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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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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婆们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回落,忙不叠欣喜奉承:“皇上英明。皇上和娘娘定然三生三世,缘分不灭。”

然而,晋王仍是不满意。

下一瞬,他看向牡丹红桌上的酒壶,“那若是将这一整壶酒喝下,是不是就能有生生世世的缘分?”

“这……”

喜婆们主持过无数对新婚夫妻的婚礼,但还是头一次遇见这阵仗。面对当今皇上的提问,她们一时也不敢大放厥词了。

“对,生生世世。”

魏清宁轻笑了声,拿起桌上那酒壶,举止间透着一股男儿郎的豪爽:“您若愿意,我奉陪到底!”

“好!”

晋王对上她明媚含笑的柳眸,一双桃眸亦是聚瞒清亮的笑。

他与她的妻,在数位子孙满堂的喜婆见证下,在龙凤呈祥的红烛映照下,交杯共饮:“生生世世,宁儿都只能是朕的妻。”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歆羡。

寻常人家夫君尚且不一定如此,身为一国天子用情至此,这场婚礼可谓百年难得啊。

不过豪爽印下一壶合卺酒,后劲也是不小。

晋王的玉面上,虽是醺红更深,但神智尚且清晰。然而不胜酒力的皇后娘娘,这会小脸红扑扑的,头晕目眩,脚步虚浮。

晋王瞧着她难得一见的可爱又迷糊模样,忍不住笑了,上前一步扶住她手臂,“去换件轻便的衣裳吧,松快松快。”

“……是吧,我也觉得这凤冠太重了。不过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魏清宁按了按昏涨的太阳xue,一时没反应过晋王的深意,却不忘她心中的黎民百姓。

晋王唇角笑意更浓,将她交到伺候熟悉的宫女手中,辗转行至西配殿的浴池,才慢慢明白过味来。

她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面颊亦是红得滴血,比那浴池里的大红牡丹花瓣还要娇艳。

伺候的宫女不敢造次,偷忍着笑意,轻手轻脚地为她拆去凤钗发髻、宽衣梳洗,而后又恭恭敬敬为她换上一件绣有红石榴的轻薄亵衣,才将焕然一新的人儿重新送回寝殿。

晋王没有那繁琐发饰,已先一步梳洗好靠在窗前罗汉床上,单腿曲起,搭在膝上的手里,拿着一本精装册子。

魏清宁瞧着那册子有些眼熟,但这会酒后思绪仍是有些混乱,眨了眨眼,才后知后觉——

是奶娘先前准备的春宫图!

他怎么还留着呢?

他不会又让她学习新姿势吧……

魏清宁不由双腿一软,加之原本就脚步虚浮,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摔倒就摔倒吧,折腾一整日了,正好可以借此早点休息。

她原本还暗暗清醒,都是老夫老妻了,这次洞房应是比上一次要自在舒适些许。

可这位爷……

这位爷眼疾手快,撇下册子,一个箭步扶住她。顶着张俊逸迷人的笑脸,俯视过来:“夫人这是想,投怀送抱?”

“……”

魏清宁欲哭无泪,神情恹恹地将脸埋进他胸膛前,环着他精装腰身,继续摆烂。

敌不动,我不动。

奈何“敌人”行动迅捷,一股炙热气息碾压在她敏感的耳畔:“夫人不说话,朕就当你默认了。”

说话间,已将她打横抱起,轻车熟路地往大红喜床而去。

魏清宁先是耳边一阵酥麻,紧接着呼吸也紧张得不行,但求能晚上几息再抵达“战场”。可寝殿再是宽敞,也抵不过某人归心似箭,大步款款。

不过少顷,两人就相继陷进柔软的大红锦被里。

晋王见她紧张,耐着性子安抚:“还记得上次洞房时的情形么?”

被他这么一问,魏清宁注意力转移几分:“有些印象,那晚您是半夜才来的洞房。”可比今晚迟上许多,剩余的时辰也短上许多。

晋王“唔”了声:“朕若知那人会是你,定然早早到房里守着。”

温热大掌伸入红石榴亵衣里,细细摩挲着那腰肢上的细腻肌肤。先是轻轻点点地撩拨着,而后在宁静的深夜,倏地掀起一场蓄意已久的狂风暴雨。

守夜的宫女原是等在床边,见状瞬时羞红脸,迅速落下大红罗帐,轻手轻脚地出了寝殿。

转身关门时,不经意瞥了眼,那罗帐后面的两道暗影,不知何时已经影影绰绰地堆叠成了一道。

拔布床也开始“咿咿呀呀”地呜咽起来。

窗外应和着,飘起沙沙细雪,夜风拂过后窗一排排红梅,夹带出清冽的芬芳,吹进窗内,亦是满室馨香。

晋王起初也想做回君子,带着十二分的克制,可他的妻太过娇美有人。尤其醉酒后的小脸上,浮着一层浅浅红晕,更是叫人沾上就上瘾,欲罢不能。

魏清宁泪眼朦胧地伏在身上,一向清冷的嗓音破碎得厉害,已然生出哑意:“……你又……说话不算数……”

