辣椒油,喂那新娘吃下……”

“够了!”

魏清宁听得差点作呕,一把拍开他手,指着门口道:“我累了,你出去。”

“桀桀,真是好赖不分。”

陈昭讨个没趣,随手将刀刃收进玉笛管内,扔进她怀里,“记得把粥喝了,否则那厨子、大夫、侍女都得代你受过,自己掂量着办吧。”

“疯子。”

魏清宁收好白玉短笛,转而背对他躺下,将白色丝绸锦被拉过头顶。

他气极反笑,轻戳着她后背,“疯子让你吃完东西再睡,听见没?”

“……知道了。”魏清宁不堪其扰,无奈应声。

“啧,这才乖嘛,等会给你买糖吃啊。”

也不知那句话戳中他,陈昭心情大好出了门,真真是喜怒无常。

然后也是说到做到,大半夜的,不知从哪真寻来了饴糖,轻轻放在床头禅桌上。

细微响动,还是惊醒魏清宁。

察觉来人,悄悄松了口气,但也继续背对他假寐。

陈昭兀自坐在床边,轻戳两下她后背泄愤,“我不就比他晚认识你几日么,至于那么死心塌地?”

自没人回应他。

又略坐会,忽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陈昭才起身而出。

“殿下,京城那边都安排妥当了,晋王必当插翅难逃……”

门外,来人低声禀告,脚步渐远。

门内,魏清宁倏地睁眼。

殿下……

莫非陈昭乃前朝皇室中人?

此前只推测出,梦中新帝是前朝人复国,却没料到会是皇族。

若推论成真,一切就说得通了。

陈昭那么桀骜之人,愿意给祁安王办事,实则是拿祁安王当傀儡,想借机搅乱大铭。

再则,他此前借刀杀掉拓拔野,如今名正言顺回蒙古继承皇位。

并且,手握大铭朝堂机密,再轻而易举来夺取大铭江山,完成复国大业!

“咔嚓——”

雨夜里,一声惊雷似是炸裂在头顶。

魏清宁整个人僵作一块石头,心也沉沉而坠。

她得设法将这消息尽快传递给晋王,偏偏这会人被陈昭看得死死的!

更让她未料到的是,晋王大婚当日真出了事,连共情蛊都感应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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