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夫身形很像晋王(1/2)
这大夫身形很像晋王
三日后,晋王大婚。
“听说这次也是赐婚,连聘礼都是赏赐!”
“那是自然,这上官将军之女可比从前那个六亲不认的身份尊贵多了。”
“若非晋王重得圣宠,她怎可能甘心做继室……”
落日黄昏,街头围观百姓熙攘,眼瞅着八擡大轿被迎入晋王府。
与此同时,五名魁梧玄衣男人,随着人群,低调移动到晋王府大门对面。
为首之人,老海。
“海哥,可以了吧?”一个白嫩书生模样的同伴,优雅而果决地,在颈前比划出一记手刀。
老海摇头,“主上有令,得在洞房之后。”
“主上这是要清宁姑娘彻底断了念想啊。”那书生般的男人,会心一笑:“真是温柔乡英雄冢啊,跟随主上十多年,从没见他对谁那么温柔过。”
老海想起自家主上那日被赶出屋还满脸欢喜的模样,也笑着点了点头,“毕竟是苦寻多年的心上人,清宁姑娘不论外貌还是内在,天下女子再无人能及……”
“御林军奉旨捉拿反贼,速速让开!”
突然这时,上百名银白铁甲的御林军,浩浩荡荡,呼啸而至。
“啊!!!”
百姓惊慌尖叫,齐刷刷往后退却,让出一条宽敞道路。
“驾——”
紧接着,御林军风驰电掣一般,骑马径直冲入晋王府。
“什么情况?”
老海等人脸色一变,“走,咱进去瞧瞧。”
晋王府内院,宾客四散而逃。
“奉皇上口谕,晋王私自屯兵买马,涉嫌谋逆,速速押往刑部大牢!”
御林军一字排开,将新婚夫妇团团包围。
新娘子的红盖头提前被掀开,花容失色。她扶着喜嬷嬷,死死盯着新郎:“王爷,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晋王一袭大红喜服,岿然而立。面对一柄柄尖锐枪刃,仍从容带笑:“敢问各位,有何证据?”
“证据自然在皇上手中。”御林军首领朝天拱了拱手,随即猛地指晋王,厉声质问:“晋王殿下非要见到证据才肯听令,这是要抗旨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晋王低头瞧着右腕狰狞伤疤,再擡眼时,眼中笑意蜕变为一抹幽深寒意。
随着他神色一变,王小花率领王府侍卫,登即冲上前来,剑指御林军。
两方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晋王殿下当真要造反吗?”
御林军首领拔高声调。
与此同时,其他御林军举起利刃长枪,攻势在即。
晋王不急不缓,“本王要求入宫面圣。”
“冥顽不灵,直接拿下!”御林”军首领擡手一挥。
“是!”
“咻咻咻——”
就在这时,数十只六棱形飞镖,自四面八方突然射来,逼得御林军节节败退。
无数的黑衣蒙面侍卫,从院墙飞身而入。他们一落地,直奔晋王而去。
王府侍卫匆忙抵御。
御林军首领更t是爆喝:“来人何人?再不让开,罪同谋逆!”
然而,黑衣人一个飞镖就割破他喉咙。他们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根本不将任何人放眼里。
一时间,场面乱成一团。
“唉,不对呀,”老海潜在角落,指着黑衣人武器,“这重刀,这招式,怎么像锦衣卫?”
“锦衣卫早都被处决了呀。”那书生瞳仁一震:“莫非,是有人要嫁祸给主上……”
“王爷!!!”