晋王怜惜地摸了摸她后脑,“唤声朕的名字,带你去窗边赏梅。”

“……你刚也是这么说的,骗子!”魏清宁沙哑嗓音染着哭腔,耍起几分小性子,再不信他的那张嘴。

“这回是真的。”

魏清宁还是不予理会,但这男人对她身子太过熟悉,清楚知道她每一处死xue。不过转瞬之间,她就丢盔弃甲,只得哼哼唧唧地松了口:“朱……朱翊……”

晋王满意地给了她些小奖励,慢慢地哄诱着:“朕没听清,宁儿再大点声。”

“你……”

魏清宁气得咬牙切齿,偏这匪徒提剑趁火打劫,让她根本招架不住:“阿阿翊……求你了……”

晋王勾了勾唇,终于偃旗息鼓。

随后,转换战场。

他遵守承诺,抱她到后窗赏梅,只不过是两人堆叠在一处。

魏清宁面前是凉丝丝的梅香,身后则是一团火热,可谓深深掉入冰火两重天的陷阱里,寸步难挨。

她酥软地靠在他怀里,眼睁睁瞧着窗边的花骨朵,绽放出细嫩而娇艳的花蕊,在暴风雪里花枝乱颤。

“宁儿,我们来作诗如何?”身后的男人忽然提议道。

“……”她娇喘着,再不想搭理他一句。

偏他饶有兴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哭喊来。”

魏清宁一瞬就回忆起那个错拔宝剑的梦境,本就潮红的小脸“腾”得燃起一团火焰,简直叫她原地爆炸!

“你你……你闭嘴……”

“呵呵……”紧贴在她后脊的胸膛,鼓震阵阵肆意的笑声,经久不停。

是夜,一对龙凤红烛燃至天明。

***

次日清早,阳光透过薄薄的雾气洒向大抵。笼罩着银装素裹的飞檐楼宇,折射耀眼的暖光,将大抵染成了一副金光灿灿的画卷。

建章宫寝殿内,红罗炭烧得旺盛又温暖。

没有婆母也没有妯娌妾室需要相见,太皇太后也一早传话相约晚膳,魏清宁总算能幸福地睡个懒觉。

至于她那自幼每日五更晨起的习惯,嫁进他们老朱家后,大抵也就不适用了。

毕竟当一个家里,有个勤耕不辍的丈夫后,就不可能再有个勤勉早起的贤妻。

建章宫上下的宫女太监们,对于这两位折腾到三更才云歇雨收的主子,也都心照不宣地不敢前来打搅。

于是这一觉,径直睡到日上三竿。

魏清宁迷迷糊糊间,只觉鼻头有些痒,擡起软软的手臂拂开。

结果没一会,又痒。

往复三次后,她理智稍有回笼,不再去拂鼻尖,而是粉拳锤到身旁,“别闹,再让我睡会。”

瓮声瓮气说完,就翻身朝里,继续补眠。

晋王紧贴上她后背,左手支头,右手又捏了捏她鼻尖,轻笑道:“吃过午膳再歇吧。”

“午膳?”魏清宁睁眼回眸,瞧见他一袭大红亵衣,慢半拍问:“您今日没去上早朝?”

“是啊,朕离不开宁儿的温柔乡,日后只能做昏君了。”晋王逗她。

嗯?

魏清宁狐疑瞧着他,满脸写着不信。

“怎么,就准你睡懒觉,朕就要巴巴早起去上朝?”晋王垂下眉眼,委屈地扁了扁嘴:“好生不公平,朕回头定然也得给你找些事做。”

“哦,我想起来了。”魏清宁按了按额角,“貌似大铭律有写,帝后大婚可免三日早朝。”

转而被他的小表情逗笑:“说说看,咱们假公济私的皇帝陛下,打算给我这个红颜祸水,找些什么事做?”

魏清宁本来也想找个机会,同他商详日后的安排。

她肯定不希望一辈子拘束在后宫,此前特殊动荡时期,参政议政只是为救济。日后天下太平,她这位特殊人士,该是继续回都察院任职,又或何去何从。

“做你想做的事。”

谈及政务,晋王这位“昏君”没再嬉闹,含笑的俊脸正色几分。

魏清宁微有讶异,彻底转过身来,定睛盯着他,“任何事都行?”

“看来咱们的皇后娘娘,心中已有乾坤。”晋王挑眉一笑,鼓励道:“先说说你的打算,朕帮你瞧瞧,能否过朝堂那一关。”

“我想开放女子恩科。”魏清宁郑重表示。

“我知道一开始朝臣们肯定会反对,所以决定逐步推进。可以先从些底层非核心的职务开始,让天下人都亲眼见证、看清、且相信女子不输儿郎的能力,再行设置科举,然后开发上层核心要职,直到男女平等。”

说到最后,一双柳叶眼变得亮晶晶的。

晋王瞧得清楚,也瞧着熟悉。

这双清冷的柳眸,早在锡城那日到郊外游船作画时,就流淌出充满希望的熠熠光茫。

晋王不忍掐灭那束光,“底层非核心的职务……三省六部,你具体指哪处?”

