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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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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他转述,魏母三更半夜,被死而复活的“魏父”逼问出真相。

魏母原名孙思媛,与魏夫人季然乃孪生姐妹。魏夫人在儿时不幸走失,被一位山村阿婆收养,后因与魏父情投意合,一跃成为定北侯府世子夫人。

魏夫人嫁给魏父三年,常随他前往出征北地。一来导致定北侯爷与她不甚熟识,二来让生活在北地的魏母有机会得见这位姐姐。

孙家那会家道中落,正逼迫魏母嫁给老鳏夫作继室。她嫉妒魏夫人婚姻幸福,便买通打手绑架,自己取而代之。

她营造出摔伤脑子失忆的假象,魏父虽觉陌生,但也一时无从怀疑。

之后,她一边逼迫魏夫人道出从前点滴,一边美滋滋坐起世子夫人。

起初魏夫人三缄其口,但后来发觉自己怀孕了。为母则刚,为着能换取足够吃食孕育孩子,不得不忍痛道出与魏父的美好回忆。

魏夫人试过说假话,企图让魏父察觉。偏偏魏父那会正全力对战拓拔野,以少战多,压力倍增。加之魏母有意用失忆的事插科打诨,事情一瞒再瞒。

岂料没多久,魏父战死沙场,连同那些熟识魏夫人的副将们。

魏母自问从此高枕无忧,第一反应是杀人灭口。但魏夫人说定北侯府需要子嗣继承爵位,魏母为着后半生无忧,便将魏夫人秘密带回京中。

恰是此前用酒灌醉魏父那一夜,魏母也如愿遇喜。只是没想到,最后两个都是女孩。

魏母气急败坏,不理会魏夫人产后中风,令其不治而亡。随后又富贵险中求,拿魏清宁成了她与魏清漪这些年的垫脚石。

因着魏清宁早出生两个月,身量更大,于是魏母一边精心喂养魏清漪,一边将魏清宁关在房中克扣吃食,对定北侯则解释为怕女儿身暴露。

这也便有了,定北侯第一次瞧见孙女时,面黄肌瘦模样……

“启禀娘娘,萧将军已命属下将这毒妇绑来,交由您处置。”

信使转述完毕后,便抓起横在马背上的魏母,毫无怜惜地扔在地上。

“唔唔唔……”

魏母被捆着手脚,像是一个虫子般在地上使劲往前蠕动,企图朝魏清宁求情。

就连她平日再爱惜的面子,这会也不管不顾了。

“世上,怎的有你这般歹毒之人?”魏清宁厌恶地睨着这个祸害,“那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你也是我的亲姨母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她难以想象,母亲为着肚子的她,用与父亲的记忆换来一口吃的,是何等心痛难忍。

更难以想象,母亲产后虚弱中风是何等痛苦,怕是比她每次小日子更疼上千倍万倍。

而她则认仇人做母,整整十七年……

“唔唔唔……”魏母痛哭流涕地含糊着,极力想说些什么。

但魏清宁已然不想再瞧见她,“审问出我母亲骸骨下落,其他的交由您处置。”

同晋王说出自己诉求后,魏清宁就骑马前往军营的练武场。

她这会急需发泄,否则真想杀人,但那样就太便宜魏母了。

之所以不亲自动手惩治,是因为从龙华山下来那日,她曾在别院见识过晋王审讯叛徒的手段,削鼻、剜眼、割舌……绝对比她要解恨百倍。

“小花,你亲自来审。”晋王紧接着也翻身上马,临走交代:“拿参汤吊着她一口气,将魏夫人生前受的苦,在她身上一遭遭过百遍。”

王小花稍有迟疑:“那这怀孕……”

“多找几个老鳏夫,补上她当年的新婚夜。”