随着王小花一声悲戚高喊,腹部中刀的晋王,“砰”然倒地。
不待王小花奔上前,为首的两名黑衣人,迅速架起昏迷的晋王,一跃飞上屋顶,奔离消失。
好好一场红事,陡然间成了白事。
***
晋王重伤失踪的消息传来时,魏清宁已被陈昭带到北疆,秘密安排在别院。
陈昭一回来就脚不沾地。别说之前每次盯着魏清宁吃饭,就是一日都难见他一面。
魏清宁倒没工夫管这些,自那日陡然间,心口刺痛至昏厥,她醒来后再难感应到晋王的心殇。
起初只当晋王在忙正事,但随着时间越久,她就越忐忑不安。
本就胃口不好,这回更加吃不下饭。
“你这般不吃不喝,铁打身子都扛不住。”
回到蒙古后,柳倾妩终于现身。她命人特意准备了京城吃食,“你若先倒下,日后谁给你祖父养老送终,你舍得假手他人?”
“你只需告诉我,晋王他现下如何?”
魏清宁靠在床头,虽没再中软筋散,但因着吃不下饭,整个人仍病恹恹的。
“喝完再告诉你。”柳倾妩亲手为她盛一碗小吊梨汤,“这汤滋补润肺,你吃不下饭,多少喝些它。”
“你先告诉我。”
魏清宁没接,一双清冷柳眸,目光坚决。
他生死不明,她哪有心情在乎吃喝?
柳倾妩低头搅着梨汤,默了默,轻叹一口气:“你应该感应得到吧。”
不可能。
魏清宁心中,不假思索地说。
他一向运筹帷幄,此前已在暗中谋划起兵的事,本人武功也是极高,绝不可能轻易倒下。
他还曾许诺,要与她重新组建一个家。那男人对她的承诺,向来说到做到。
她也说过,会永远相信他。
“在何时,因何人,于何地,为何事。”
但面对柳倾妩等人,魏清宁不露一丝端倪。谁能说得准,对方不是故意来探她口风的呢?
“不愧是魏青天,你这清晰思路,一如当年。”
柳倾妩露在外面的一双狐貍眼,弯了弯,而后转述起大婚当日的事情经过。
“腹部中刀?”
魏清宁倒吸一口凉气,垂眸良久。
她听懂了晋王的计划,也听懂了他的心。
他不愿娶别人为妻,选在大婚当日假死逃脱,并嫁祸陈昭。宣武帝不知他尚存武功,为能瞒得住,不惜身受重伤。
所以这几日,他应是在昏迷,为着信守给她给祖父的誓言。
两行滚烫清泪,从素来清淡的柳眸,潸然而落。心口也像是被剜了一刀,刺得一抽一抽地痛。
她捂着心口,低泣不止。
是真的心殇,也为做足样子。
知道晋王会武,这一招瞒不过她,也瞒不过陈昭。
柳倾妩今日探望,除了关切恩人,也的确奉命试探。劝慰魏清宁喝下一碗小吊梨汤,转而前去向陈昭复命:“看来,晋王至少重伤昏迷。”
然而,陈昭却不喜反怒:“她哭了?”
柳倾妩:“……”
这是该关注的重点吗?
“不论晋王现下情况如何,只要魏清宁在我们手上,他们的人迟早会找来。”萧山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淡定敲着椅子扶手,“只要做好准备,迟早瓮中捉鼈。”
“一处是这,另一处是你那军营。”柳倾妩坐到他对面,“如今晋王似养兵马的事已泄露,他举兵夺权是迟早的事。届时,没道理不第一时间向你这位亲舅舅发出邀请。”
“现下不知晋王手里兵力几何,这事不好说。”陈昭坐在主位,鹰眼里杀气腾腾:“但只要他敢来北疆,我定要他有去无回!”
初秋的北疆,院中已开始落叶萧萧。夜晚乌云遮月,强劲北风席卷而来,空气中霎时弥漫起一股肃杀之气。
***
山西临汾
在一处不起眼的农家窑洞土炕上,经过数十位大夫的精心照料,晋王终于幽幽转醒。
他腹部缠着厚厚的纱布,稍稍一牵动,血迹晕染而开。
“王爷,您还不能动。”府医忙按住他,“伤口还未愈合。”
“还要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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