魏清宁一瞧,有戏!

略略转睛,她决计以退为进:“皇上如今掌管朝堂,您觉得哪处合适?”

晋王啼笑皆非,耐着性子接下这块烫手的山芋,但也没立即松口。

只见他下巴微扬:“夫人若是能给朕一点鼓励,朕说不定就想出来了。”

瞧瞧这成竹在胸又傲娇拿乔的小模样,魏清宁亦是哑然失笑,而后翘着唇角,主动奖励香吻一枚。

某人的嘴角,被吻得也压不住了。这次满意地提点道:“你可以先从内务府和太医院,这两处着手。”

魏清宁徐徐颔首:“有道理。”

内务府主要负责宫中大小事宜,她如今贵为皇后,实权在手。

而太医院嘛,太皇太后先前已特赦过天下女子皆可外出行医的恩旨,顺着这由头,进一步推进。

太医院那边即便硬着头皮敢拒绝她,后面还有太皇太后这座德高望重的大山,他们总归不敢同时得罪大铭朝两位最最贵的女人。

“那我现在就起床梳洗,午后去陪外祖母喝茶下棋。”

一听可以重拾旧业,魏清宁虽然身子还酸痛,但大脑已然精力充沛。

说着就忍痛坐起身,要越过晋王爬下床。

“嘶……”

怎料中途,发稍忽然被人就揪住了。

她下意识回头,要命始作俑者放手,结果微微怔住。

原来并不是晋王的手,而是他的发稍与她的,用一根红线捆绑在一处。

晋王侧躺在远处,正一脸宠溺地瞧着她,“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嗯。”魏清宁羞赧点点头,“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早早侯在寝殿外的宫女,听到里边终于有了动静,已轻手轻脚鱼贯而入。

没想到一进门,就听见帝后正在山盟海誓,当即激动地小心脏乱跳。

天呐,她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这话,也能她们能听的吗?

“娘娘和皇上的感情真好,只怕打着灯笼找不着,这世间都找不到第二份了。”

后来梳头时,伺候的宫女忍不住感叹道。

魏清宁眉眼弯弯,“自己过日子,不同别人比。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

“皇后娘娘说得,甚是在理。”

面前的铜镜里,一道欣长的明黄身形不期而至。

宫女见状,连忙让出位置。

随后,晋王变戏法似的,从身后那一枚白玉梅花纹发簪。动作娴熟地,横向插进魏清宁的发髻里。

“这是……”她瞧着眼熟,“上次那枚,不是摔断了么?”

“朕忙里偷闲,重新雕刻了一柄。”

她欣喜睁大眼,“原来是您亲自雕刻的,好生精致。”

“嗯,朕昨夜夜观星象,这位夫人你嫁了一位心灵手巧的夫君。”晋王从梳妆台上,拿起那柄西域进贡的螺子黛,“不仅能簪发,还会画眉。”

说着,他捧起她的脸,偏转到自己身前,而后动作细致地描摹出一道柳叶眉。

魏清宁乖巧地配合着他动作,仰头凝着他专注而认真的神情,微有歉意:“可惜我都没有为您准备礼物,不若,我再学学女红?”

晋王的手倏地一抖,默了默:“其实有份礼物,你不用学,也可以送给朕。而且这世间,也唯有你能送给朕。”

“……这事,急不得。”

“无妨。朕往后多勤奋播种,春华秋实,指日可待。”

“……”她不仅嫁了一位心灵手巧的夫君,还嫁了一位精力旺盛的夫君。

***

宁清元年夏,在皇上和太皇太后的共同支持下,皇后魏清宁经过多方考究后,正式选拔出第一批内务府女官和第一批太医院女医。

这一创举的推行,正式在遍地男子的官场中为女子抢占一席之地,为日后推行女子恩科奠定坚实基础。

后续三年,内务府女官在宫廷各项大小宴席上,都展露出不俗的为官之材。

太医院女医,也陆续编纂出多本有奇效的妇科医书典籍。上到京城世家女眷,下到平民农妇,都对此广为追捧。而治好妇科病,对男子开枝散叶亦是大有裨益。

陆陆续续的斐绩,让男子们切身感受到女子也能扛起半边天的力量!

眼看时机成熟,魏清宁于朝堂上乘胜追击,提出试行第一届女子恩科。

又是历经三年,女官在朝堂逐渐站稳脚步。更有一两位凤毛麟角者,被破例提拔,在三省六部担任要职。

这一结果,比魏清宁预期得还要好,于是女子恩科从试行到长期,再到“自此天下科举,不分男女!”

男人逻辑缜密,女子心思细腻,各司其职,在对的位置做对的政事。

于是在晋王和魏清宁的协力治理下,大铭百姓皆是安居乐业,家家夜不闭户,人人路不拾遗。

大铭朝,也稳步迎来史无前例的太平盛世!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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