说这话时,晋王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但那薄唇吐出的每一个字眼,冰冷而残酷。

听得魏母不寒而栗,睁大眼的一瞬,骤然昏死过去。

***

酷刑审问不到一个时辰,魏母撕心裂肺招出:为掩人耳目,魏夫人遗骸早被扔进乱葬岗,野狗分食。

这消息,又给魏清宁沉重一击。

练武场上,她疯狂练剑,挥汗如雨,筋疲力尽。

晋王陪在旁边,陪她过招,陪她发泄,最后像抱一只破碎布偶般,抱她回营t帐梳洗。

接连三日,在大战将至和身世真相的双重巨压下,魏清宁每日往复练武场。几十个木桩假人,被刺得面目全非,可她的心依旧支离破碎。

期间,晋王尝试带她去看过魏母的下场。

偏僻的小帐篷里,魏母衣不蔽体缩在破被絮里,皮肤布满青紫斑驳的手印和鞭伤,双眼空洞无神。旁边地上放着两只破碗,装着冷水和冷硬的窝头……

可这,反而将生母当年为生下她而遭受的厄运,“看”得更加清晰。

当晚,接连梦魇。

一会拽着晋王的手喊父亲,一会哭喊母亲,呓语都是自责。自责没能早点发现真相,没能早点为母亲报仇……

晋王听得心都要碎了,命太医煎好安神药,亲自喂她喝下。

但历经巨大刺激,心病难医,药石罔治。

“宁儿,这不是你的错。那时你尚未出生,既改变不了命运,也无法代人受过。”

晋王抱着失魂落魄的她,轻吻那紧拧的蛾眉,“我们应当孝顺父母,但无法成为改变他们命运的拯救者。”

“今日种种,都是上一代人的诸多选择。他们做决定时,未征求你同意。那这决定的结果,也不该全由你背负。”

“我们把握好当下,过得幸福,他们在天有灵才能安歇……”

“您说的对。”

魏清宁双眼呆滞地倚着他,但男人温润话语如沐春风,慢慢传入她耳际。像春雨滋养贫瘠土地,让干枯麦田重焕生机。

良久,她微微颔首:“往事不可追忆,我如今能做的就是继承父母遗志,保护好大铭,为他们报仇。”

“夫人大智若愚,真是让朕佩服得五体投地、荡气回肠啊。”

终于拨开乌云见曙光,晋王乘胜追击,语气三分调侃七分逗趣,博得自家夫人一个浅浅笑靥:“您惯是会拿我打趣。”

“夫人也可打趣回来,朕随时恭候。”

他又将她圈紧几分,用温热鼻尖去蹭那哭得冰凉小脸,“我们还要携手几十年,往前看,这辈子才刚开始。”

“嗯,以后我们都好好的,不让上一辈的遗憾再在我们身上重演。”

脸颊被他蹭得有些痒,魏清宁偏头躲开,又转身埋进他明黄衣襟里,依恋地蹭着。

鼻尖萦绕着玉檀香气,清新好闻,安神怡人。

“宁儿,朕此前好像说错一句话。”晋王嗓音生出一丝哑意。

“哪句?”

魏清宁仰头瞧去,瞧见一双染上春色的幽深桃眸,在暖黄烛火映照下,燃烧得火热。

“男人身上的命门,应是有三处。”晋王灼热视线,往下移了几寸。

魏清宁顺着他视线,亲眼目睹那团剧烈反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蹭得不是地方,白净小脸倏地泛起粉意。

这次不是哭的,是臊的。

“……我我下次会记得的。”她手忙脚乱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乌黑头顶,上面写着“心虚”二字。

“堂堂魏青天,居然敢做不敢当。”

被子伸进来两条健硕的大长腿,然后另一条也紧随而至,抵在她身后。

腿的主人,嗓音暗哑又无助:“那这次怎么办呢?”

“……”她睡着了。

“这次先记账,日后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将她又拥紧几分,兀自平复着粗重呼吸。

晋王今晚本来也没想发生什么,毕竟算是岳母新丧。不过能借此转移她注意力,睡得轻松踏实些,也是好的。

事实上,魏清宁不仅沉沉睡去,还做了甜甜的梦。

梦里,父亲没去世,亲自教她练剑。

幼时只能用木剑,长大后可以选一柄玄铁宝剑。但某一日,后腰处惊现一柄利剑。她走到哪,剑就跟到哪。父亲说,她命里与这剑有缘。魏清宁很是欢喜,于是握住剑柄,用力去拔剑。

古怪的是,这利剑怎么都拔不动。

但她的意志何其坚韧,单手改为双手,使劲往上一提——

“砰!”

世间地动山摇,周围绿水青山,顷刻间过眼烟云……

梦境醒了。

魏清宁徐徐睁眼,床头烛台已烧掉大半,帐篷内视线较先前昏暗了,眼睛也更好适应。

于是,她清楚瞧见躺在身侧的晋王,脸上线条紧绷,蹙紧的眉眼间痛苦弥漫。

“皇上,您也梦魇了?”魏清宁此刻还未意识到前因后果,关切打量着男人晦暗不明的神色。

“无碍……让朕缓缓。”

晋王长长呼出一口气,但依旧戒备地握紧她双手,余光瞥向她,“你做何美梦了,那般……那般兴奋?”

“梦见自幼与父亲练剑,还遇到一柄命中注定的绝世宝剑。”这回再想想,魏清宁自己也觉得好笑:“偏是宝剑有脾气,怎么都拔不出。”

“咳……你那宝剑有剑鞘?”

“唉,貌似没有。”一双柳眸露出些许迷茫,“既没剑鞘,怎么拔不出来呢?”

“有没有可能,你拔的不是宝剑。”他带着她的手,蜻蜓点水地一碰。

……

狭窄床第间,空气突然安静。

魏清宁目光慢慢往下移几寸,又呆滞一瞬,终于意识到自己在睡梦中,做了何等以下犯上的错事。欺君尚且诛九族,那这……魏氏的祖坟都险些保不住了。

“不如,传太医过来瞧瞧?”她羞愧地试图补救,试图宽慰他:“……往事不可追,咱们往前看。”

言下之意,即便真出什么问题,她也会一直陪着他想办法的。

晋王被气笑:“你打算同太医怎么说?半夜拔剑,准备谋逆弑君?”

“这不是怕您龙体受损么。”万幸这剑是没拔出来。若是真被拔出来,只怕天下大乱。

“还要多谢夫人手下留情,朕去缓缓便是。”

今夜,晋王破天荒地主动让出了半张床。直到彻底离开这张床后,才堪堪放开她一双手。

“你好生安睡,不必多想。追根究底,怪朕自己意志力薄弱,一时失算了。”

临走前,他不忘娴熟帮她掖好被角。她也任由他将自己两只无法无天的小手,蒙到被子

饶是如此,他之前大多坐在她身侧,这回则远远站在床边,俯下身来动手操作的。

可见真被“创”得不轻,偏还一心安慰她,让魏清宁越发过意不去:“我也要承担一半责任,日后会注意的。”

总不好她每次的美梦,都建立在他的噩梦之上……

险象环生一夜后,魏清宁的食欲肉眼可见地好转。次日清早,晋王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格外配合。

随行的太医瞧了,大为惊奇:“娘娘这是用了何种药方,竟是一夜之间就能治好心病?”

晋王放下玉箸,支头侧脸看去,语气三分揶揄七分宠溺:“许是梦到了灵丹妙药,又或是什么奇遇吧。”

“……”

看来这位爷是缓过来了。

***

蒙古的药物和医术都比不得大铭,疫症爆发,比晋王他们预想地还要早上两日。

对方派来使臣和谈,这次让他连军营的大门都没见着。

双方冒着呼啸冷风,在边界线附近隔空喊话:“我们可汗同意交换解药,但要贵国魏清宁作为使臣,亲自来送。”

这话不用想,定是陈昭的命令。

晋王也定然不同意:“当前我方将士已性命无虞,着急的是蒙古,他们没资格谈条件。”

当日,他清点兵马,让自家将士带足疫症的解药,蒙住口鼻,向北一路发起猛烈进攻。

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回此前那几座城池。

更是以解决疫症为条件,大开蒙古都城城门。

早在上次谈判时,晋王他们就注意到,蒙古大臣与陈昭政见不统一。陈昭只在乎魏清宁,但那些大臣更惜命。

占领蒙古都城后,想拿到此前剧毒的解药,亦是手到擒来之事。

前后仅耗时三日。

只是,一切未免太顺利。

晋王预感不妙:“你们可有人抓获陈昭?”

负责各处布防的副将们,皆是摇头。

不好!

晋王简单安排好后续蒙古收编事宜,随即骑马匆匆往回赶。

此前为避免陈昭打魏清宁的主意,特意安排她留守后方负责援兵事宜。怎料陈昭这个疯子,竟是不惜以蒙古为诱饵,只为得到魏清宁。

不待晋王返回大本营,已有信使匆匆来报:“启禀皇上,娘娘、娘娘她失踪了!”

那一刻,晋王周身的寒风近乎冷冻成冰!

***

魏清宁也没料到,陈昭竟不惜以身犯险,易容后潜入数万将士的大铭军营,将她迷昏带走。

醒来时,已躺在一处山洞的虎皮软垫上。

“你真是疯了!”魏清宁抽出白玉短笛,以剑相指,“一国的百姓,你就全不顾了?”

“就这么想杀我?”

陈昭也不躲,懒洋洋坐在虎皮垫子上,t任由那剑尖刺穿他玄色衣襟,“不必你动手,我没几日活头了。”

“我这一辈子都在为别人活着,临死前,总得为自己活几日。”

说这话时,一双鹰眼深深凝着她。阴鸷目光,罕见露出一抹柔色。

“此话何意?”魏清宁收回软剑,目光仍存警惕。

“还记得在玉岚围场,祁安王丢给我的那瓶解药么?”

陈昭自嘲勾了勾唇:“原以为,只要破解那配方,日后就能安然无虞。不曾想,那药方极其刁钻,稍微掌握不好火候,解药就变作毒药。前几日发现时,毒已入我肺腑,大限就在这几日了。”

说着,他扒开胸前衣物。布满伤疤的心口,几条黑色血线异常醒目。陈年旧伤与黑血线交织,狰狞且沧桑。

魏清宁怔住一瞬,瞧了眼洞口呼啸的风雪,“穿好吧。只是,你和祁安王不是盟友么?”

“解药是宣武帝给的。”陈昭收拢好衣襟,从炭火上拎起茶壶,为她倒一碗热茶。

魏清宁接过去暖手,若有所思。若这一世陈昭会中毒身亡,那梦境里他登基后的最终下场又会如何。

“在想什么?”

陈昭在她眼前打个清脆的响指,“陪我在这待几日,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这是哪?”魏清宁握着茶碗,起身来到洞口打量。确定好位置,才能制定逃离路线。

然而放眼望去,一片茫茫雪山。苍松翠柏被皑皑积雪压着,荒无人烟,连一只动物也瞧不见。

“是我十岁前,生活的地方。”陈昭也走过来,将玄色狐裘披到她身上。

魏清宁侧头诧异看去,忘了道谢。身旁男人面无表情,望向下方险峻荒凉的雪山,目光近乎麻木。

“拓拔野会命人按时送来些吃食,饿不死,也没力气逃出去。”

“为着争夺蒙古可汗之位。”

魏清宁想到他的蒙古皇族身份,自古为争夺皇位,皆手段残忍。北边蛮夷之手段,似乎更超出人的想象。

幼年远离人群,与养野兽无异。现在再想想陈昭的性子,倒也解释得通了。

“不是争夺,是抢夺。”陈昭纠正道。

魏清宁了然,原是幼主遭了毒手,“后来呢?”

“后来整日与山鹰为伴,抓着两只山鹰的爪子进了山林,辗转遇到猎户。去城里卖猎物时,有一日恰巧遇到了父汗的旧部。他偷偷护送我一路南下,进了大铭锦衣卫,隐姓埋名,等待时机。”

魏清宁没再追问,男人的话轻描淡写,但那胸前斑驳的旧伤每一道都足以致命,每一阶段的经历都足够沉重。

人之将死,她又何必再去揭他伤疤?

“怎么不问了?”陈昭邪魅挑了挑眉梢,“不问问我为何临死还缠着你……咳咳咳……”

他咳出满嘴的黑血。

“外面风大,去里面吧。”魏清宁将玄色狐裘还给他,推着人往里走。

陈昭任由她指使着坐下来,静静看着她倒茶,拧热帕子,递过来。

他听话接过,擦干嘴边血渍,再递给她。

这时,白色海东青叼来一筐熟牛肉和烧刀子酒,一罐糖豆。她用玉笛匕首将牛肉切成小块,默默递到他腿边。酒没给他,换成热茶。

他欢喜像个孩子,大口大口吃完。给茶酒喝茶,没碰一滴酒。

期间,目光始终追逐着她,也不说话,但染着浓浓依恋和不舍。

魏清宁不知该怎么回应他的情绪,也读不懂他的想法。这样的陈昭,很陌生。

“你就没想过,再去见见其他人?”

“有你就不够了。”他脱口而出,视线灼灼。

魏清宁垂眸不语,默了默,将白玉短笛放在唇边徐徐吹响。

空灵的笛音,能缓解两人沉寂的氛围。若有可能,也为晋王来寻她时,能提供些指引。

陈昭看破不说破,曲起一条腿靠坐在那,含笑聆听着。

难得前世今生她主动为他吹一次笛子。可惜这般动听的笛音,以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天色渐暗,魏清宁靠坐着炭火旁的山洞内壁,闭眼假寐。

她尝试用共情蛊的心殇与晋王取得联系,得到回应后,心里放踏实许多。

“咳咳咳……”对面传来闷闷的咳嗽声,然后是他轻手轻脚靠近,往她身上盖一张温软虎皮,炭盆也多了几块炭。

“睡吧,后天傍晚,我让人送你下山。”

一日夫妻百日恩,三日就是九个月,正是前世她陪他在宫里的日子。

陈昭规矩地盘坐回原处,望着她白壁无暇的脸蛋,很想捧在手心里,又怕她反感。难得没像上一世那般,用匕首划伤,涂药大半年才痊愈。

“咳咳咳……”

是夜,咳嗽声不断。他都以手掩面,尽量压低动静。

次日清早,白色海东青按时叼来早膳,肉包子和粘稠红豆粥。

魏清宁接过来,递给陈昭。无声瞧着他蘸着辣椒油吃光,自己却无甚食欲。

在这不过一日一夜,已不自在得很。难以想象,他独身在这过了十年。果然可恨的人,也都是可怜人……

“你还是和前世一样心软。”

陈昭迎上她目光,清楚瞧见那一抹怜悯,“明明伤你那么深,还愿意送我最后一程。”

魏清宁:“前世?”

“就是之前同你说的那梦。”

他原以为是场预示之梦,可那日给魏清漪上刑,偶然得知前世今生。

按梦境推算,前世他与她相遇更早,毒发也更迟。这一世太贪心了,本想先发制人炼制出解药,就能与她长相厮守,反倒弄巧成拙。

陈昭凄凉一笑:“若还有来世,我一定要更早遇见你。宁可不复国报仇,也绝不再进锦衣卫碰那毒药。”

后来,他语气染上几分小心翼翼:“如果来世,我们没有世仇,我也不是杀人如麻的活阎王,你有可能喜欢上我吗?”

信息量太大,魏清宁一时没答话。

她先理顺了,此前那么乖巧的妹妹为何性情突变;而后确定今生定北侯府的命运,不会再按梦境重现;等考虑她和陈昭的关系时……

“清宁!”

一声熟悉的嗓音,从山下隐隐传来。

魏清宁起初以为是幻听,但王小花等人的呼喊接连传来。她整颗心,刹那间雀跃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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